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霖从汪老板的办公室里出来后，一面等电梯，一面自言自语地说：“我说得太多了！”
这时，一个丰满、年轻的女士走了过来：“喂，Henry，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秋秋，是你啊！今天看上去很青春啊。”
“谢谢汉霖！”听了这样的奉承话，贺秋秋心里美滋滋的。
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蒋光头正在电梯里。秋秋说：“光头，帮我按一下四楼。汉霖，你是不是刚才和老板在聊天？”
“是啊。”
“有没有说我坏话？”贺秋秋半开玩笑地问。
“你是老板的红人，我怎会说你的坏话？”
“我是紧张死了，下午开周会，搞不好又要挨训！我可是真的怕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到了，再见！”
光头和汉霖目送秋秋走出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了。
光头嘿嘿地笑出声来。
“怎么了？光头。”汉霖问道。
“怎么了，这个娘们。汉霖，我们一起去天台坐坐吧？”
天台上有个小花园，天气不热，二人坐在一个长椅上继续聊。
汉霖接着电梯里的话茬问道：“这个娘们怎么了？”
光头说：“上回汪老板在办公室里把她训哭了，隔着玻璃都听到了，那分明是幸福的泪水啊！”
“有这事？”
“女人真奇怪，老板冲她发火，她竟然会激动地流泪！可是她已经是结婚的人了啊！唉，女人的爱，总是要多得冒出来……我听说最近有一次重组。你听说了吗？”这一句恐怕是光头找汉霖谈话的主要目的。
汉霖摇摇头：“没听说。”
光头说：“汪老板这一层肯定知道，他只不过不想告诉我们而已。”光头接着说：“我分析这样一来，咱们东海分公司有一部分业务会独立出来。”
这个说法和汉霖了解到的相差甚远，不过他也有些相信：“这样好啊，老板升职成为副总裁，我们都有机会升职！”。
光头说：“不一定啊。”
汉霖没有作声。
光头接着说：“我们两个做中层已经很多年了，按经验能力早应该是总监级别了，可是，目前形势很复杂，每个人都在争取。我看热门人物是向堃，现在虽和我们平级，但这次他很可能被越级提拔成副总裁。”
汉霖不置可否。
“向财主自己造声势，说他在东海分公司贡献最大，带来了最多的业务。而且和刘帮主关系不错。另一个热门人物是陈作夫陈总。”
“哦？着个我倒是没有听说。”
“唉……汉霖啊汉霖，你是不是在装糊涂？”
“装糊涂？装什么糊涂？”
“根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您手底下的那个活跃的一线经理聂海华，已经和陈总接触过了，她想Try一下机会，越级提拔成总监。”
“可是陈总最近一直在北方公司……哦，明白了！”汉霖说：“怪不得几周前，她说客户邀请她去北方市开会。难道说她是在骗我？”
“那还用说？这个聂海华，她前几任的老板都知道，有事没事就越级找大领导去要官，那里把汇报经理放在眼里！”
汉霖略带嘲讽地说：“这也许是一种习惯吧！该是谁是谁吧。我听从命运的安排！”
光头说：“汉霖老弟，不是你想的这样。看来你的圈子不对啊。你知道吗，女人爱怎么钻营咱不去管她，男人的为什么要权力？不能说每一个，哪个领导不睡女下属？稍微有些权力就想睡。权力就是女人！难道吉欧就没有你喜欢的女人？你的行政助理露露挺漂亮，难道你不想睡她？”
汉霖闭上眼睛。他不想反驳光头，因为他很可能是对的。他心里明白光头这么说的用意：自己和王老板比较近，他无非是想探听虚实。他睁开眼：“能轻易睡到的女人，烂！我没兴趣！”
听了这话，光头转换了话题：“我看顶多半年就见分晓。”
【《功营集》曰：重局势，轻任友。意思是，要根据局势采取措施，不要根据远近关系去做事。虽然光头维持了和汉霖的友好关系，但在工作问题上，要做到了解局势，不轻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