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羊献容坐起来之后,独自哭泣。{d}{u}{0}{0}.{c}{c}刘曜也坐了起来,看着好似梨花带雨的爱妃,顿生万千爱怜。他轻轻地抱住羊献容,温柔地说:“你怎么了?”
羊献容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我是喜极而泣。想想这么多年,原来过的那个日子,咳,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啊?天天担惊受怕,夜夜不得安宁,一会儿被废去皇后,一会儿又被立为皇后,好像我当皇后有瘾似的。那个时候真窝囊啊,寻死觅活好多回,都没死成。现在我是一个亡国奴啊,你却把我奉为上宾,把我当作至宝,把我看成仙女,我也感觉确实像到了天上一样,真正享受了人的生活,所以我高兴——刚才我是高兴地流泪。”
“哦。”刘曜一听,这才放心了。他说:“回来吧仙女,这一切不是梦。如果你把现在的生活当成天堂,那你以后会永远是这样的天堂生活,放心吧,不会回到过去了。来,咱们休息吧,我要抱你一晚上,弥补我十一年来的相思之苦。”
“不!”羊献容说,“只要你在家,我就让你抱着我,直到永远……”
刘曜同志愉快地接受了这个“邀请”。
石勒从平阳参加婚庆大典之后回来就组织了对苟晞的进攻。
王阳、支雄等大将去问郭黑略,说道:“郭黑子,这次攻打苟晞,咱们顺利吗?能打赢吗?”
郭黑略低着头,闷闷不乐,说道:“咳,让我想想啊,嗯……好像这几天我没做什么梦……”
王阳急了,扯着破锣嗓子大骂:“你个郭黑子,关键时候,你怎么就不做梦了呢?”
郭黑子“嘿嘿”一笑,说:“你别急嘛,我是说,我没做梦,是没做恶梦,净做好梦了。”
支雄说:“你小子也学会卖关子了啊,说吧,啥好梦呢?咱们能打赢吗?”
郭黑子说:“人家也没多说,好像就说了四个字。”
王阳说:“怎么说的?”
郭黑子说:“意外之喜。”
支雄说:“没了?就这么简单?”
郭黑子两手一摊说:“没了啊。我就是这么‘买’过来的,也就这么‘卖’,没有任何贪污和缺斤短两的行为啊,要不你们自己梦见神人去吧,让他直接告诉你们吧。”
支雄和王阳说:“要是没什么‘喜’的话,看我们几个怎么扒你的皮,怎么吃了你!”
郭黑略两手抱头,身子向下一蹲,说道“那要不就等于俺啥也没说吧,可别要了俺的小命儿啊……”
石勒要攻打苟晞所在的蒙城,从江夏路过的时候,没遭遇什么“意外之喜”呢,就意外遭遇了自己的老对手王赞。
当探马来报,前面十里有王赞的军队驻扎的时候,刁膺向石勒提出:“咱们可以绕过去,不跟他纠缠。”
但是石勒摇了摇头。
石勒说:“咱们虽然是王赞的手下败将,但是不应该怕他。如果要躲着走的话,他万一追着咱的屁股打咱们,咱们就更被动了。他打败过咱们,现在咱找他还怕找不到呢,干嘛躲着他呢?再跟他较量较量就一定还是他胜吗?还有,刘聪交给咱们的任务就是攻打苟晞,我们过去也是苟晞的手下败将啊,一听是他,难道就乖乖投降吗?”
张宾对石勒说:“咱们不如这样,让中军跟他正面交锋,然后诈败,引诱他过来追击,然后两翼伏兵切断其退路。主公你看这样如何?”
石勒说:“这样挺好。王赞是咱的老对手,他以为咱怕他,这次咱就利用他这种心理,跟他打一场。”
于是石勒派出张敬、张越、支雄、支屈六四位将军带领5000人马从左面向前迂回穿插;派郭敖、郭黑略、刘征、刘宝四位将军带5000人马从右面向前迂回穿插。击鼓为号,一起合围出击。
分派一定,石勒自领中军,向王赞的大营前进。
王赞探马早就探知石勒大军杀了过来,所以已经严阵以待。两军相逢,石勒跟王赞在马上相见了。
石勒说:“王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王赞哈哈大笑:“败军之将,见多少次也是败军之将啊。”
石勒说:“那可未必!现在你们皇帝都没了,你还在为晋朝守尸干啥呀,卖多大力气,也没人给你提职加薪了,有啥意思啊?”
王赞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新皇帝早就有了。即便没有皇帝,我们也要为老百姓杀光你们这些野蛮胡人,纳命来吧!”说着,催动坐骑冲石勒杀来。
早有逯明催马迎了过去,战不了三五回合,便退了下来。
张一仆接着跟王赞较量,打了十几个回合,招架不住,便狼狈逃回。
王赞一看,哈哈大笑:“还是如此不堪一击啊,弟兄们给我杀!”手中大刀一挥,带头冲杀上来。
石勒大军掉头就跑,四散逃命。
王赞正在拼命追杀石勒逃兵。忽听石勒大军战鼓“咚咚”敲响。
正在溃逃的石勒大军竟一齐掉头杀了回来。
王赞大军正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