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知道老头和媳妇关系为啥不好了,老头的性子倔强,儿媳妇霸道强势,儿子软弱无能夹在中间不管用,只能在他们之间起个海绵垫缓冲压力,不然老头和儿媳妇早就吵的拆天了。
老头出了自虐威杀招把老曹镇住了,老曹犟不过老头,唉声叹气道:“你为何……唉,算了,吃个饭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吃就吃吧。”老头这才开怀起来,笑着往小金的厨房去给儿子帮忙,一下,老曹蓦的转过来,严肃盯住我:“你小子掺什么话,好了,现在给别人添麻烦了不说,你还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我挠挠头,嘿嘿一笑道:“吃个饭而已嘛,犯得着吵来吵去。”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好困,其实我不想吃饭,我是想睡觉。”
说过就看见一楼接客厅装修的不错,此老头家舒适得多,还有一块长檀木板,干脆找了两张凳子当床脚,把长木板搭在上面就是简易的床了,硬木板对腰椎还有好处,懒得上二楼去找沙发睡,惹那母老虎的看人低俗的眼光。
躺上去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刘研晴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似近似远,直到我听到有东西“噗碌”一声落地,才醒了过来,他大爷的感觉屁股身板透出一股凉意,腰椎反而不知撞到什么东西好像很痛,低头看看,妈的我怎么掉地上了。
“睡得死猪一样,还不起来吃饭?”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刘研晴就在我一旁蹲着。
我从冰凉的瓷片地面上爬起来,没好气数落她:“你说你是不是手痒啊,我睡的好好的,美梦都给你破坏了,知不知道**一刻值千金!”
刘研晴听完捂嘴偷笑,哦一声用手一指:“你说你刚才实在发……那种梦?!”
我纠正她:“诶你可别乱说,哥我是那种人嘛?我刚刚,刚刚是在梦到一个陵墓,我正挖世间珍宝千囍瓶樽的时候你就出损招弄醒了我。”
“你就吹吧,我不相信。”她说着白我一眼。
我确实是吹的,但吹牛也有技术含量,于是为了我吹得更真,就把内容形容更贴切一点,铁刀流沙啥的,什么粽子,衣命鬼,噬尸虫全部说了,把她吓得一愣一愣。
老曹这时端着一碟炒青菜出现在门口,听见我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将青菜端到桌上后鄙夷问我:“就你还真能闯过这么多神秘危险的墓冢啊?”
不妙,对老曹这种在久经沙场,身经百炼的老家伙来说满满都是漏洞百出,我为了让刘研晴对我保持敬畏之心,就没说什么趁机扯开话题:“都说了那是可真可假的,你还计较干嘛——对了,就一碟青菜端过来够吃啦?”
“没呢,还有一些住家小菜没端过来,你既然醒了,你去端。”
醒的真不是时候,还以为我一觉醒来就有丰盛的大餐吃,没想到我还得干活。
若是我干活就有华丽且丰盛的大餐满口福是无所谓。我窜去厨房往正蒸发出热气的锅里探头一望,还以为花眼呢,晃晃脑袋再仔细看看,还是一个样,我就问小金:“今天是初一十五?”
他头都没抬起来淡淡然说了一句:“没啊。”
我又问他:“寨里没屠宰场或者是没生食?”
“有啊。”
我指着热气勃勃的锅子再问:“那为什么一锅子望着全是一片绿?”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锅子,哦一声说道:“今天我媳妇守清规,不能闻,看,做荤菜,所以……呵呵恩人就将就将就吧。”
尼玛这是啥意思,摆明了就是随便一顿斋菜就想打发我们,也忒狗眼看人低了!
我知道小金这家伙也是逼于无奈,如果没他母老虎媳妇或许我们就能吃上虽然不算鱼肉大餐,但起码也算个温馨小饭,如今他母老虎媳妇在家坐镇,看样子给他十个豹子胆也不敢违背媳妇的命令,只能给我们打发青菜萝卜全素斋。我也理解他,便不多加追问和调侃,欢乐的情绪一去不复返,默默地拿走几碟子心酸的青菜端到了客厅。
接着小金和老头也端过来几碟青的,白的,黄的,就他妈没有红的!随后导致我总算看到老曹端着一碟红,还以为终于良心发现给哥我弄了碟荤菜,于是兴致冲冲去一看,草,红萝卜!
母老虎当然摆架子没下来一块共餐,管她死活那么多呢,不来正好,免得扫兴。我叫小金拿瓶啤酒来,他又编理由说因为媳妇守清规不能闻酒气。大伙就兴致索然围着一桌子青菜不知该从哪个地方动筷,老头也许感到微微尴尬,就下筷夹起一串通心菜,滋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本来我们也是随便应付老头的盛请好客,对于菜没什么要求,现在的社会能不吃死人算业界良心了,何况还是乡村的青菜,我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如此一想便释怀开来,夹起一大串白菜放在嘴里咀嚼,别说,此市面上所谓的有机青菜好吃几倍,清甜中带着细细的油腻,不乏荤味。
因此多夹了一串,放在嘴里的还没吞下去,另一边筷子又把菜放到嘴里,吃得特别急。不够一会儿,五个人就把桌面上的绿色全部收入腹中,使饭后也特别饱,摸着涨涨的肚子满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