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闹腾了个通宵!我们从相识到相知,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却一起面对突变的人生、面对难解的谜题,出生入死、相互扶持,这种情谊,是难以用过往平凡生活中的任何感情来定义与概括的。借着生日宴,也算是大大地放松了一把,感谢相互的陪伴!
到了东方既白,大家才醉醺醺、晕晕乎乎地说着胡话,扶的扶、背的背,跌跌撞撞,也不知道怎样各自回的房,便一头躺倒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正梦见我在一边雾气弥漫、灯光昏黄的大街上独自寻找回家的路,突然前面出现了个模糊的身影……“外公?”这就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赶忙追了上去,他只是直直背对着我站立着,一动不动。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可我好像怎么跑也追不上、靠不近……我只好声嘶力竭地喊道:“外公!外公!”,他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转念一想,对啊!我九三年才出生,外公七八年就去世了,他怎么可能认得我?忙先在心里念了数声“罪过”,扯开嗓子就吼道:“李春荣!”
半晌,迷雾中的身影貌似有了反应……在缓缓回头?!我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万一不是外公怎么办?该不会像鬼故事中写的,两面都是后脑勺吧……
突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去!吓死姐了!关键时刻,这谁啊?敲什么敲?一定是阮煜那个坏蛋混小子,真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人虽醒了,但宿酒怪梦,头依旧着实疼得厉害!我一时根本无力起来,在床上眯着。听见他竟然是挨个房间、反复来回地疯狂敲门,实在令人忍受不了!
我少不得一骨碌挣扎起来,心头憋了把老火,冲过去一把把门拽开,就要开骂!
没想到……居然……居然不是阮煜?映入眼帘的,是穆哲那张异常冷峻的脸!他见我开了门,立刻转过身子,移去敲“虹影馆”了……
纳闷!这小子平时就爱阴阴冷冷躲一边,和他说话都不理,这会子发什么疯呢?扰姑奶奶的清梦!
这时大家已经陆陆续续、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就连三楼的阮家兄弟也被吵醒了。老远就听到阮煜在楼道拼命嚷嚷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地震了啦?”
不一会儿,一伙人都揉着眼睛聚了过来,纷纷没好气地盯着穆哲。
只见穆哲淡定自若,只冷冷说道:“已经下午三点了!”
我晕!这有什么?大家喝了一夜酒,早上才睡的好不好!又不上学又不上班,给人睡到自然醒不行啊!
还是云晖的脾气好,依旧亲和微笑地问道:“嗷,请问穆兄弟怎么了?”
穆哲扫了一眼大伙儿,义正言辞地说:“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行动了,不能再这样醉生梦死、玩物丧志!”
我更晕!貌似我们天天都在忙正事吧?就昨晚过个生日庆贺了一下,你自己还是主办方之一呢,那“地三鲜”炒得是有滋有味,送我文房四宝时态度还杠杠的,这不到一天,变化咋就这么大呢?醉生梦死?玩物丧志?莫名其妙的什么话啊!肯定是酒没醒、梦游!
红昭继而略带不爽地道:“什么意思?那你说我们该怎么过?是不是生日也不该提、节日也不许庆,不喝酒不睡觉,没日没夜爬山下河,到处找怪才行啊?”
我见红昭开了口,忙也噘嘴捂头,附和道:“穆哲你有什么不满,不能等我们都起了床再说吗?干嘛非要用这种过激的方式?我的头好疼……”
穆哲依旧是那张冰山脸,对我们的抱怨、疑问根本置若罔闻。
此乃山海会内部问题,阮家三兄弟不敢妄自插嘴;楚云晖刚一开口,便被穆哲抢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曹子明向来不是多嘴之人,对事一般只看不说,这番更是如此。
还是白诣发了话:“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同生死、共进退,不存在什么顾忌、打扰,穆哲做事一向谨慎,叫我们起来肯定有道理,请说吧!”
穆哲一向心近白诣,听他这么一说,方才冷冷开了口,单刀直入:“最新新闻消息,广平县芦隐村发生怪事,我怀疑是山海异兽作乱,需要立刻赶过去一看。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已定好了今晚的车票。”
我心下无语到:这车票都给定好了,还说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还有意义么?
白诣忙认真道:“愿闻其详。”
穆哲冷着脸,缓缓道来:“据芦隐村村民亲述,它们村内近来忽然了出现许多形若鸡一样的禽鸟,毛色美丽、尾羽翩长,却长着鼠脚、虎爪和带毛的白色脑袋,脑袋上叉开的长冠若耳,乍一看还以为是兔头。有些胆大的村民就捉回家杀掉吃了,据说肉味极其鲜美!可食用过过这种禽鸟的村民,有很多都在当晚就暴毙而亡了,可也有一些至今仍无恙安好,不过吃过此物的家狗全都死光了。最可怕的是,死者的尸体通通隔天就只剩一副骨架,丝肉不留……因芦隐村太过贫困少粮,而这种禽鸟源源不断,又极其味美,还是有些村民在冒险捕捉食用……几天后,村子里居然出现了个传说,顷时口耳相传、沸沸扬扬,言这为神鸟,乃天上玉皇大帝派下来检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