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已经把这事承认过了,且心中对木萦也有许多怨念,所以此时才会不怎么犹豫就把这事说了出来,之所以觉得有些不安,是觉得这样会影响门中清誉,所以不敢看司徒掌门罢了。但当着四大门派的所有人面前,把他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对他俩来说。其实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的。
事情发生以来,每天都会回答同一个问题的他们耐心早已消磨殆尽了。甚至有时候他们都希望自己当初也死掉,一了百了,也免得自己这些日子在人前抬不起头。
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问话、找我麻烦了吧?”二人心中这般想着,脑袋却垂得更低了些。
“好你个木萦!”
听到这唯二的两个幸存者的指认,水掌门与冷掌门当即大怒。尤其是冷掌门,早在得知木萦出秘境前又杀了他五个弟子时他就已经出离地愤怒了,一直隐忍不发也不过是想听听她怎么说罢了,但事到如今,她也没有拿出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虽然她说是丹香山的胡老头使的计,但那也不过只是空口白牙的推测罢了,与之相比,倒是这两个仙云宗弟子的话更有分量一些。
见此情景,胡掌门的嘴角隐约闪过一丝笑容。看着木萦的眼神中那嘲讽之意更加浓烈了些。
他知道自己设的局是有破绽的,但是那又怎样?
能进入秘境二区的,全都是各门派和世家中的精英弟子,那些金丹期修士都是最能希望到达元婴期的,他们就是门派未来的希望和基石,在秘境中历练是危机重重。虽然本就会有弟子不幸遇难陨落。但那与他们被其他门派弟子杀死的概念完全不同,这样的事怎能不让各位掌门恼怒?就算他们心中隐约猜测这事跟自己有关又能如何,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不能也不敢把这帐算在自己头上,但却必然需要找一个为他们也为门下弟子泄愤的人,毫无疑问,木萦就是这个人。
若她真能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事是自己安排的,那别的掌门也许会找自己的事,但她没有,那这黑锅便就只能她自己来背了。
秘境里的这些事传的越是厉害。那为了门派的声誉以及安抚门下弟子,他们也必定要短时间内解决此事。那样,就算木萦想要脱罪,也没有时间让她去寻找证据。
况且想要找证据?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出了秘境,里面的所有破绽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木萦匆忙之下上哪里找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承担怒火吧。
“诸位莫怒。”
就在水掌门他们暴怒时,司徒掌门终于是说话了。
此前他一直在沉默,其实也是想要听听各方所言,从而推测出谁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到了此时,他如何不知这一切是丹香山胡老头捣的鬼?但是越是听,他心头的不安也就越发的重。
他能听出来木萦说的话是真的,她的确没有毒杀人,可是她杀不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承认杀高磊和韩悟在先,杀万剑门五位弟子且被人当场看到在后,所以她已经失了先机,就算她没有毒杀,别人也不愿意相信。
愤怒总是要找到一个宣泄口的,那么多弟子的死总要有人来承担,她说是胡掌门动的手脚,但是胡掌门是谁?那可是丹香山的掌门!丹香山的丹药一向是四大门派中其余三门派想要的,以往合作过那么多年,彼此四大门派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没有真正的证据能证明是胡掌门动的手,那其他门派是绝对不会把矛头对准丹香山的。
得罪了丹香山,以后的高等丹供应都是个问题,且就算没有丹药的事,门派彼此间还有人情牵扯,想要动手,谈何容易?
其他人未必发现不了这其中有胡掌门的影子,只是知道又能怎样?既然不能动手,那还不如就当不知道,转而对木萦下手出气,这也能平息门下弟子的怒气,谁让她杀人被发现了呢?
现在还只是其余三个门派在闹腾,那些世家的人并没有站出来,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此事牵联到仙云宗,又与丹香山产生了瓜葛,所以不敢出面对抗罢了,毕竟那些世家可不止是一个世家,只不过是各个家族与势力凑起来的人罢了,谁家里就算死了一个人,又如何敢找仙云宗的麻烦。
“我们都知道,想要伪装成一个人有千万种方法,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有些丹药、有些幻术和幻阵也能做到与真人不差分毫,更何况那个时候正是危机时,只看一眼又能看出什么来?”
司徒掌门面上没有丝毫紧张之色,十分处之安然,就像是平日里与人说话一般平淡,“再说了,只靠着一种毒,又如何能证明下毒人是谁?依我看,此事证据着实不足,不好就此下定论。”
“司徒掌门说笑了。”
冷掌门脸色阴沉,强忍怒气,“事情到此证据也已经够多了,就算秘境中的事情有些含糊,但是木萦她杀我门中五个弟子是真,怎么,难道只有你仙云宗的弟子命是命,我们万剑门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杀贵派弟子是有不对,但是当时是他们对我动手在先,对我灵宠下杀手在后,弟子这才不得不反抗。”木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