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祭司帮帮忙,后日便是农历十五,月满之时,是解蛊的最佳时间,我们提早一日进谷,若是能采摘到月夜荷……”
“若是采摘到了,我便用这祭月杖中的月之精华帮你们保存一日的月夜荷。”掌月祭司缓缓接道,转头瞅了一眼上官霍,不再言语,似有等他发话之意。
上官霍含笑着,点了下头,“如此也好。既然是阿诺的朋友。也是我们巫狼族的客人。”转头对阿诺道,“你安排他们住下,明晚启程入谷。”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阿诺欣喜的点头,转头看了一眼上官璟,上官璟也正好睨着她,眼色别有用意。
阿诺的心脏咯噔一沉。想到与上官璟的交易,又开始紧张起来。
上官霍交代完事情,吩咐下去设了晚宴,他热情的款待了大家后。又与阿玹,南宫长歌客套了几句。便准备起身离去,经过上官墨身边的时候,有意顿了顿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莫测让人浑身一震。
这一眼很深很冷,还似乎还带了少许的笑意,可那样的笑意,着实让上官墨打了个寒颤。
莫非他知道了么?上官墨有些困惑。
他们似乎并未露出任何破绽,更何况他与上官霍十几年未见,此时又易了容,他不可能认出自己,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上官墨深吸一口气。十分镇定的对上官霍点了下头。
待上官霍,掌教祭祀。上官璟一并出去后,众人这才放松了身体,纷纷靠在椅子上。舒坦的呼了一口气。
阿诺很快的给他们几个安排好了住处。
自然是南宫长歌与上官墨一处。
阿玹单独住一间。
迎风和墨轩一间。
众人奔波数日也是略显疲惫。各自回房沐浴后便歇息下了。
夜色迷离,清风浩渺。
阿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这时候,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声响。仔细辨认片刻,她一个机灵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推开窗子。
上官璟一身夜行衣从窗外轻巧的跳了进来。他身上还似乎带了一阵清冽的冷意。只感觉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
“你……”阿诺压低声音,慌忙往窗外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才放下心来,将窗户紧紧拉住,眼中含着担忧,语气焦躁,“璟哥哥,这么晚了,有事么?”
上官璟往桌边一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
阿诺咬了咬嘴唇,犹豫道,“掌教认出墨哥哥了吗?”然总觉得掌教大人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今日他们几人都易了容,按道理来说,掌教应该看不出来谁是谁吧?
“你说呢?掌教爷爷是那么好被蒙骗的人么?他之所以没有拆穿,是因为我事先跟他提了个醒儿。”上官璟看着阿诺,言色郑重的说,“只要顺利除掉那人,掌教便会认回上官墨。到时候,我们巫狼族便有救了。”
阿诺还是不大放心的问,“真的吗?掌教真这么说了?他愿意认回墨哥哥?”
“那还有假?你不相信我么?”上官璟有些受伤的看着她,声音听起来很是失落。
阿诺慌忙摆摆手,焦急道,“不是,阿诺就是有些担心后天解蛊的事儿,璟哥哥可能不知道,那人身上的蛊虫,是阿诺自小养在身上的那只同心蛊……”
“你是担心解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动手,会伤害到你。”蛊虫的母体是阿诺,阿诺要亲自解除自己种下的蛊毒必定要遭到反噬。若是解到一半的时候,寄宿体,也就是阿玹的身体受到影响,那么反噬会更大,会直接要了俩人的性命。
上官璟声音平淡,“阿诺,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祭司大人帮你护法。到时候,你就按照计划帮他解蛊,解到一半的时候,我们便出手,那个时候,他无法抵抗我们,只要我伤到他分毫,他便离死不远了,即使他身边的那几人武功再高强,也是无济于事。”
这计谋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上官璟忍不住在心里不停地夸赞自己。待立下这次大功,别说巫狼族的掌教,即使去都城做个大官也是有的。
阿诺并不知道上官璟的打算。只思忖着,迟疑的点点头,脸上神色满是不安。
上官璟又继续宽慰道,“傻孩子,璟哥哥定然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有璟哥哥在,你就放心做好自己的事,其余的都不必理会。”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阿诺被感动的稀里糊涂。
窗外一轮明月皎洁光亮,上官璟好一顿安抚阿诺后,待她睡下,这才安心离去。
次日,天空蓝的如一汪逃离喧嚣的大海,那种透亮的蓝色,干净的毫无杂质,让人看一眼,便心情舒畅万分。
慕夕闭着眼睛,斜卧在马车中,帘子被她微微卷起,柔和的风穿过窗子,拂上脸颊,吹起额前的碎发,碎发挠的脸庞微痒,若不是此番为了赶路去杀人,还真有点儿像夏日郊游的感觉。
车中木桌上摆着一大盘桑葚果子和冰镇水蜜桃。
时不时丢一两颗桑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