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御史衙门。
御史刘廷元端坐在大堂上,堂下两边站着两排衙役,中央跪着被绑缚的张差。
看到这阵势,张差心中恐慌,心想着那两位大爷怎么还不来救我呢。
刘廷元惊堂木一拍,惊的张差哆嗦了一下,两旁的衙役“威……武……”叫堂。
张差在蓟州看过知府审案子,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就喜欢看衙门审案,张差就把这当做戏曲来看,所以平日里一听说衙门审案他就早早的来到衙门口,排在最前头看知府大人审案子。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在这里受审,心里不免害怕起来,衙役的叫堂声更是惊的张差毫毛直竖。
“堂下何人?竟敢行刺太子?”刘廷元问道。
“啥是太子?”张差莫名其妙的问。
刘廷元愣了,这小子装疯卖傻吧,连太子是谁都不知道,竟然敢糊弄本官。
“你这贼人!休要糊弄本官!从实招来!”刘廷元怒道,“啪”,拍了一下惊堂木。
“俺不知道什么太子啊!没听说过啊!”张差一脸狐疑,瞪大了眼睛瞅着刘廷元。
“太子都不知道,太子乃是我朝储君!”刘廷元双手抱拳朝天拱了拱手敬道。
“啥是储君?”张差又问。
“呔!小贼,你敢戏弄本官!给我打!”刘廷元恼了,这小子装傻,我让你傻个够!
衙役把张差放倒,用木棒夹住张差的头,扒下裤子,重重的打了下去。
“哎呦……啊……俺的娘啊……啊……疼啊……啊……俺不干了……啊……不好玩……啊……俺要回去……啊……俺要吃窝窝头……啊……俺想喝菜叶子粥……啊……俺大爷……饶了……啊……”张差嗷嚎大叫起来。这板子打的张差眼泪都流了出来。
刘廷元在堂上听的乌七八糟,心里骂道:不打不识相,让你小子装疯卖傻。
衙役在下面打了一通,张差哭爹喊娘的哇哇乱叫,刘廷元感觉越打越不对劲,这小子傻子不成?傻子能干出这事来,谁带他进的宫?
“停停!别打了!”刘廷元叫住。让你装傻,看你还傻不?
张差在下面哭的哇哇叫,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地上呜呜直哭。
爹娘死得早,没挨过打。长大了人魁梧,没人待见但也没人敢欺负,这是生平第一次挨打,还是官府的板子,这东西打在身上可真是疼啊,疼的张差真想爹娘。
“快说,为何行刺太子,何人指使?”刘廷元一拍惊堂木接着问道。
“俺说了俺不认识什么太子,太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俺又没偷没抢的,你干吗打俺啊!”张差趴在地上哭着说道。
“呔!”刘廷元拍下桌子,气的脸色铁青,“太子是当今皇上的长子!天下人人共知!你不知道!”
“啊……”张差停止了哭声,也惊的忘记了屁股疼了,这下听明白了,傻了,真的傻了,太子是皇上的儿子!我要杀的是皇上的儿子啊!那还不是找死啊!
张差害怕至极,慌了,”俺……俺不……不知道……是……是……皇帝老子……的……种。”
“呔!你胡说什么!给我打!”刘廷元彻底恼了,审过无数的案子,没见过这么各白痴家伙!白痴还嘴上不干净!谁不知厂卫的人遍地都是,这家伙满嘴脏话,要是让皇帝知道了抽他嘴巴子都是轻的!真是教书先生教学生一加二等于三,教不会二加一等于三一样气死人!
“啊……俺不认识太子……啊……俺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啊……啊……俺苦啊……啊……俺的屁股啊……啊……”张差哭喊着,即使再疼痛,张差也不敢说出庞保刘成,他始终记着在他们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我们俩,谁也救不了你了,你必死无疑!
就这样,张差被打昏了!
刘廷元看了看这个昏过去的张差,气的晕乎乎的,到底什么人,是疯子吧,狗屁不知道,打板子叫的都是什么啊,胡言乱语的多了,可也没见过这样的。不行,还的审审!疯子谁信呀!
刘廷元正要命人将张差泼醒,坐在下面的文案走到刘廷元案前附耳细声:“大人,此案蹊跷,还是小心为是!”
刘廷元翻了一个白眼,道:“本官还看不出来吗?这还用你来指教本官!”
文案拱手敬道:“不敢,小人在大人身边做事这么多年其才干小人看的是一清二楚。”
这恭维的话说的流提供原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文案接着道:“不过,大人,您没看出这里面的破绽吗?”
刘廷元一惊,抬眼看着文案,问道:“什么破绽?”
文案细声说道:“大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大人后堂说话。”
刘廷元不耐烦道:“有话直说,何必如此神神兮兮!”
“大人,此事关系到您的身家性命,大人难道不愿听小人一句?”文案劝道。
刘廷元听文案这么一说,惊讶的看看这文案,文案两眼直视刘廷元。刘廷元从文案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