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去,陈清岚遭到了所有同事的一致鄙视以及个别同志的严厉审问,陈大小姐坚持:忽然困了回家睡觉了睡太死了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张铮、周正:!!!
张铮、周正的眼神......如果他们不是男同志,肯定早就上去刨了陈大小姐衣衫看看时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物体譬如唇印、抓痕什么的,可惜是男同志,陈大小姐再随和也容不得他们放肆,不然陈大小姐放过他们,上头就能把他们撕了,还是扔野外喂狗那种撕,所以吞吞口水,怒眉怨目,咬咬牙。张铮周正也就忍了。
陈清岚心里得意啊,有一个妖精女朋友,身上有什么伤痕、伤疤,用某种神奇清凉的小果子肉汁一抹就好了,何况区区只吸出了些许血气的吻痕?哈哈,完全不在话下。
张铮看见陈大小姐暗自得意的小表情,郁闷,忍不住严肃问了一句:“你昨晚......昨天到底干啥去了,睡一天......?”
陈清岚挑眉,“有什么重要的事?”
周正眼观鼻鼻观心,敏感察觉气氛不对,呵呵的笑着打圆场,“能有啥事?对了,大小姐,进度表记得签名,我等着传回公司。还有,陈老先生给你打了电话,你回一下——没啥事。估计念叨你了。你回个电。好了,我们走了。”他拖着张铮离开了陈清岚办公室,走了一段路到无人处,出于朋友的关心和前辈的好意,他问:“你对陈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他问得含蓄,张铮心下一颤,面上还装若若无其事的样子,“没啊。就是......你不觉得陈小姐最近很怪?”
陈小姐?周正莫名念了念他这个跟往常不一样的称呼,笑了笑,也不捅破,“没就好。毕竟跟着陈小姐挺有前途的。好好干。”然后走开忙去了。张铮呆站原地好一会,然后低头暗叹一声,回办公室了。中午看见陈大小姐照例兴匆匆的跑了,他下意识的想拦住、追上去,然而咬了咬牙,最终没这样做。
陈清岚停好车后,朝碧草堂走去。路上看到两个穿着军装的军人,想起昨天说有军部的人找阮碧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她在碧草堂门前几米外看见一名男子,那人穿着打扮很随意,板寸、T恤,牛仔裤,可是全身蓄满了豹子似的力量,灵敏、轻盈,但爆发力惊人,就好像一把未出出鞘的利剑,看起随意,但随时能夺人性命,给人一种“不能站他身旁,很危险”的感觉,陈清岚刻意保持了距离,但那男子像是察觉了她的意图,反身问她:“你要进去?”
陈清岚只好点头。
“你认识里面的人?店主?我也正要进去。一道吧。”他友好地邀请,陈清岚明白他肯定是昨天等了一天,以为阮碧纱刻意不见他,所以才那样说——当然,也肯定打探过她认识阮碧纱还是“好朋友”吧?特种兵什么的......她想起那个老奶奶骄傲的说她儿子是特种兵的表情......今天军部的人来这里,是证明白童子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老太太的儿子其实并没有死亡?军部是以“常理”来推断他已经牺牲但其实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收到可能符合他们某个“点”的风声才急急忙忙跑来求证?而军部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孩“胡言乱语”就跑来,时不时说明军部对这件事其实很重视?重视到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意翻过一个?
陈清岚猜得没错。
那个像猎豹一样的男子证实了她的猜测,尽管男子没有明说,但隐约透露了这个意思。男子姓邹,叫邹志军。他没透露所在部队,只说了一个师名。他来这里事出有因,先是老太太自从白童子那番话后接连几晚梦到儿子,然后老太太就心慌了,内心不愿意相信儿子死讯的心情就变成了“我儿子一定还活着”的坚信,她开始找政府、找部队领导,这些自然是无效的,人看她一个孤寡,开始还同情的安慰几句,后来就不耐烦了,然而也凑巧,那天部队就来了负责“这件事”的,当她听闻老太太说到白童子说的在南边的山......玻璃屋......脸色就变了。因为他们的任务里,的确有“玻璃屋”的内容,而且,方向的确是南边。部队上头的人仔仔细细问询了和安慰了老太太,于是,就有了邹志军昨天和今天的到访。
唯一跟陈清岚猜想迥异的是:邹志军认定的目标人物是罗辉,不是白童子——一个小鬼头,怎么可能到山里?所以他认为可能是“哥哥”罗辉告诉了白童子,白童子有了印象,于是才会对老太太说出那番话——罗辉......他从他身上感到一股强劲的战意和实力,这股力量,甚至远远超过自己,让他吃惊不已。
所以进到店里,看到白嫩嫩的白童子,他只诧异地看了一眼,并没多加注意。他重点关注罗辉。罗辉对他身上隐藏的实力也颇有兴趣,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是很无耻无畏的说了一句话:
“行啊,你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陈清岚很惊诧,悄声问阮碧纱,“他知道。他带白童子去的......南边的山?”
阮碧纱笑了笑,“谁知道。”她笑着拉她在身旁椅子坐下,把茶几上盛着水晶葡萄的果碟拿过来放膝盖上,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