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言,说四处都在传李如霜买通人去刺杀小姐,估计李如霜知道,定气得跳起来打人。
林慕夕默默听着,眼角笑的弯弯的,她近来吃好睡好,捏了一捏身板,终于长了点肉出来,脸色则愈发的白里透红。
她笑的如盛夏花开,喃喃道:“这个上官墨,办事挺利索嘛。”
“啊?”沫儿没听清林慕夕说什么,回头望了望她,见她依旧专心读书,于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絮絮叨叨。
“小姐,那天你浑身是血的被送回来,差点没吓死我,我当时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结果,你知道嘛?气死我了,那个抬你回来的很漂亮的男人,居然踢了我一脚,挤着眼角给我打眼色,哼,还好我聪明,连忙把你们迎进屋子里来,才知道你是装的,可是你也装的太像了,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林慕夕放下书,笑看着沫儿,说道:“我没装,我是被那家伙劈晕了抬回来的。”
沫儿这才恍然大悟,义愤填膺道:“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敢把小姐劈晕,还踢了我一脚,哼。”
想到那日情形,沫儿就小嘴停不下来,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当时第一个来看小姐的就是二夫人,她疾步匆匆,进门的时候还差点绊一跤,我叫她在外面等着,说小姐要包扎伤口,可是她死都不肯,硬说自己放不下心,要亲自给小姐包扎。结果,你知道吗,我拿着你那身带血的衣服出来时,她立马扶着额头,说自己头晕,先回去休息,改日再来看望小姐,哼,真是虚情假意。”
林慕夕淡笑着,听着沫儿的话,眼中神色忽明忽暗,嘴角微微扯起,心如明镜。
这李如霜恨不得自己快点去死,第一个就来,是想看看自己重伤下,还能活不活的过来。这心思果然狠毒。
“小姐,后来二小姐和三小姐,小少爷也来了,看你昏迷着,说了几句风凉话,觉得无趣,就走了,结果,她们把小姐柜子里的茉莉花茶都抢了去,三小姐还拿了小姐的荷包。”
说到这里的时候,沫儿明显语气低哑,一个劲的自责道:“小姐,都是沫儿没用,拦不住他们。”
林慕夕无所谓的摇摇头,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总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一一拿回来。”
语气平静,声音淡漠,可是这没有丝毫情绪的话语,背后却隐藏着何等的愤怒。
“大姐姐?大姐姐?”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女子清丽的声音,含杂着一丝丝担忧之情。
林慕夕本悠哉的靠在床头,听闻声音,立马跟沫儿打眼色,将书本和糕点盒拿开,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少女探着脑袋,往屋子里张望,边张望,边轻声问:“大姐姐可有醒来?”
“四小姐,大小姐伤势太重,今儿醒过来一次,现在又睡下了,恐怕不能接待四小姐了。”沫儿不动声色的拦住林惋惜的路,眼中目光纯澈,说的跟真的似的。
林惋惜面带忧色,眼角泛红道:“大姐姐怎么这么可怜,从小就身子不好,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的好担心,我想进去看看她。”
说着,就想往内室钻,硬是被沫儿挡住了去路。
林慕夕闭着眼睛,竖着耳朵听道林惋惜如此深情的对自己表白心情,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
俗话说,披着羊皮的狼,说的就是林惋惜这样的人。看着纯纯弱弱,一副善良的模样,其实恨不得到处跟人张扬,说她林慕夕身子差,病怏怏,就快死了。
“惋惜,不要担心,慕夕吉人自有天相。”说话的是一男子的声音,尽管低沉,但话语间却是满满的宽慰之意思。
南宫长歌?林慕夕心里一个激灵,他怎么来了?逐又想到,他常与惋惜出双入对,惋惜说要来,他跟着来了,也不足为奇。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点不爽快。
“长歌,可是我还是担心大姐姐,早知道,早知道那天我们应该带上姐姐一起去画舫,那样子,姐姐可能就不会出事呢。”
林惋惜说着,眼角就滑下一滴泪。那凄凄楚楚的样子,愣是把沫儿惊得直瞪眼睛。
南宫长歌伸手在林惋惜的背上轻轻拍拭,眼中目光柔柔,他略带深意的往内室瞟了一眼,说道:“你不是给慕夕炖了补汤么,既然慕夕还在休息,我们就把汤放下,下次再来看她吧。”
林惋惜乖巧的点点头,依旧垂着眼,用手帕擦拭泪水。可是那眼角余光中,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冷笑,悄然渗出。
南宫长歌说着,便命身后的丫鬟把食盒拿了上来,完后嘱咐了沫儿几句话,拉着林惋惜,一前一后的出了屋子。
林慕夕这才从被子里面钻出来,舒了一口气。
心中冷笑,那日带我一起去画舫?呵呵,林惋惜,这种假话你也说得出,那日所有人都看见,你恨不得撇下我,拉着长歌走的那叫一个急切。也不知道这个南宫长歌知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倒是好脾气的陪着去。
林慕夕心思百转,低垂着眼,忽而眉头深锁,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