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自然是以追求大道为目标,寻求他日能渡劫飞升,但是渡劫飞升是何等艰难,所以就有不少修士带着修为在人间游历,或享受红尘,再者在俗世寻找超脱之法,总之修士也是人,只有到了一定境界的修士才不会为红尘所扰,不会踏足世俗之争,专心修炼。
沈道真修为不弱,而且是受秦国国君钦点派到镇南城以示国威的,现在对他来说正好是施展抱负的时候,指挥千军万马,运用谋略手段击杀敌人,更重要的是他修的就是杀伐之道,只有不断经历杀伐才能精进。
原本他就没想道苗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夜探镇南城,还在他眼皮子地下杀了诸多士兵,要不是他涵养不错,早就大发雷霆了,在都城,在李家,甚至一国之君在他面前也要显得恭恭敬敬,那里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放肆。
沈道真驱散了闲杂士兵,对李胖子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头领就不要在插手了,安排好人手仔细寻常,不要让苗人在得了便宜,乱我军心。”
李胖子行礼道:“军师所言极是,这些苗人的巫术只能仰仗您了,如今我这小兄弟中了巫毒,可如何是好?”
李胖子趁机给天赐求药。
沈道真也不遮掩,自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抛了过来:“你且先服用,这玉清丹能解巫毒,看你也有点修为,不知是哪家弟子?”
天赐已经没法抬起双手,还好李胖子顺手接过抛来的药丸,喂给了天赐,天赐感谢道:“多谢前辈,我乃祖传修炼之法,并非有门有派。”
沈道真皱着眉头思考片刻道:“嗯,想来你祖上也有修士,不过你这身修为实在是太过于浅薄……到也无妨,说不定到时候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且先去休息,我去摘了那两个苗人的脑袋。”说完便闭上眼睛不知是在做些什么。
天赐想到平时修炼中对周围的环境感觉格外清晰,现在沈道真所做的应该也是同一种手段,只是自己修为浅薄只能感应到周围不过三四米的环境,也不知这人能感知多少距离。
过了片刻,沈道真睁开眼睛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是没有发现苗人的踪迹。
天赐也不多问,便由胖子扶着进了酒馆。
门外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酒馆里面的火堆熄灭,在这阴寒的天气里格外阴冷,天赐和李胖子身体素质极好,倒也不在乎,就这样坐在了大堂的板凳上。
天赐已经无法催动药力让玉清丹加快排毒,只能靠着药力本身换换驱除体内的毒素。
李胖子开口道:“我们相识也有十多年了吧。”
天赐点点头:“我来镇南城的第一天就认识了你,当时你跟在你爹后面在酒馆偷酒喝。”
“是啊,我自幼便无朋友兄弟,正好你来了,也让我有了自己的玩伴,可惜我爹管的严,那时候我们也没多少接触,我爹战死之后,却是你宽慰我,唉……这一晃十多年,现在又逢战乱,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天赐眉头紧皱道:“你我就好似亲兄弟,今天怎么突然说这些。”
李胖子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你习的不是寻常功夫,没想到是修炼超脱之道,三爷早就看出来了,我现在却了解,你走的路以后和我是不一样,自然是难得有机会再见。”
“这有何难,我把修炼的法诀交给你不就成了,我们一起修炼也未曾不可。”天赐道。
李胖子苦笑:“这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十多年的修炼你连沈道真的眼都入不了,我这耽误大半辈子去寻虚无缥缈之事,还是算了。”
天赐想想也是,若是无人指点,这修炼之门槛难如登天,他也是自己摸索这么多年才摸出门道。
李胖子顿了顿道:“现在要和苗人打仗了,局势暗涌,明晚我送你出城?”
天赐摇摇头沉声道:“不急,待我杀了那苗人的巫师之后再做商讨,我二爷和秦三爷的仇必须得报了!”
就在这时,忽闻门派院墙之上传来一声冷笑:“就凭你个毛头小子能伤得了我族人?”
李胖子暗叹,今日这是怎么了,刚刚送走两个杀神,如今又跑来一个,这南疆之人是当我大秦无人了是吗?
天赐也是颇不好受,放在以前还能拼死一搏,可现在双手残废,只能任人宰割,也恨自己修为浅薄,不能痛饮仇人之血。
天赐与李胖子的都非贪生怕死之辈,李胖子提着刀出了酒馆,天赐则嘴里叼着一把匕首,看样子二人是没打算活过今晚。
出了门二人才发现,对方并非只有一人,而是五人,这五人一袭黑纱,头上蒙着面纱,背后背着竹楼,为首的则拄着拐杖,装扮皆是南疆风俗。
“老五,中了飞天蜈蚣之毒的能有这样活蹦乱跳的吗?”为首的人忽然说道。
最左侧一人道:“哼,金丹期的修士中了此毒也不能一时半刻这样活蹦乱跳,更别说这样一个臭小子了。”
“嗯,我知道为什么了,怪不得中了蛊毒还没丧命,嘿嘿……真想不到这臭小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