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歌送林惋惜回府,刚好遇见青木赫从里面出来。
此时夕阳正远远的向西山落去,火红的晚霞烧遍了远处天幕。
夕阳下,林惋惜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冲着南宫长歌挥手,那小手是挥了又挥,一双饱含春水的眸子情真意切,挠的人心痒痒。可是,对于南宫长歌这种长年累月扛了座冰山在身上的人来说,也只是无动于衷的冲她报了个微笑,那股风轻云淡的劲,让多少痴慕他的少女心碎啊。可南少他并不自知。待他面无表情的准备打道回府时,青木赫拦在了他面前。
一个紫衣飘飘,一个青衣如江。
南宫长歌抚了抚被风吹起的衣襟,黑眸淡扫:“王爷这是?”声音听不出有丝毫情绪,但身上气息却是冷冽的。
“慕夕在你那里,住的可好?”青木赫顿了下,语气有些僵硬。
南宫长歌嘴角似乎弯了下,换了副慵懒的神情,“她很好。你很关心她。”
青木赫眸子颤了下,坦然道:“我很关心她,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南宫长歌看着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王爷还是要注意自己言辞的好。”
青木赫冷毅的脸上划过一抹自傲的笑:“这点不需要世子提醒,本王自由方寸。”
林府院内的不远处,一株梨花树下,掩着一抹粉色,那艳丽的粉色凝着大门外青木赫的身影,久久不愿离去。而青木赫口中的那句“我很关心她,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不偏不倚,真真切切的飘入了她耳中。本一颗坠入蜜罐的芳心,此刻如跌入万丈深渊。
林思思忍不住颤抖,痛苦的拧着手中帕子,目光像浸染了毒液散发着冷冷的光。
慕夕在南宫长歌府邸养病,似乎已闹得人尽皆知。可南宫长歌是什么人,南宫家又是什么家族,大家即使觉得此事有些不合常理,但也不敢怎么嚼舌根,更何况最近刚传出,其实慕夕与南宫长歌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既然已经定亲,那么这样子住在一起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慕夕倒不会介意这些流言蜚语,她本就洒脱,对于这些虚名从不挂心,而南宫长歌似乎也对这个绯闻不怎么芥蒂,饶是迎风私下里偷偷和墨轩猜测着,这定亲的事情是不是公子自己放出去的风?且最近迎风觉得公子对慕夕愈来愈不同了。
南宫长歌回到府上直接往慕夕院子去,见慕夕坐在桌前发呆,于是凑上去看。她手里捧着刚才惋惜写的药方子,不由问道:“我叫迎风现在去抓药?”
慕夕抬了抬眉毛,轻笑一声,“不急。”随即指了指药方子上的几味药,“南狐狸,你可懂医?”
南宫长歌皱了皱眉,自己只懂些常见的药草,还有一些江湖上惯使的毒,可是医人治病这种还真不太懂。于是摇摇头问:“不懂,这药方有问题?”
慕夕神秘一笑,“既然不懂,就算了。”声音清爽如夏夜凉风,手指一攥,将药方揉成一团丢出窗外。动作潇洒自如,自成一派气势。
南宫长歌怔了下,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煮了一壶清茶分了杯给慕夕,遥遥望向窗外。一时间,俩人皆是无语,待沫儿捧着晚膳进来时,南宫长歌才缓缓站起身,嘱咐了几句好好休养什么的,自己便踱了出去。
书房中,南宫长歌小心的铺展开那揉成团的药方子,借着烛火,仔细的研究了半晌,没看出个究竟来。逐又唤来墨轩,命他去请府上的张大夫。
他虽看不出那药方有什么不妥,可是在慕夕眼中,他看出了不悦,他相信慕夕绝不会无端端将一味有用的方子扔掉,既然慕夕不愿意说,他就自己查一查,若真是林惋惜又做了什么手脚,他这次,绝不对她姑息。
迎风引着张大夫进来的时候,南宫长歌正凝眉深思。
见张大夫来了,南宫长歌请他入座,迎风适时的沏了一壶茶递上。
张大夫仔细看了药方,手抚着那撮白胡须摇头道:“没什么不妥,是一味补血补气固原的药,且这药方配的极巧妙,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精妙的药方啊。”眼神放光,连连赞叹:“敢问世子,这是哪位神医配的方子?”
南宫长歌眼中疑虑不减:“大夫再仔细看看,确实没有不妥么?这方子是一朋友开的,她也是师承别人。”
张大夫微微颔首,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不妥,老夫确定。”
迎风站在一旁也觉得纳闷,关于慕夕将林惋惜开的药方扔掉的事情,南宫长歌与他说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觉得慕夕不是那种无故做这种是的人,逐奇怪道:“没什么不妥,那慕夕姑娘怎么把它扔了?”
“你说,这药方是开给慕夕姑娘的?”张大夫接声问道。
迎风皱眉点头,“正是。”
“那就不妥了,是万万的不妥!”张大夫急声道:“慕夕姑娘受了重伤,气血双亏,要慢慢养着,这药不但帮不了她,分分钟害了她啊。真是糊涂,老夫本以为是何方神医,怎知是个庸医啊。”说着,一脸失望的摇着头,口中连连叹气。
南宫长歌本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