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生母早逝,自小跟着祖父长大。”
“等等,”宋念桐刚说就被清颜打断道:“跟着谁长大?祖父?秦老爷呢?或者叔叔婶婶呢?”
宋念桐瞪她一眼,“急什么,你等我慢慢说来,秦老爷早年就带了夫人去了任上,虽然也有叔叔婶婶,不过秦姐姐的祖父十分疼爱秦姐姐,所以就带了在身边亲自教养。”
原来如此,虽然不合常理,不过却也说得通,宋念桐继续道:“因为是跟着祖父长大,所以秦姐姐自小不同于别的姑娘,养在深闺,而是当男孩儿般教养,她骑马的功夫就是极好的。”
清颜不耐,催她:“好了,知道了,快说说那个潘小将军是怎么回事?”
“这个具体的怎么一回事我却是不知道的,只听说秦姐姐在郊外偶遇了潘家的小将军,心生情愫,她素来胆子又大,同男孩儿一般,就对潘小将军说了,可是潘小将军却说婚姻大事自当父母做主,然后连夜回了上京。”
雅容瞪大眼睛,这人真是无情,用不用得着连夜离开这么狠啊,想必从那时候起秦小姐就成了锦州所有人的笑柄吧,一个刚及笄的女子居然吓跑了一个年岁相当的男子。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秦小姐的祖父不曾罚她吗?还有秦老爷呢,也不曾过问半句吗?”
宋念桐撇撇嘴,“怎么会没过问。据说罚跪祠堂三天三夜呢,秦老爷派人来问,被她祖父给打发回去了。”
清颜疑惑的看着宋念桐。问:“你又是如何知道得这般清楚的,连跪了几日都知道,莫不是你也有份参与吧。”
宋念桐作势打了她一下,遗憾的道:“胡说什么,那会秦姐姐生了一场大病,整个锦州的大夫都被她家拉去了,如何能瞒得住。不过我若是有份参与多好啊,我一定狠狠的骂那个小将军一顿。不应就不应,何苦还要说出来,害得秦姐姐到现在也没人提亲。”
锦州知根知底的人家谁愿意娶了这个一个天大的笑话回去,哎。秦小姐以后的婆家怕是有得寻了,雅容循着视线找过去,发现一个婆子站在秦小姐身后,低着头,秦小姐正侧耳听她说话,脸上的表情一阵一阵的,最后脸色白了几分,迈着僵硬的步子往人群里走去。
雅容示意旁边的两人也看过去,两人也是满腹的疑虑。
“不如我们跟近前去看看?”雅容提议道。余下二者附和,三个丫头装模作样的跟在不远处。
只见秦小姐挂着勉强的笑容对那些爱答不理的妇人们说着讨喜的话,不过收效甚微。后面的婆子露出着急和失落的神色。
最后实在说不上话,秦小姐才灰溜溜的带着婆子走了,雅容不动声色的跟上去,只见两人走到一座假山后面说起了话。
“嬷嬷,您也看到了,还是算了吧。锦州有谁不知道我的事情的,你回去就如实禀告祖父。我同意远嫁,只求祖父别再让我这般低声下气的去讨好那些人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再讨好他们也是无用的。”
嬷嬷也不落忍的叹了口气,“小姐,但凡有点法子,老太爷怎么忍心让你远嫁呢,只想着再试一试,若是有人家不介意,就嫁在锦州,他老人家也好就近照顾着您一二。”
两人又相互安慰的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假石,雅容躲在后面松了一口气,提着裙子走了出去,不料才出去就看到有个也提着下摆从那边的假石后面出来,脸色有些不自在,看见雅容顿时囧得脸都红了,原因无他,因为他是个男子。
雅容吃惊的捂着嘴,环顾了一圈周围,这里距离戏台子已经有了些距离,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后院,更不要说今日还来了这么多女眷,这小子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你,你是哪家教出来的女孩,居然躲在假山后面偷听人家讲话,好没规矩。”少年很快镇定下来,决定先发制人。
雅容倒是被逗乐了,放下手,斜眼反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子,居然这般不知羞耻,跑到女眷众多的后院来,还偷听女子的闺房私话,不知读的是什么圣贤书,习的什么圣人道。”
男子用手指着雅容,“你,你,你,牙尖嘴利……”
雅容用鼻孔哼了他一声,装模作样的提着裙子走了,留下那少年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其实雅容敢这么嚣张,是料定那小子肯定是今日来赴宴的人家的少爷,不过她笃定自己同他不会再见面,这才放肆了一把,回到席间,清颜和宋念桐她去了哪里,雅容就将听来的小话说给两人听了,只是忽略了那少年的一节。
看完了戏是用餐,一共开了两大桌,一桌是妇人们的,一桌是姑娘们的,分别有十几个人,团团的坐了一圈人。
俞府的菜式很不错,不知道是自己做的呢,还是从外面订的席面。在座的姑娘们用餐十分矜持,一点声音都没有,雅容恍惚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转头看清颜,这姑娘一脸的便秘样,想来这样的吃饭对她来说还不如不吃呢。
“太太说光吃饭无趣,吩咐奴婢们拿了桂花酿来给小姐们小酌,还请大小姐同各位小姐好生说话。”来人是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