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体不能动。她不停的哭,不停的叫,却没有一个人出现。
她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虚荣,看东西都出现重影子。她明白自己要死了,一个人悄悄的哭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连哭的力气也没有。
就在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幅华丽鲜艳的布料,她抬头,看见了一个极美貌的女人,盘着漂亮的发髻,但是乱了,穿着很华丽的旗袍,但沾满了灰尘、血迹,一只手没了,断臂的地方,焦黑焦黑的——陈清岚自然知道那就是阮小姐,她做个这个梦,虽然怀疑是阮小姐,却一直没机会证实,因为她一直没能够看见对方的脸——
小女孩像是迸发了所有生机似的,拼命的叫喊,朝她伸出手:“救我!姐姐,救救我!“
那美艳的女人看着她,眼里流露疲倦和怜悯,“可怜的小家伙......你如何在这阵法里?“
“姐姐......救救我......不要......死......”她声嘶力竭的哭着喊着,伸出了手。
那美艳女人疲倦的挨着墙壁坐下,“你看......我像有能力救你的模样吗?我泥菩萨过河矣.....”
“救救......”也许是迸发了生机的希望,小女孩连日来丝毫动弹不得的身躯竟然向前挪动了两步,手痛苦的向前伸着,生怕错过这唯一的生的希望;女人眼里流露出了像是惊奇的神色,笑了笑,疲弱,却说不出的好看,在她一连串哀求中开口,“好吧,也许天意要我救你,才将我导引至此。罢了,我拼死一试......“
女人因为解开阵法,脸色更憔悴了,还吐了血,小女孩惊惶的看着她,情急之下,竟然抓住了对方完好的那只手,“姐姐......对......对不起......”
女人温柔一笑,笑得那么好看,小女孩呆呆的看傻了。
“走吧。”女人夹持起她,离开了那古怪的屋子。
她们一路奔跑。至一山川,女人说,“佢四下围捕我,你与我一起,更添死路,此山有梅仙善蔼,你往里去,或可获救。”又抚摸着小女孩头颅,“去吧。毋怕。”
小女孩脸都红了。点头。“姐姐......还会见到你吗?”
女人笑了笑,手一挥把,她往里推去,然后飞驰而去。
小女孩置身在一片黑暗里,越往里走,越害怕。忽然,她听见了歌舞欢乐的声音。她赶紧走上去,只见一群穿着古装带着漂亮花冠的女人在宴饮,为首的是一个火眼红发的漂亮女人,正是阿碧。
忽然,阿碧的目光尖锐的射了过来,“汝何人?”声至人至,又蹙眉,“何以有神使气息?”
她惊恐的看着她,却福至心灵似的说了句:“姐姐,受伤,飞走了。”
阿碧蹙眉。回身,“劳烦夫人看顾,我去看看神使。碧告罪。”
那美丽的花妖鞠躬,“大人何太客气。臣妾自当照顾好小娘子。日后有机会,还请大人光临再行宴饮。”
阿碧说了一声好,飞身而去。
一群花枝招展的花妖围着小女孩,“然,何以小娘子身上封印重重,不祥之人乎?“
“休得胡说。欲割舌乎?若非至尊之人,如何能承重印而不至死?“
“夫人,如何方得妥当,不如委托山下妥善之人照看?”
“有一富贵善德人家往此途中来,不如托福佢家如何?”
“不可,此家正遭大难,小娘子去不得吃苦?”
“此何难?去佢霉运即可。有何难哉。“
......
......然后小女孩在那户受托人家被妥善地照顾长大、上学,往w城,遇到阮小姐,阮小姐笑盈盈的回望她......
......
......
陈清岚忽然明白了,以往玩笑中“救命之恩”该如何相报,她说以身相许,怪不得阮小姐说“怎么都是她占便宜”......
因为,的确如此啊!
阮小姐的确救了她。她对阮小姐“心怀不轨”,不就怎么都她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