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储备的反驳,陆冲的脸霎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可不是因为不让他演戏,而是他自觉都学这么久了,还没能让偶像满意。
看到他的神情,储备轻笑一声,少年人,还是太稚嫩。
“你们先把剧本搞出来,余下的我自有安排。”说完不管两人脸上的复杂,转身走进了办公室。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忙碌的工作人员,储备叹了一口气。
记忆中的那些年自己从来没做过生意,面对满桌子文件,瞥到一旁的电话,伸手拿过来,“老婆,我想你了。”
趴在床上的毕悠看着话筒一阵无语,“那你等一下啊。我把你给爸妈买的礼物拿出来,收拾收拾就过去。”
“回头我来收拾,你快起床啦,我去给你买早餐。”储备说。
还知道她没起啊。对挂上的电话撇撇嘴,迅速捯饬好自己,拿几包槟榔在手上就走出了家门。
本来储备有给公司的员工准备礼物,谁知毕悠会招人,如今只能用一些零食将就着。
接过他手里的茶点,毕悠边吃边问,“你就这么想我啊?”
“是啦。”点着脑袋抽一张纸巾给她擦擦嘴边的酱,“悠悠,我觉得公司好散呐。”
“当然啦。一切都没走上正轨啊。”说着话把牛奶放下,指着帮别人端茶倒水的陆冲,“过两天电影上映后你就没什么事了,他,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我还没考虑过。”随即放下百叶窗,把毕悠抱入怀中,说:“在港城,无论歌手或者演员,每天都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个来用。每年要是没有一个过劳而死的,那根本不可能。我原本想着陆冲还很年轻,多学点东西懂的多了以后不拍戏也不怕饿死,到了剧组也不至于被欺负的太狠....”
“谁欺负他?”毕悠奇怪的问。
储备笑说,“电影圈里最讲究辈分,拍《戏说红楼》的时候我要不是半个投资人,也要给导演和编剧端茶倒水啊。”
“怎么还有这样的?”毕悠拧眉。
没个行业都有它的潜1规则,储备没多解释。只是说,“我看陆冲那样再学下去估计也学不了什么,下一部戏就让他参演。”
“你的意思是咱们自己拍?”毕悠问。
“当然了。”说着亲亲她的脸蛋,“咱们是导演、编剧、资金一样不缺,还有你老公这要才有才要脸有脸的大梁撑着,你就放心吧。”
“我不是不放心,只是拍摄好之后在哪里放映,我们可连一家影院都没啊。”毕悠提醒道,他们的公司在圈内眼里就如那刚落地的婴儿啊。
储备连声道是,不过,“这没什么,多给他们一些就是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些担忧过几天的首映礼。”第一次啊。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别担心。”这些天储备忙碌的时候毕悠也没闲着,大报小报看了无数,也就知道了首映当天那些影评人也会去,一旦他们在报纸上对影片口诛笔伐,那,这部影片妥妥的扑街。
说着,《戏说红楼》的首映礼就来到了跟前。一大早储备就起来吃饭穿衣。不过,因为首映现场有许多记者,这又是他离开华瑞后拍摄的第一部影片,还是直接从小屏幕跳到大荧屏,届时镁光灯大概会全聚在他身上。
便告诉毕悠他的座位后,两夫妻分开行动。
随着灯光暗下来,储备那欢脱的嗓音在偌大的影院里缓缓响起,电影拉开了序幕。
开场就是贾宝玉在为大观园题字。拿着扇子风度翩翩的储备一出场就让观众眼前一亮,可没等观众看清楚,贾宝玉就在他父亲贾政的呵斥下,吓得腿一滑,跌倒在了假山上。
四肢朝天的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随之,影院内响起了震天般的笑声。头歪在储备肩上的毕悠也忍不住暗乐。“阿储,人家都是卖萌,你是卖蠢啊。”
“这是编剧写的,和我没关系。”储备无辜的说,“这部片子就是在卖蠢。对了,刚才摔倒的动作做作吗?”
“有些夸张,但胜在自然。”不然观众的直接反应就不是笑,而是骂了。
就在两夫妻偷偷聊天的时候,观众揉了揉发酸的下巴,储备忙随着导演站起来上台谢幕。不需他们多言,观众意犹未尽的神情已是最好的答案。
导演看到储备往下走,忙道,“我公司已经订好了酒店为咱们庆功,你可不能走啊。”
“我老婆在下面。”储备指了指。
导演说,“让她一起。”说完见他要拒绝,“你太太以后总要和圈子里的人打交道,正好趁此多认识一些人。”
“那我和她商量一下。”然后还是往毕悠那边走去。
速度快的导演真想上前踢他一脚,一个大男人事事请示女人算怎么回事。
婚姻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即使储备平常出去买菜,要是不同毕悠说一声,他心里就像丢了魂一样,这种情况一般人还真难理解。
随着《戏说红楼》的热映,每天听到同事们与有荣焉的说老板的电影票房多少多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