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站在货摊前,看着货摊上那些溢彩流光贝壳加工成的漂亮饰品。
心中犹豫着:“今天便是儿子的四岁生日,自己该不该给儿子买个礼物?!”
“别家的孩子都戴银佩玉的,自己的儿子自出生到现在脖子上挂着的还是那个用一根自搓的苎蔴绳儿串着的扁平的桃核儿。”
“今天就给儿子买个贝饰吧!”
几番踌躇,赵萱还是牙一咬,做出了决定。
“老伯,这个怎么卖?”
赵萱拿起一只五彩的贝饰,问坐在一只破竹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老年摊主道。
“一钱银子。”
老年摊主头不抬、眼未睁的道。
“啊!这么贵呀!”
“夫人,什么这么贵?这算是一般的了。呶,你看,像这个,”老年摊主说着起身拿起一只七彩的贝饰,在赵萱面前晃了晃:“得要一两银子呢。”
“那,这个呢?”
赵萱拿起一个红色的扇贝问道。
“十文。”
“老伯,能不能便宜点?我,.,我只有三文。”
“夫人,这可让老朽为难了、.,十文老朽还是看在你是个老实村妇的份上,平本给你的。”
老摊主看了眼着装朴素的赵萱道。
“可是,我确实只有三文。”
赵萱低声道。
“夫人,这,实在是不能再便宜了,我老头子做这点生意也不容易,唉!算了,五文,你拿去吧。”
“三文吧!”
赵萱坚持道。
“这..,”
遇上怎么固执的顾客,老年摊主也没辙了。两只昏花的老眼在货摊上一番搜寻,终于两眼一亮,从货摊角落里扒拉出一只灰色的扁扇形贝饰,递给了赵萱:“给你这个吧,老朽只收你两文。”
只是只灰色的贝壳,灰色的外壳上匀称的蓝色条纹,两片壳之间微开着一条铜币厚的缝隙。
赵萱接过灰色贝饰,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个贝饰虽说不太好看,却也说不上难看,只是不知自己儿子喜不喜欢。
“怎么样?夫人?”老年摊主问道。
“这也太丑了吧?灰不拉几的。”赵萱道。
“我说夫人,你这是买给你孩子的吧?”老年摊主问道。
“嗯,我儿子。”赵萱道。
“才多大?”老年摊主道。
“四岁!”赵萱道。
“那,夫人您还是买这个的好。你想啊,你们村子里肯定不止你家孩子吧?这你要是买个太漂亮的贝饰给你儿子戴上,他出去玩,别的孩子看着显眼,定是要争要抢的,这都是小孩子的天性。夫人,你说是吧?当然,要是只是抢个贝饰,那是小事,但若是孩子们相互争抢时将你宝贝儿子弄伤了,岂不糟糕。你看,这个贝饰色儿不抢眼,不容易遭别的孩子眼红。而且它还很坚实。”
老年摊主说着,从货摊下面拿出一把破铁锤,将灰色贝饰放在地面一块石板上就是狠狠砸了一锤。只听“当”的一声,锤儿弹了起来,灰色贝饰却完好无损。
“好吧,承老伯您说得这么在理。您老再便宜点,这灰贝,我便买了。”赵萱道。
老年摊主心说:“废话!我若连这么点道道都说不上来的话,我老头子还能在这做上几十年的生意!”嘴上却说:“好吧,夫人!一文给你了,就当我老栁头结个善缘了。”
老栁头一边说一边拿起那只灰色贝饰,顺手拈起一根红色丝线就要往贝饰上穿,却发现这只灰色贝饰上早就串着一根浅蓝色丝线。
“嗯?这贝饰不用再穿绳子了,上面有绳子。”
老栁头说着将手中的贝饰递给了赵萱。
赵萱接过贝饰,从贴身衣兜里摸出一个铜板递给老栁头,转身离去。
看着赵萱离去的背影,老栁头犹自嘀咕:“上面怎么会有绳子呢?以前没有的啊?..肯定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看来得好好补补身子骨了,老喽.”
离开贝饰摊之后,赵萱赵萱有用剩下的两个铜币买了些食盐,便离开了墟市,去到镇外的枫河渡汇齐了顺道的村民回家。众人一路自是东家盐西家醋的有说有笑。
从墟市回家,只有二十里官道,其余九十多里都是山野小路。赵萱直到天黑才回到自己居住的寨子——赤土寨。
赤土寨是雄州北面的一个默默无名的深山小寨,寨子因土色赤红而得名。寨子不大,却有十二家村民,分别是丁家、王家、肖家、周家和郭家。都是以打猎为生的村民。寨中民风淳朴,彼此间关系极其和谐。寨子依山而建,土木结构。寨子结构呈阶梯状,第一阶梯是寨子外围的校场,是村民们平时习武的地方,面积有五亩大小。第二阶梯是中段的晒谷场,不用说也知道这就是村民们晾晒谷物兽皮的地方了。第三阶梯,也是寨子最高的一层,村民们的住房便建在这里。
此时前院校场上,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孩童正在玩耍。其中一个年约四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