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霍心思后，陈凡先去外面吃了碗豆腐脑，然后拎着几根油条回到了诊所。
温妮莎走进诊所的时候，他正在吃油条。
“WhatcanIdoforyou？”
这段时间，在伊静的要求下，陈凡也恶补了几天英语。不过他目前能够熟练应用的句子，最多不超过十几句，就这还得算上ok、thanks这些地球人都会用的句子。
出乎陈凡的意料，温妮莎的普通话甚至比他还标准，而她说出的话，更是让陈凡大吃一惊。
“你一定认识杀先生对不对？”
昨天晚上，陈凡在温妮莎面前只嘀咕了两个“杀”字，此时温妮莎就以杀先生代指那个神秘人物。
陈凡放下油条，抹了抹嘴：“什么杀先生？没听过。”
“是吗？”
这时候温妮莎打量着诊所，已经走到了里面，她转头的瞬间，金色的长发，轻盈的飞扬起来。
“我昨晚找遍了圣心学院里外，除了你，再没见过其他人，这个怎么解释？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你是出来做早操吗？”
“唔，有时候我也在凌晨一点出去做操。”
“你果然和杀先生有关。”
温妮莎用胳膊支着身体趴在药柜上，盯着陈凡的眼睛道：“我想见杀先生，他在哪里？”
温妮莎具有纯种白种人的一切特点，白皮肤，高鼻梁，蓝眼睛，尤为重要的是，她还有一张极为性感的嘴唇。当所有这一切，配合着她稍显陡峭的脸庞组合在一起时，就变得极为迷人。
被温妮莎这么近距离盯着，陈凡有些不习惯。他随手拿起油条递给温妮莎：“吃油条不？中国快餐。”
温妮莎看着眼皮底下冒着热气的油条，忽闪着眼睛愣了一下，“咯咯咯”笑了起来：“我想吃杀先生，他在哪？”
刚才与霍心思交谈了一番后，陈凡也想通了一些事情，看见这个女人缠着自己，非要打听“杀先生”的事情，他心中一动，也笑了起来：“我老师有事，昨晚就离开了江海市。”
听见陈凡终于承认了与“杀先生”的关系，温妮莎露出喜色，迫切的道：“怎样才可以见到他？”
“……额，我老师性格很孤僻的，不轻易见外人。”
陈凡这几个小时，被“双修”这件事弄的头脑发胀，刚才差点说出“双修才能见到我老师”，还好话在嘴边的时候，猛然醒悟过来，改变了话头。
“哦，这样呀……”温妮莎满脸的失望，低头想了一下，认真的道，“是不是只有杀先生的学生，才可以见到他？”
“恩。”陈凡本能的应了句。
“那我可不可以拜他为师？”
陈凡看了一眼温妮莎几乎涌破衣服的胸脯，想起樱井月的事情，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道：“老师只收了我一个弟子，而且他也不收女弟子。”
“他怎么会不收女弟子呢？要是有个女弟子在身旁服侍，那是多好的事呀？”
温妮莎对于杀先生不收女弟子这件事，显得耿耿于怀，一边嘀咕着，一边跺了一下脚，胸脯随之颤颤巍巍。
“我就是担心女弟子‘服侍’呀。”
陈凡嘀咕了一句后，赶紧把目光转向别处。他昨晚食髓知味，现在又满脑子的“双修”，若是一个把控不住，做下“代师收徒”这件事，以后的乐子可就大了。
温妮莎并没有注意到陈凡的小动作，过了片刻，追问道：“那么，你老师叫什么名字呢？”
“杀马特。”
“杀马特？这么怪异的名字。”
温妮莎低声念了两句后，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一般，抬起头来，兴奋的道：“杀马特……smart……果然是这样……”
“是哪样？”
看见温妮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陈凡反而被搞糊涂了。他刚才说出的名字，纯粹是在那一瞬间由“杀”字，想起了韶修远的杀马特风格，随口说的。
“对，一定是这样。”温妮莎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道，“他是如此迷人，如此聪明，他忧郁的眼神中，又充满了如此多的痛苦……只有这个词，才可以概括他的一切，这个词简直是上帝专门为他创造的。”
看见温妮莎如此陶醉，陈凡被吓了一跳，暗自反思：“莫非有什么我没意识到的东西，被这个女人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温妮莎恢复了正常，神色如常的又和陈凡聊了几句，互留了联系方式后，才款款离去。
在温妮莎离开后，陈凡赶紧翻看了一下英语词典，在smart的词条下，看到如此释义：聪明、漂亮、痛苦……
他对照着释义，发了半天呆，也没想明白“杀马特”如此妖异的形象与这三个释义，在哪里有交集。到了最后，他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那个名叫温妮莎的女人特殊的审美观念。
温妮莎的拜访，让陈凡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新的世界是由异能者、权势以及血腥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