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鹊桥、下鹊桥运转一周后,再将这股元气引导会下丹田,然后缓缓收功。
整个过程,蓝伯一直守在阿锋身边,寸步未离,神情紧张至极。就怕自己爱徒初次练气出了什么意外。
凡事开头难,尤其是练武之人的第一次内功练习因练习者本身无丝毫经验,失败率极高。而失败者若是心志不坚,此生恐怕是再也无法练习内功了。这也是蓝伯如此紧张的原因。
“成了!”蓝伯松了口气。
在师傅的悉心指点下,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阿锋便将师傅教的无名功法练至了第三重,并且练成了三招刀法。
蓝伯惊喜之余,让阿锋弃了竹刀,改用一把六斤重的木刀。
又在谷内整出一块平地,设了一座梅花桩。桩用手臂粗的小山竹做成,上面用兽皮包裹住,以免阿锋初次练习时因不懂诀窍而伤了手足。
蓝伯教阿锋用九个动作击打这些竹桩,掌拍、指按、拳打、肘击、足踢、腰别、肩顶、头撞。早晚各练一个时辰。
至于这些动作阿锋是先掌后拳,还是先踢后撞,蓝伯没有具体的要求。
蓝伯的教学观点是:没有最好的教法,只有最适合自己的练法。也即:自由随心,万法自然。
..,..
“明天便是腊月二十九了。”蓝伯看着空中飞旋的雪花,喃喃道。
“要过年了么,师傅?”阿锋问道。
“是的,徒儿。今天就别练功了,去抓几只山鸡,明天过年吃吧。”蓝伯吩咐道。
“是,师傅。”
阿锋答应一声,出了山洞。
两个时辰左右,阿锋回来了,手中提着三只野鸡,一只野兔。
师徒俩将猎来的野物腿毛剥皮,开膛破肚,搽上盐粒和香料,用竹签串好,架在火上烤。
“真香!”阿锋砸吧着嘴道。
“小馋虫!”蓝伯笑道。
过年了..。
蓝伯站在山顶,看着蜿蜒欲去的银龙般的条条山脊,思绪一阵神游:
“小雅,你还好吗?”
“师傅,小雅是谁?是师娘吗?”
阿锋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蓝伯一愣,跟着一惊。这小子的听力怎么这么好?自己刚才的话几乎是在自己心里说的,这小子隔这么远也能听见?
“莫非..。”
想到这一层,蓝伯唤阿锋:“徒儿,你过来!”
“师傅,什么事?”
阿锋跑过来问道。
“徒儿,你去打一遍梅花桩给师傅看看,记住,有多大劲便使多大劲。”蓝伯道。
“是,师傅。”阿锋恭敬的道。
师徒俩来到练功的枫林中。
“开始!”蓝伯喝道。
“是,师傅。”阿锋答应一声。
阿锋走近梅花桩,运气出掌。“叭”的一声,一根竹桩应声而断。
“五重巅峰!”
蓝伯在心中一声惊呼!
“叭、叭、叭、...。”
一连八响,阿锋将其余八根竹桩一气拍断。
“唉!师傅,看来刚过年,我们就得忙活了。”
阿锋拍了拍小手,面不红气不喘的走回来。
“哈哈哈哈——”
蓝伯开怀大笑。
..,..
初春正月,积雪初化,眠草吐芽,山梅吐蕾。
阿锋看着谷中峭壁上那一株山梅,展纸舒笔,疏描淡点。不多时,一树花梅尽跃纸上。
画中梅,树如虬龙作势,枝简蕾蘩,苞满萼润。
蓝伯站在一旁不住点头:“孺子可教也!”
画好后,阿锋还兴致勃勃的在画的左下角落款:丙寅年孟春,并盖上自己的印——听雨客。
“师傅,你看看。”
阿锋将师傅拉过来。
“嗯,还行!比墟市上那些所谓的名家大作要好。”蓝伯肯定道。
“那,是不是可以卖钱了?”阿锋兴奋道。
“当然!不过,比起那些名画师来,可就差远了。徒儿今后还得加强苦练才行。”蓝伯道:“而且,徒儿以后作画时,不妨尝试将真气灌入笔内,这样作出的画力道劲、神韵足。”
“是,徒儿记住了。”阿锋道。
“徒儿,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你有没有感觉出现在你练的功桩与去年的功桩有什么不同之处?”蓝伯问道。
“这当然有了,去年用的是竹桩,今年用的是木桩。”阿锋答道。
“还有什么区别吗?”蓝伯道。
“还有就是,竹桩的弹力大,而木桩稳实。一掌上去竹桩会向前闪,发出震颤的轻鸣。而木桩,徒儿一掌下去,除了发出沉闷的‘嘣’响,木桩本身纹丝不动。而且,徒儿还发现,拍断一根竹桩比拍断一根木桩还要难。”阿锋道。
“徒儿,你能发现这些不同之处,足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