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在说话?我在哪?我活过来了么?
我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子,可浑身像不听使唤似得,无法动弹。
“臣冤枉!”太医吓的腿都软了:“臣开的是去伤寒的药,即使不治病也不会中毒啊,殿下不信可以让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来诊治。”
有人称臣,那我是谁?我不是皇帝,奶奶的!雷神诳我!
不一会儿,我朦胧中听到门外有人报道:“太后驾到!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伤心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真不是皇帝,阎王和雷神欺骗了我,什么神仙!也会骗人!
“校儿……校儿怎么了?”太后手拄拐杖,让人搀扶着急匆匆的进来。
“参见……”
“免了免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的礼!”太后急切地问:“校儿怎么样了?!”
“皇祖母且宽心,太医说校儿中毒不深,暂无大碍……”
“什么!还无大碍!堂堂皇孙怎会中毒!是谁!是谁要害我的曾孙!哀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饶他!”太后气得用拐杖敲着地愤愤的说。
校儿?什么校儿,是在说我吗?我到了哪个朝代,我是谁?
一个侍女将前后事情说了一遍,这时,一太医前来禀报:“启禀陛下,太后,长孙殿下似乎是吃错了药造成了。”
“什么!吃错药!”皇帝和太后惊的异口同声道。
“谁开的药!开的什么药!”太后问道。
太医松了一口气,总于查出症结所在,起码命是保住了。太医不紧不慢的回道:“启禀太后,臣等查验过了,药方没问题,可能在抓药或煎药出的问题,臣请查验药渣。”
“准了,快把药渣拿来!”太后命令。
一太医用筷子挑起药渣一一咀嚼品尝,突然眉头一皱,喃喃的说:“这就对了!”
“什么情况?”皇帝问道。
“启奏万岁,臣开的药方是生地、双花各一钱、牛黄半钱、玄参半钱、黄连二钱、生根二钱,但在这药渣里多了一味药。”
“什么药?”太后急切的问。
“藜芦,此药与玄参不可同入,若同入必使药性相克,阴虚转阳而使人阳气过剩,亏肾损肾,严重会七窍流血而死。”太医又奇怪的说道:“长孙殿下刚才气息微弱,几乎停止,现在突然好转起来,似乎无中毒迹象。”
我吃了一惊,原来我托生到了一个刚刚过世的长孙身上,这是哪个皇子皇孙,这么倒霉,死的比我还冤!
“谁这么大胆!偷换长孙的药!这在我大明,还是头一遭!”太后怒道。
大明?我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了一遍,我是学文的,对明朝历史了解不少。校儿,难道是朱由校?我托生到了朱由校身上了?我擦!雷神和阎罗王两个老混蛋,真阴险,让我托生到这么短命的皇帝身上,明摆着不让我过舒坦!我心里不住的骂起来。
我慢慢猜测起来这些人的身份,已经能猜到这里有万历皇帝、李太后、太子朱常洛,刚才报的贵妃估计是郑贵妃吧!
众人听到太医的回答,都不自觉的把头转向了门口,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啊……”站在门口的人已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吓得扑通跪下:“冤枉!冤枉啊!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旁边的侍女也跪着不敢抬头,已吓的哭起来。
太后怒道:“李选侍!是你去抓的药?你说怎么回事!”
李选侍?难道是太子朱常洛的宠妃李氏?我在脑海中又快速扫了一遍。
李选侍拽过侍女,“是她!是小娟抓的药!”
小娟吓的面色苍白,腿软的摊坐在地上,哭着说:“奴婢冤枉!太后、皇上,奴婢不知,奴婢冤枉啊!”
“定是你们要害我曾孙儿,快说!为什么!免得受刑罚之苦!”太后怒不可遏。
李选侍也已吓的哭出来,只推脱说自己不知,都是小娟抓的药。
“啊,娘娘……”小娟哭的说不出来,她也不敢说,说与不说都是死。
“看样子不动刑是不招了,来人!”太后吩咐道。
“皇祖母息怒!请皇祖母开恩,此事应细细查证!”朱常洛跪下为李选侍求情。
李选侍是朱常洛最喜欢的妃子,不亚于万历对郑贵妃。朱常洛看到这情形,心中早有几分明白,心想此事会牵出李选侍,不得不为李选侍求情。
“孙儿,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能求情吗!?”太后愤怒道,“哀家年老但不糊涂,一个宫女能有多大能耐,若无他人指使能做出谋害长孙之事!”太后决心一查到底。
“啊”。李选侍瘫软在地上。
“必须查出真凶,定饶不得!”太后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此必是宫女有怨,可将小娟……”郑贵妃也在一旁求情。
“闭嘴!”太后都打断郑贵妃的话:“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郑贵妃吓的一哆嗦不敢吱声了。后宫中郑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