喝多了,老头子我可没喝,我可是清清楚楚听见泰宗说的,你想一想,除了皇亲国戚有谁敢自称本王?”
于冲身子猛然一惊,道:“墨老,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许多事,难道泰宗他真是?”
墨老道:“老夫活了几千岁,难道连这个都看不错么,你看看泰宗平时那种高贵的气质,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态,还有他说话的语气,无一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
于冲被墨老如此提醒,不禁倏地领悟,惊道:“我竟然没看出来。”
墨老呵呵一笑,道:“没看出来也好,这种人你要善交,以后说不定有大用。”
听见老者唯利是图的话,于冲摇了摇头,道:“墨老,我跟泰宗交朋友,绝不是因为他的地位,我只是看重他的为人,还有我们相遇的缘分。”
墨老淡淡道:“既然你这样想,那也好,我不强求你,能感受一份真挚的友情,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于冲缓缓走出武尊学院的校门,轻松地向山林远处行去。
在少年的身影消失不久,凤霞山中某棵参天古树之后,缓缓走出两名少年,这二人正是刘天与薛富贵。
薛富贵身披黑袍,凝望着于冲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狞笑,道:“刘兄,咱们能联合起来,是不是该谢谢于中呢?”
刘天轻轻摇着折扇,邪笑道:“当然要谢他,而且要好好谢谢,我相信红蝎子一定会替我们谢他的。”
听见红蝎子这三个字,薛富贵的眼中同样露出一抹狂热,他对这出手狠辣的杀手,怀有极大的期望。
薛富贵露出狰狞神色,道:“为了请动红蝎子这样的杀手,刘兄一定花了不少金子吧?”
刘天冷哼道:“那张银卡里,不是也有你的一半么。这个于冲,我必须要他死,不然我永远不能安心。”
薛富贵远眺少年消失的方向,道:“姓于的,别怪我们狠,只怪你太愚蠢!在你走出学院保护圈的一刻,你已经是个死人。”
刘天胸有成竹地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人通知红蝎子,要他在路上设计拦截,红蝎子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于冲死定了!”
薛富贵嘴角勾起一抹阴毒,悠悠地道:“这一路,于冲一定会口渴的吧,他一定会去茶馆喝碗茶解解渴,对不对?”
刘天的眼中露出敬佩的光泽,道:“就算于冲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红蝎子在哪里等他。薛兄,这笔钱花的我们不怨。”
苍凉的古道上,于冲一个人慢慢地前行,呼吸着山林间的新鲜空气,他整个人都是一爽。
由于地处武尊学院管辖范围,这片山林少有大盗好强,山中百姓的生活也颇为富庶太平,勤劳节俭的山里人还在路边涉了茶馆,为过路学生提供一席休息地的同时,自己也可以赚取些许劳苦银两。
由于一路都是步行,并没有施展任何身法,待到天色昏沉的时候,于冲才走出几十里,但见前方有一间枯木搭建的茶棚,少年便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八根大腿粗细的松木,将这间茶棚支撑起来,四面虽然都开着窗户,却仍旧赶不走燥人的烦热。
这茶馆中再没有其他客人,只有刚刚坐下的于冲自己,这茶馆就像是为于冲准备好的。
“老板,给我上一碗凉茶。”于冲随手拿起蒲扇,用力地扇了扇。
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稀稀疏疏的头发早已花白,腰也弓的厉害,若不是拄着根拐杖,他恐怕早已经摔在地上了。
“这位公子,你是武尊学院的学生吧,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你瞧瞧这气派,这神气,以后肯定有大出息。”老头一边夸奖着,一边将少年的茶碗放下来。
于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老人为客人端过茶碗后,便坐在墙角处的大箱子上扇风。腰佝偻的人,寻常桌椅是坐不了的,老人的箱子显然是特地制作,他瘦小干枯的身子坐上去,腰部正可以保持某种弓度,既不过弯,也不过直,舒服极了。
夕阳欲坠时,茶馆中来了一批汉子,老人颤颤巍巍地将他们的车马拴好,又恭恭敬敬地为他们上了茶水,便再次坐到箱子上休息。
坐在箱子上的时候,就是他最舒服的时候,他似乎将所有劳累都忘记了。
那批汉子虽然后来,却好像在赶时间,竟在于冲之前喝完了茶,这时候正准备起身离开,一名红胡子大汉将一定银子丢在那箱子上,道:“老东西,茶水不错,这是赏你的,不用找了。”
大汉们提起兵刃,闲聊着道上的传闻,正要准备离开时,那老人却站了起来,拦在门口道:“你们还不能走。”
嬉笑的大汉们,突然露出凶恶神色,看了看自己车上的货物,道:“老家伙,想动咱们的货,你他/妈/找死?”
锵!红胡子大汉已经肩头的长刀抽出来,雪亮的刀光将整个茶棚照的通亮,他冷冷地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于冲轻轻放下茶碗,抬头看了过去。
寒冰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