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并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过去,在大盾的这一面仔细地找了一会儿。目羽峰也跟着看,那大盾上有一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儿。
中年人走过去蹲在上面又是“叮叮当当”地凿起来。
他手里那个凿子样的东西还真厉害,没多长时间就将那么厚的一块金属板凿出了一个洞。
仔细修整一番之后,中年人一伸手取出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柱状东西。
目羽峰只见那东西上密密麻麻地刻着符文字,也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
中年人将这柱状东西往自己凿出来的那个洞里面砸,可砸进去一段之后那柱子竟然卡住了,再也进不去了。
中年人走下来道:“翻过来。”
看这架势是要从对面再砸出来,修整一下重新弄。
众弟子齐齐发出一声叹息,甚至目光不善地看向了目羽峰,那意思是说:你这个小小的杂役弟子竟然好大架子,刚才喊你你愣是不过来帮忙,难道你小子活得太自在了,想找不痛快是不是?
目羽峰这时也大体看明白了怎么回事,沉稳道:“你们等等,还是让我来吧。”
中年人眉头一皱,脸上显出些不满,看了一眼五名弟子道:“你们几个一起来。”
目羽峰却只是平静地说了两个字:“不用。”
他走到那巨大的铁板跟前将袖子一挽,双手将那东西一抓,胳膊上的肌肉便如同无数小蛇绷紧了身子一般,纷纷鼓了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双臂一用力,整个大盾被他一个人就这么举了起来,然后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下向院子的另一侧走去。
目羽峰早就注意到那里有不少巨大的石墩子,可能是平时放东西用的,高矮合适,看起来很坚实。
他走到最前的两个石墩子处,将大盾往石墩上一放,发出“轰”的一声响,然后看着中年人道:“前辈,这里可以吧?”自始至终神态自若,面不改色,甚至连呼吸都没多大变化。
中年人双眼直盯着目羽峰不语,良久才皱眉冷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从你身上竟然连灵气波动也感觉不到,可如果不是修者你又如何能搬得动这么重的东西?”
去找目羽峰的那名弟子面带笑意凑过来道:“师父,乔老头说他是新来的杂役弟子,天生神力。
开始我还不信,可他轻飘飘一下子就能把我扔到几十丈高,我掉下来他还能接住。
我一看,有那么点儿意思,就把他带来了。”这家伙竟然是一副邀功的模样。
那中年修者看也没看他一眼,疑惑道:“天生神力?这怎么可能?”
随即又嘟囔道:“可他身上确实没有灵力波动,真是奇了怪了。”
目羽峰见他怀疑自己,脸上露出一丝憨笑道:“我是部落蛮人,生下来就力大无比,连我爹都说我是怪物,可习惯了就好了。”
那中年人满脸疑惑地看着目羽峰,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摇了摇头道:“那好,你就来帮我,我让你怎么弄,你就怎么弄。”说完来到大盾跟前又开敲打起来。
两个多时辰之后,就连目羽峰也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这么重的东西他不使用灵力,光凭着肉身力量不停地颠来倒去,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中年修者嘴里不停地“翻过来”、“立起来”、“转一转”、“左边高点”、“右边低点”地命令着。
身形也是一会儿蹲在大盾上,一会儿钻到大盾底下,一会儿立着,一会儿趴着,搞得目羽峰很是头疼。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举起大盾就这么将这家伙拍在下面砸成肉酱算了。
不过那大盾上的变化却令目羽峰十分感兴趣,中年修者每将一根银色柱子砸进大盾中,大盾上就会再出现一个小红点儿,表示出下一个柱子的位置。
看来这些位置并不是事先决定的,而是根据这柱子的位置而来,这些柱子组合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个什么阵法。
随着柱子越来越多,大盾上竟然渐渐泛起了一丝黄色,而且涌起阵阵温热,这令目羽峰觉得十分诡异。
中年修者看着目羽峰满脸的汗水,微笑打趣道:“怎么,天生神力也坚持不住啦?”
目羽峰苦笑道:“没事儿,至少还能坚持一个时辰。”
中年修者满意笑道:“好!好小子,有种。”
这段时间目羽峰实在是伺候得此人满意,话也多了起来,而且还根目羽峰开起来玩笑。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这大盾之上已经弄好了整整七十二根柱子,当然大部分是之前弄的,这么复杂的工作不可能一日完成。
这些柱子的高度跟大盾的厚度完全吻合,看起来严丝合缝,非常平整。
中年人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好啦,这一种阵法算是布下了,另外再布设七种,这大盾就可以完工了。”
目羽峰听了差点儿一口血喷了出来,搞了半天这只是一种,另外还有七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