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暗指吴芮的不是,但面上是对着这些丫鬟,而且极重,翡翠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诉道:“都是奴婢不好,还请二少爷看在奴婢伺候了您那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翡翠心里埋怨死这个不知所谓的表姑娘了,她去厨房端补品的时候,表小姐已经将东西领走了,她急急忙忙敢回来,不想却吃了这么一回亏。
吴芮也听出了王明易话里的意思,毕竟还是小姑娘,小脸忍不住红了,不过她定了定身,温顺的对王明易道:“表哥,都是我的不是,是我想着表哥读书辛苦,所以才擅自去端了来的,不怪翡翠姐姐,你别责罚翡翠姐姐了。”
翡翠心里暗叫糟糕,她不用抬头就能猜到王明易说什么,果然王明易道:“本就是她失职,表妹不用多说,翡翠,去廊下跪两个时辰,今晚的晚饭免了。”
翡翠在心里叹口气,这表小姐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若是让二少爷说她两句,按照二少爷的性子,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是她偏偏一求情,她这罚却是怎么都免不了了。
“是。”翡翠乖乖的应了,起身朝着旁边的廊下走去,雅容和吴芮都有些尴尬,一个是遇见罚人,一个是求情不管用。
“二哥,那我就不耽搁你吃东西了,想来薛嬷嬷也该找我了,我就先回去了。”雅容起身告辞,王明易只稍稍留了她一下,雅容走的时候表姐还没走,还跟个没事人一般,劝王明易赶紧趁热吃,雅容幸灾乐祸,这就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吴芮气呼呼的跑到母亲王瑾兰那里,一言不发,就坐在凳子上生闷气,王瑾兰暗叹一声,坐到她旁边,温声问道:“又是怎么了,谁惹了我们大小姐不痛快。”
吴芮立刻委屈的扑进母亲怀里,“娘,二表姐根本就不喜欢我,我每次去他院子他都不冷不热的,今日还罚了丫头给我下脸子,娘,我再也不要去二表哥那里了。”
王瑾兰也心疼闺女,吴芮在家虽然不是鼎鼎受宠的独一份,但也是人人巴结的小姐,如今让她去讨好别人,她怎么做得来,但是一想到王明易的前程和二哥一家的家世,王瑾兰立刻将心里的犹豫给赶了出去。
“芮儿,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易儿那孩子是跟你还不熟,等他认得了你的好,自然就会跟你亲近,你二舅舅家是顶好的家世了,二舅母为人规矩,家里就一个嫡出的姑娘,等日后出嫁了,就是你一个人当家作主了,再说你二舅母家是京城的,你二舅舅如今官途正旺,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些啰啰嗦嗦的家务事,吴芮一个小姑娘才不赖烦去听,她就是觉得二表哥怎么那么好看,比她在睦州见过的所以公子少爷都好看,她打断王瑾兰道:“娘,你说这些做什么呀,如今表哥连理都不理我,这可怎么办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王瑾兰知道女儿不爱听,也就不说了,想了想,对吴芮道:“你这样天天粘着你表哥也不是办法,这样,你不如从旁边下手,看看易儿喜欢些什么,爱好些什么,你投其所好,这样他自然就不会不理你,哎,你二舅母也不在,若是在的话,你也能在你二舅母面前讨讨巧。”
吴芮想了想,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都说给王瑾兰听,王瑾兰心中一动,问道:“你去的时候,易儿和三丫头在说什么?”
吴芮摇摇头,“不知道,就见三妹妹手里拿着一本书,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
“没事,你明日就去找三丫头,问问她易儿喜欢些什么,若是能从她那边下手,那也是不错。”
吴芮闻言就有些不情愿,皱着眉头,扭着衣角,“那个三妹妹一脸的木头样,还是小妇养的,我才不要去跟她说话呢。“
王瑾兰拍了拍吴芮的手,厉声道“这些腌臜话你是从哪听来的,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赶紧住嘴,你若是能嫁到你二舅舅家,她就是你的小姑,不管是谁生的,都是你二舅舅家的,你对她只有拉拢的,没有慢待的。”
吴芮见母亲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说,只能委委屈屈的应了,王瑾兰暗叹一口气,女儿的性子还有的教啊。
次日吴芮还是乖乖的听了母亲的话,去找雅容,知道王雅琴和雅容不对付,她是瞒着王雅琴悄悄去的,上午雅容正在屋子里做针线,既然答应了送王明易荷包,那也要做起来才是,现在开始,慢慢做起来,也不用她熬夜紧赶慢赶的。
晚上灯光不足,要是一不小心得了个近视眼,她哭都没地方哭去,听见秋纹来说表小姐来了,眉毛一样,反口就问道:“她来做什么?”
看见秋纹不赞同的眼神,立马换了口气,说:“赶快请表小姐进来吧,也不用泡茶了,就白水招待。”她的龙井就剩那里一点点茶末子了,她可舍不得糟蹋。
秋纹犹豫,“白水能行吗?表小姐会不会说咱们慢待了她。”
雅容放下手里的针线,挥挥手道:“不会,也给我上白水,咱们不是穷嘛,表姐会体谅咱们的。”
秋纹抿嘴一笑,转身出去请表小姐。吴芮进屋的时候忍不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