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萨埃尔瞪着眼睛问她父亲道:“你怎么不跟警官说,咱们车上掉下来一个不明飞行物?”
埃斯科瓦尔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刚才我一紧张,全都给忘了。”
两个人呢便想打开车门下去看看,这时候,一颗流弹“吧——啾”一下子打了过来,把埃斯科瓦尔汽车的后视镜给打掉了。
埃斯科瓦尔吓得急忙叫道:“上帝保佑,还看个屁啊看,再看脑袋上就给人穿洞了。”
他发动了汽车一路狂奔,连货也顾不上送,直接就拐个道,离开了纽约城。
埃斯科瓦尔一边狂踩油门,一边还狂发着牢骚,说:“天哪,这纽约城,简直跟咱们莫西哥和歌伦比亚的城市没什么区别了,一样的乱糟糟的,一样的危险……”
汽车一直开到了郊外人烟稀少的路段上了,他还在起劲儿地踩着油门发牢骚,米萨埃尔不耐烦地拍了拍汽车的仪表盘,叫道:“行了,老爸,别唠叨个没完了,这里已经安全了。赶紧停车,咱们去后厢看看,究竟掉了个什么东西在咱们的车上。”
“呃,对!”埃斯科瓦尔停下车说道:“说不定是一大箱子钱,或者是海络因什么的,这下子咱们可就发大财了。”
“想什么呢?”米萨埃尔说道:“你以为那是好事吗,爸爸?那样麻烦可就上门了,黑帮的人会一直追着这笔钱或者海络因的,你根本就拿不走,还会把一家人的命都给搭上。就像电影《老无所依》里面演的那样。”
“最好他们黑帮的互相之间,全杀光了,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有这些东西了……”
两个人一起来到车后,看见车上原先绑得整整齐齐的那些床上用品,现在已经东倒西歪地要散了架了。还有根断了的绳子拖在了地上,看上去应该有部分货物已经在路上丢失了。
埃斯科瓦尔心痛地唠叨道:“上帝,我的货啊!掉在咱们车上如果不是钱或者海络因的话,我可就亏大了。万一是哪个该死的黑帮分子的话,我一定亲手把他给掐死……”
两个人爬上车,看见车厢中间的货物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有些床单和被套上可以看见鲜红的血迹。
他们慌慌张张地翻开那些货物,看见中间赫然躺着一个人——一个浑身上下有多处枪伤的血人。
埃斯科瓦尔紧张地抬头问他女儿道:“怎么办?真的是一个黑帮的人啊。”
他女儿倒显得比他要镇定,撇了撇嘴说道:“你刚说过的,如果是个黑帮分子的话,你就掐死他。”
“可是他已经死了呀。”埃斯科瓦尔说着就去搬动那具死尸,嘴里还继续唠叨道:“一个人是不能死第二次的。就是上帝也没有办法把人杀死两次……”
他忽然停止了唠叨,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的女儿说道:“我的天哪,他,他居然还没死透……”
“我摸到他还有微弱的脉搏……”埃斯科瓦尔说道:“上帝啊,这可怎么办?”
米萨埃尔伸手摸了摸这人的颈动脉,发现果然是有着微弱的跳动。然后他就搬过那张年轻的脸来,久久地凝视着那有着很多血迹,但是表情依然平静的亚洲人面孔。
她的老父亲莫名所以,也凑过去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稀奇古怪来,便说道:“他大概是个日本人……我说你老盯着他的脸看什么呢?你又不懂日语。”
米萨埃尔微笑着说道:“他跟我梦中的情人一模一样,我要把他带回去。”
“你疯啦?”埃斯科瓦尔禁不住大声嚷道:“他是个黑帮分子,而且还差半口气就会死翘翘啦!”
“所以我们需要快一点。”斯米埃尔回答道:“老爸,赶紧开车,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加油站附近我有个朋友,是个了不起的医生。我们把他拉到那里去,他一定有办法救活他的。”
“可是他是个日本人,还是个黑帮分子。”埃斯科瓦尔争辩道:“我们把他拉回去,就等于把麻烦给拉回家了,你没看见刚才的枪战有多激烈吗?”
米萨埃尔毫不示弱地回答道:“就因为他是个黑帮分子。所以他要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你的麻烦才大了呢。你没看见刚才的枪战有多激烈吗?”
埃斯科瓦尔想了想,觉得无言以对,只好爬下车去,不情不愿地回到了驾驶室里。面对比他自己要强势的女儿,他经常处于下风,没什么办法对付。
“开快一点,开稳一点,老爸。别一开起车来就像一个疯了的醉鬼似的。”
嘱咐完老爸,米萨埃尔带着一脸怜爱的表情,帮这个年轻的男人擦拭脸上的血迹。
擦干净了之后,她又端详着他的脸,摇头叹气道:“真的跟我的梦境中的白马王子一模一样,我真的是爱死你了。”
她凑上去,用她那厚厚的黑色嘴唇,亲吻着这男人冰凉的,可能是毫无知觉的脸和嘴唇。
然后她又抱起了他的脑袋,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黏糊糊的。她这才赫然发现,这男人的后脑勺也在流血。
这让米萨埃尔慌乱不已。她急忙猛拍驾驶室的盖顶,尖声叫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