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将她抱起,从地上拾起她方才掉落的紫玉短刀放在她胸口。示意另外五人跟他一同回去。
他们走路的速度很诡异,忽快忽慢,忽左忽右,仿佛这一秒钟他们还在原地,下一秒钟他们的身影已经移出百米开外。
湖边高草茫茫,湖水幽静如莲。
慕夕靠在青衣男子胸前,发丝垂在他的臂膀,柔软随意。她双眼紧闭,毫无知觉,仿若沉睡在梦中的瓷娃娃。由于失血过多,脸色白的近乎透明。
青衣男子偶尔垂眸看看怀中的少女,神色复杂。有喜爱有好奇也有恨意甚至还有满满的算计。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要带她回去做什么。
上官墨扛着南宫长歌一路奔回了上官奇妙的宅院。
他感觉南宫长歌的心脉很弱,气息时有时无,胸前的血似乎已被止住,但探向他的脉搏,却发现他浑身气血翻腾,受了很重的内伤。
“老头!快来救命!”上官墨一脚踹开屋门,惊得上官奇妙一碗药渣没端好。撒了一地。
上官奇妙咬牙切齿,“死兔崽子。每次回来都跟地震一样,老头子我心脏不好,指不定哪天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上官墨顾不上跟他贫嘴,将南宫长歌抬上竹榻。抓着上官奇妙的袖子嚷嚷,“来不及了,要死人了。”
上官奇妙这才看清他抬回来的是南宫长歌,神色不由一凌,“南宫世子?”忙探向他的脉搏。
脉搏很弱,且时而跳时而不跳。
体内气息紊乱,胸口像是受了严重的撞击,导致心脉全乱。
“他这是被谁…..”上官奇妙抬头询问,猛地见上官墨往屋外跑。“喂!你去哪儿?”
“去救慕夕!”
上官墨将轻功使到最快的速度,原路折回。
经过北湖边的时候,见那些人还在打捞南宫长歌。于是他顿了顿足,要不要告诉他们南宫长歌已经获救呢?
他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决定先去支援慕夕才对,又提步往下游跑。
他的举动引起了青木赫的注意。
青木赫随着船帮忙寻找南宫长歌未果。便与阿玹一同先折回岸上。
他建议阿玹先回宫,避免再遭到余党刺杀,而他自己留下来。继续等待搜索的结果。
俩人刚达成共识,青木赫眼角余光忽的感觉到一抹红色飘过。
他对红色十分敏感。因为不知曾几何时,慕夕开始偏爱穿红色衣裙。所以每次看见红色,他都会下意识的去看个究竟,看是不是慕夕的身影。
所以,他看见了上官墨神色紧张的跑了过去。
他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跟了过去。
上官墨一心想着慕夕,没有发现青木赫尾随着自己。
他找到方才打斗的草地,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人呢?
他顿时慌了神!
高草被压平了一大片,七倒八歪的斜在地上。而不远处,一滩新鲜的血迹撒了一路。
上官墨的心脏蓦地一紧,疯了一般的跑了过去,口中狂喊着慕夕的名字。
他一路顺着血迹走,可是地上的血迹十分奇怪,不但不是连贯成一条线,甚至找了几百米后,便断掉了。
“慕夕!慕夕…….”上官墨声音急切,可是茫茫高草下,并无任何回应。
在身后跟着的青木赫发现事态的严重,冲上前来,抓住上官墨的衣襟,“你喊慕夕做什么?她出了什么事?这些血是她的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上官墨。
上官墨定睛瞧了他半晌,嘴唇似有些哆嗦,“都怪我,我不该丢下她的,我以为她能等我回来救她,我以为,我以为她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慕夕……慕夕……”
“你到底在说什么!”青木赫被他的话弄得混乱不堪,又急又气,猛地将他推倒在地,“慕夕到底怎么了?”
“应该是被他们抓走了。”上官墨被青木赫推到,也不生气,只自责的锤着自己的胸口。
青木赫心里已凉了半载,被他们抓走?谁?难道是方才刺杀过他们的人?那群人多么的可怕,慕夕被他们抓了?不可能,他们为什么要抓慕夕,不可能,一定不是。
他双眼赤红,盯着上官墨,一字一句的问:“他们?是谁……”
上官墨看着他,“打伤南宫长歌的人,我和慕夕偶然看见了他们要带走重伤的南宫长歌,慕夕去引开他们,我带走了南宫长歌。”
“什么!你让慕夕去引开他们?”青木赫几乎暴怒。慕夕一介弱质女流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上官墨知道他不知慕夕会武功,所以隐藏了刚才发生的事,只简单的说了重点。
青木赫脸色愈发的阴沉,周身布满了冷厉的气息。
上官墨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是冲着南宫长歌去的。我与他们交手,他们也只是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