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我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当我这辈子没这个福份。”
魏军皱起眉头,原地踱了几步,看看小虎,又看看马六,突然之间让他想起太极中的阴阳鱼,眼前的马六隐忍,小虎却是刚猛过人,一阴一阳倒是相得益彰。
马六杀人了,对于魏军来说,杀个人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马六现在却还无法有这样的心态和道行,但马六能忍下来,接受自己的帮助,由此也可见马六并不是个冲动的人,不是一介莽夫,懂得借势借力,而且直到现在,马六还保持着镇定的情绪和冷静的头脑。
这个年轻人的确不简单!
魏军在心里赞了一声。
“如果你要逼我,那咱们也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你知道我的性格,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玉石俱焚。”马六提醒道。
小虎闻言,紧了紧手上的匕首,眉头一挑。
魏军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不逼你,我突然改变主意,你跟小鱼的事,我不再管了,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我想你也不会现在带着她一起走,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也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我现在倒是很期待你接下来在上海的表现,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会在上海叫我朋友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至于成龙成蛇,看你的造化,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马六一愣:“你让我去上海?”
魏军眯眼笑道:“你难道不想去?”
“好,我去。”马六点头答应。
魏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马六道:“今晚十二点的火车,还有一张卡,里面是你的工资和奖金,祝你好运。”
马六接过来,放进怀里,道:“谢谢。”
“你不用谢我。”魏军摇了摇手,道:“我这人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以前在道上也混过不短的时间,吃亏的事我一向不做,我帮你,一是因为小鱼,二是因为我和长毛都很看好你,拿长毛的话说,你跟我年轻时很像,这生活太无聊太风平浪静久了,也就想找点事做做,我也对你的未来很期待,或许你真的能比我走得更远更高”
马六点点头。
魏军又道:“这里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我会帮你处理好,你们现在就走吧。”
马六也不废话,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跟小虎打了个招呼,转身便走。
“等等。”魏军突然叫住马六,停顿了半晌才道:“小鱼很担心你,早点去吧,不要伤着她了!”
马六感激的看了魏军一眼,跟小虎窜入一边的荒野,像是两头出没于夜色中的土狼,很快便消失不见。
十分钟之后,两具尸体彻底变为焦炭,估计就算警察再怎么怀疑再怎么查,也只能将眼前的场面定义为一场车祸,至于如何会在这荒郊野岭撞上,其中的漏洞,自然有那些办案不力撒谎却一流的警察来弥补。
……
三十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捷豹xk停在市区某僻静的街道,车上坐着两个正吐云吐雾的男人。
魏军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边的长毛却有些兴奋的神色,破天荒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道:“军哥,事情不是办得挺漂亮吗?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漂亮?”魏军道:“接下来,十堰城可就真要掀翻天了,最近,咱们都得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军哥。”长毛点点头,过了半晌,又道:“难道军哥觉得计划不成功?”
魏军摇摇头笑道:“不,算是成功了,至少现在马六是单独到上海,而且我断定,马六跟小鱼会提出分手,只是我也断定小鱼不会同意,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爱起来,还真让人受不了。”
“我倒觉得他们两个人挺般配的!”长毛下意识的道。
魏军一愣:“般配吗?”
长毛点点头。
“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可惜你俞哥并不这么想啊。”魏军叹了口气:“不过好歹我算是尽力了,也能跟他有个交待了,这马六去了上海,我总管不到了吧!不过你俞哥最近正在准备把生意做到长三角一带,可别让两人以后再遇上可就麻烦了。”
长毛笑道:“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魏军道。
“俞哥的眼光不如军哥啊,而且我估计,他迟早会和马六遇到,只是遇到的情形现在不好凭空猜测!”长毛笑道。
魏军一愣,突然哈哈一阵大笑:“好,你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走,咱们回去喝酒,我请客,一醉方休!”
长毛眼睛一亮,笑道:“喝什么酒?”
魏军又一愣,却突然指着长毛笑了起来:“你小子不会是贪图我那坛女儿红吧,那可是在地下埋了好几十年的绝品了,算了,今天咱们就喝女儿红!”
长毛开车,魏军则打开车配电台,某个频道正在播配乐诗朗诵,李太白先生写的千古名段《将进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