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钦点,他们家的确如女儿所说,以后还是需要仰仗青木赫。
李夫人也抹掉了眼泪,牵着李盈盈的手,心疼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日再回去吧。”说完,喊来门外丫鬟:“铃木,来扶明王妃回房。”
李夫人陪着李盈盈往房内走去。
李成独自留在大厅,神情无甚的郁闷。
李夫人关起房门,一改先前的悲泣表情,狠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青木赫在外面真有别的女人?”
李盈盈无力的点点头,将在明王府听到的流言一字不落的又说了一遍。
李夫人沉默半晌,道:“盈盈,为娘知道你生性善良,但你已经嫁人了,身为王妃,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等人来保护你,你该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尤其是在这种事上,趁那女人还没嫁进王府来,你要……”说着,转头四下观望了下,看着窗门都关严实了,才放心的小声道:“除掉她。”
“娘!”李盈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瞬间迷茫的不知所措。娘这是要叫她去杀人,还是杀一个无辜的人?小的时候娘不是这样教她的,娘说每个动物都是有生命的,要爱护它们,所以她从小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她的世界那么干净那么明亮,她一直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是如此善良,可是,今天娘却跟她说,要除掉那女子,她的世界瞬间被颠覆了,她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立马拒绝道:“娘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您以前不是这样教我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李夫人无言的望着惊慌失措的女儿,狠了狠心,道:“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不强大,只会被吃掉,你今日不除掉她,待来日她骑到你头上,你这王妃之位怕是保不住。”
“怎么会?”李盈盈不住的摇头,她不能接受娘说的一切。“我是皇上钦点的明王妃。”
“傻孩子,娘怎么会害你?”李夫人扶住她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王爷现在独宠她,来日定会扶她做王妃,取缔你的位置。试问哪个女子愿意屈居于另一名女人身下。如果你死了,她是不是就顺理成章的做你的位子,你还不懂么?”
李盈盈倒吸一口冷气,呆呆的倚在椅子上,脸色瞬间惨白的吓人,口中呢喃道:“真的,会这样么?”
李夫人虽不忍心见女儿如此,哪个做娘的不希望女儿永远活在童话中,而不是活在勾心斗角的黑暗中,可是她不能再让女儿单纯下去了,再不教会她如何生存,怕是最后连命都保不住。
李夫人出去后。李盈盈独自呆在房中。她呆呆的坐着,眼中神色从茫然到绝望,又从绝望到不甘心,她像是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洗礼,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喊来小碧,连晚膳都未用,便起身回明王府。
青木赫从王府出去后,直奔南宫长歌府邸。
而此时南宫长歌的竹院内,慕夕半卧半躺的倚在一只竹榻上,沫儿正站在一边,帮她剥橘子吃。
南宫长歌极为细心,他知道慕夕身子不便,让别的丫鬟来侍候,总归是没有沫儿来的好,于是便去林府要了沫儿过来,林楚楠倒也没说什么,对于南宫长歌的要求,他向来只会举双手支持。
慕夕也是在屋子里憋得闷慌了,刚才在屋里才逗着上官墨玩的不亦乐乎,见大家都在,于是求着南宫长歌把她搬去院子里透透气,本来南宫长歌是不同意的,毕竟深秋后,风都是凉涩的,他担心慕夕会受风寒,倒是上官墨神经粗条,不管南宫长歌阻止,抱着慕夕就往院外去,顺道还喊了墨轩进来帮忙抬竹榻出去。
南宫长歌微微摇了下头,对于上官墨的脾性他也是十分了解的,于是吩咐沫儿抱了一床厚厚的被子给慕夕铺盖好,还点起了一顶暖炉放于竹榻一侧,风吹过的时候,风便不那么刺凉了。
青木赫立于南宫长歌府邸门外许久,最后还是转身往后墙而去。他真的很担心慕夕,可是,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去,又似乎不大妥当。
他最后还是决定翻墙,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慕夕笑呵呵的卧在竹榻上,与上官墨斗嘴。她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尤其是那张脸削尖的还未有巴掌大,倒是那双眸子依旧水灵灵的,笑起来如阳春三月,很明亮很明了。
南宫长歌靠在竹榻的另一侧,时不时端一杯茶喂给慕夕,慕夕把头扭向左边有茶喝,扭到右边又有沫儿递上的橘子,而墨轩和迎风也得了特令,坐在石桌旁,给慕夕讲说城中的八卦。
由于画面太过美好,饶是一贯淡定的青木赫,此时有些不淡定了。
或者说,他真的吃醋了。一激动,只听“咯吱”一声,脚下的瓦片碎裂开来。
“谁?”墨轩从石凳上跃起,往屋顶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