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目羽峰甚至已经将生死坦荡地交到了两位老祖手中,那又何必在这种事上说谎,此时恐怕就是目羽峰真的说谎,只要没什么漏洞,两位老祖多半也会相信,所以风头儿待不住了。
目羽峰冷冷看了一眼风头儿,便将外面海宏博结婴出现意外,自己准备趁机偷偷潜入小殿探个究竟,此时却意外来了一对元婴期师徒愿意相助。
海家主如何留下那徒弟在海家大殿做人质,自己如何意外发现风头儿和一名女子去了海家大殿,又如何被风头儿骗到了殿中,自己将计就计进了这地下洞窟这些事,前前后后完整讲了一遍。
两位老祖听了都微微错愕,最让他们在意的是外面竟然有一名海家后人正在结婴。
虽然他们很想出去看看,但听说有一名元婴期修者在帮忙,而且自己两人实在是不便出去,万一走漏了消息必然给宁海城带来灾难,所以两位老祖也只能在这里干等着消息。
而这其中风头儿显然是暗地里做了什么,两位老祖都将目光转移到了风头儿脸上。
此时的风头儿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他闯进此地本就是死罪,若两位老祖心情好,或许还能放过他,可眼下自己暗地里做的一些事恐怕已经无法隐瞒,如此一来,两罪并罚,他岂不是必死无疑,所以已经吓得体若筛糠。
宁家老祖阴冷而平静地看着风头儿道:“看来你们俩来到这里是你的阴谋所致,而且你还在外面暗地里做了些事,说吧,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我就给你个痛快,如果不满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地在这里待上十年,然后再杀了你。”
风头儿一听,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却没有马上开口,只是眼珠儿来回转动着。
宁家老祖一看他的神色便不由涌起一股怒意,他显然心中害怕,却还在考虑着说辞,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不肯痛痛快快地说清楚,实在是有够可恨。
只见宁家老祖突然手一挥,带起一道劲风袭向风头儿,随即便听到一声惨叫,风头儿一手捂着耳朵,顺着指缝和手臂流下些鲜血来,而地面上平躺着一只耳朵,一只肉乎乎的人耳朵。
风头儿终于趴在地上哭喊道:“老祖饶命啊,我说,我说,晚辈确实做了些不光彩的事,可也只是出于好奇而已。
自小开始修炼便听说咱们宁海城中有两位老祖实力深不可测,却从没有人见过,我便好奇得很。
后来渐渐长大了,修为也越来越高,渐渐地也习惯了,觉得宁海城本就是如此,两位老祖本就应该清净隐修,轻易不见人。
可活的年月久了,见过的人多了,对人心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渐渐地习惯了从利益的角度看人、看事,所有的人其实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你争我夺,我也开始争夺。
我努力修炼,与有些实力的人拉关系,交朋友,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但我老了,剩下的年月不多,修为上也再难有多少进步,如此一来,很快就会有人爬到我的头上,对我指手画脚。
我不甘心,我想找到快速提升实力的办法,便把主意打到了地下的秘密上。
在我看来,两位老祖长年隐匿在地下修炼,整个宁海城地下都有禁制,只有这小殿中似乎有入口,而且阻止外来修者进城,这种种迹象都似乎表明这里有着什么大秘密,想必两位老祖便是利用这大秘密提高了修为。
我想下来看看,我也想得到些好处,怎奈族中规矩,什么人也不得窥探这里的秘密,甚至小殿中的入口在何处都只有两位家主知道。
有了这个心思之后,我便时刻关注着两位家主的动向,甚至利用几次机会独自潜入到小殿之中寻找,如此十余年,终于被我找到了小殿中的通道所在。
可我始终不敢下来,我知道违反族规,私自下来必然没什么好结果,我便在一直隐忍,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终于等到这小子来到宁海城,我觉得这小子在宁海城中完全没什么关系背景,而且初来乍到,对宁海城了解不多,必然容易利用。
我便将城中的一些隐秘告诉他,希望引起他的好奇心,成为我探路的棋子,可这小子一直不曾有什么动作。
而这个时候,我暗地里得到了海宏博将要冲击元婴的消息。
海宏博一直对海家上一代家主没将位置传给他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且他自己掌握着春组,又与秋组头领关系极为亲近,冬组头领也与他有私情,如此看来如果他真的结婴成功,海家必定会有一场关于家主位置的纷争。
我便悄悄地站在了他们一边,名义上帮他们造势,实际上我有我的私心,我想暗地里对这件事推波助澜,将事情闹大些,我便可以趁乱安排个局,到地下来探查一番。
只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我觉得即便违背了族规两位老祖也不至于杀我,或许我还可以得到些好处,借此提高自己的实力。
却不料海宏博结婴时出了状况,而那外来的元婴期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