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葛修叁将于远叫到自己房间。
“把你手机拿来。”葛修叁说道。
“用我手机做什么?”于远不解。
“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我用一个晚上。”
秘密倒是一点秘密都没有,平时除了和几个大学的哥们以及张艾佳、魏然有联系之外,别的都没有联系了,这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况且这葛修叁好像对自己什么都了解,给他也罢,不过就是不能这么轻巧的就给他了。
“给你用一个晚上倒是可以,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只要我能回答的,都回答。”
“你对我了解到底有多少,还有多少是你不了解的?”
“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没去扒拉你的**,要想不被别人看出来,你修习一段时间之后自然就成了。”
“你这好像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于远还是将手机攥在手里。
“那好吧,那好吧,你问一个我愿意回答的。”
于远想了想说道:“你好像很懂物理、哲学什么的,你能不能说说物理和我们的理论有什么关系。”
葛修叁倒是对这个问题有兴趣,说道:“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一些了嘛,两者都是科学,包括佛教、基督教讲的都差不多,都是探究宇宙啊,生命啊之类的。现在一些研究量子物理的科学家已经承认了平行宇宙的存在,也承认了佛教和我们所说的轮回,大家研究的方向一样,只不过方法不同罢了。现代科学讲究的是向外看,通过实验的方法,所以很直观,能够被人理解和认可,可是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后看懂的也就越来越少了,你觉得有几个人能够看懂霍金的《时间简史》?而我们道家和佛家讲究的是往里看,通过修行来了解自我,掌握自我,约束自我,控制自我,多数用的是推理的方法,世界上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唯独推理不可能是假的。既然我们是研究自我,所以很难表达出来,因为别人没有你这样的体会。这也就是佛家所说的“不可说,不可说”,我们道家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怎么样,说的够清楚了吧,手机拿来吧。”说着,伸出了手。
于远将手机递了过去,见葛修叁不愿多说了,也就作罢。
第二天一早,葛修叁将手机还给于远,并说:“我替你约了你的大学同学这周末来南古聚会,你们毕业也有半年了,可以见见面了。”
于远一惊,说道:“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这么做,合适吗?”
“是你将手机给我用的,我帮你,怎么还怪我。”
“帮我,帮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放下你的攀比之心吗,就看看你能不能放下了。”
“这是你早就准备好的?”
“是啊,我说过还有别的课程的。”葛修叁嘿嘿一笑。
于远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已经慢慢放下了虚荣,可还是不愿意去参加同学聚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参加,更可恨的是这该死的聚会竟然是“自己”组织的。可是转念一想,男人的攀比之心往往都是和同学、玩伴或者战友攀比,要想放下这攀比之心,这次同学聚会是非参加不可了。
聚会是一周之后在南古的一家饭店进行的,看来同学们还算给于远面子,陆陆续续来了20几个。
按照葛修叁的安排,于远穿着一件破旧的道袍,还可以把自己打扮的很落魄的样子,显得穷酸之极。除了宿舍的几个哥们张松、严晓峰、李语然来了之外,其他几个平日里看不惯于远的也都来了,而且看来他们混的还不错。
见到于远,他们都很诧异,除了张松之外,一个个都问了一个相同的问题:“于远,你这是什么打扮,怎么出家了?”
“是啊,生活所迫,丢了几份工作,不得已而为啊。”
“都出家了,就该免俗了,怎么,还有雅兴搞这次聚会?”一个上学时间和于远不怎么对付的同学说道。
“各位有所不知,一来我做了道士,以后难免要接些风水算命的生意,要大家多多照应,这二来嘛,你看我这身行头,像是有一毛钱的样子吗,所以啊,这顿饭还是大家来买单。”
“于远啊,你变了,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寡言少语的,现在这样都成了一幅老江湖的模样了,好吧,这顿饭我请。”那个同学说道。
“怎么也轮不到你吧,于远这是艺术体验,你还当真啦,我来买单。”说话的是张松,他也看不惯这个同学。
人来的差不多了,大家就坐,聚餐开始。除了不时有人拿于远开玩笑之外,他们聊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工作的话题和自己的经济的看法。原来,他们一个个混的都算不错,可能除了于远之外,就数张松混的最差了,他现在只是一家国有企业的小职员,整体跑跑腿。
“你们买股票了没有,我告诉你,抓紧买,指定能涨到1万点以上。”
“有几只基金真的不错。”
“投什么股票啊,要投就投房产,炒房才是王道。”
“靠,咱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