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道,鬼魂进地府一概都是从厕所方位的五鬼位进,进城隍府可不是五鬼位,不然直接滚到地府了,真进了地府**根本承受不起如此之大阴气的侵袭,所以万万不能进错,城隍入口是五鬼地。
我们是人,不是鬼魂,所以只能通过乾坤相并,阴阳结合来瞒天过海。现为丑时,属水即兑,在天台的临时八卦位里摸索到了大致方位,就在楼梯口。
老曹比我熟悉走程,立马从口袋掏出一捆红绳子,到梯口牵连红绳子,叫我过去俩人各执红绳一头,把宝贵的血液沿绳头滴下,同时催起甲子咒,红绳两头嘫嘫冒起袅袅白烟,丝毫没有呛人的味道。
红绳子看着似乎烧尽了,可实际的形还没烧,因为此刻红绳子已经属于阴间的物品,白色烟幕后就是近在咫尺的阴间,帮助我们牵线牵去城隍府。如今我们也是一只脚踏在阴间,一只脚踏在阳世。
刘妍晴还在外边看着我和老曹的惊奇表演,望得入神了,连自己正在逃命的紧要事都抛在脑后。
“还楞着她发呆干嘛,过来啊。”我大声喝醒她。
刘妍晴猛的抬头本能答了声“哦”,才如梦初醒般过来拉着我的手,我的心里不由泛起荡漾。
荡漾也没时间了,朝老曹使个眼色,老曹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和我同时大步跨进袅袅白烟中,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进入了一片黑漆漆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显得十分压抑阴凉。
此时我和刘妍晴若是松开手,她丫头百分百被阴间的**给诱走了,在这里危险重重又漆黑的地方,丢失等于死亡。
老曹不用管了,他的道行在地府都可以横行无阻,哪来会在小小的城隍府阴沟翻船呢。
刘妍晴紧握着我的手,连我的手都能感受到她紧张出的涔涔出的冷汗,颤抖轻声唤我的名字:“李天翔,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心说你是不是弱智啊,明知握我的手那么紧还问。
“在这呢,你还握住我的手呢。”我说完又逗了她一句,“你故意握那么紧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啊?”
她和千羽纤脾气一样倔强,越激越蛮不讲理,如此被我一调戏,立马甩开我的手,浸没在黑暗中蛮横说道:“谁占你便宜了,你也不照照自己的……”
“别……”我一开始从她甩开我的手后就根本没听她说的什么,因为她丫头摊上大事了,没想到她语速飞快出击,我还没喊出个别字,她就渺无音讯地消失在黑暗里,声音才悠远流淌听到我耳中。
现在可咋办,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呼唤老曹,可老曹竟在节骨眼上不知所踪,屋漏偏逢连夜雨,叫了十几声还是一无所应。
事不能都往坏处想,老曹最有可能先行到了城隍府,刘妍晴最终是被城隍府当孤魂野鬼收纳,只要一注香时间内找回她,还是有机会还阳人世。
没错,这样的可能最大。
自我安慰了之后,摆正心态一个人在黑暗中孤零零慢慢探索这未知的世界,感觉比上次进城隍府麻烦多了,上次本来就是孤身一人,如今带了两个人,老曹是不用担心,刘妍晴累赘遇上点风浪。
不一会儿,我才在一片漆黑中看到晨光的一丝曦翼,拼尽力气往刺眼的光芒中跑去,终于眼前一亮,来到了一条箫条的大街,呈一片荒凉的古代街区,家家大门紧锁,阴风阵阵卷起散落一地的帛钱。
跟地府差不多的荒废街道差不多,但地府起码鬼魂满街,这里鬼影都没多只,毕竟这里鬼魂暂留所。
我绕出街道,抬头就望到了城隍府的牌匾,心里一端火蹭地上来,心说要不查出是哪个是背后黑我的杂碎不凌迟剥皮,我跟他姓!一边大步流星跨入城隍府的门槛,几只正在打瞌睡的鬼差猛的被我高调的脚步声惊醒,对我指指骂道:“混蛋东西,敢吵我们休息,是不是活的命长了想下地狱?”
鬼差也是真会坑人,哪位大神活的命长就想去地狱逛逛?再说鬼差压根没让鬼魂下地狱的权力,连七爷八爷至少需要问过判官意见才能做主,何况小小的鬼差,无非吓吓新死的鬼罢了。
我假意陪着笑脸说道:“各位爷,对不起打扰了,小人今天方来报道,不懂规矩请多多包涵。”
鬼差平时都是拍城隍爷的马屁,一般都是受气包的,如今有个人拍他们的马屁。恭恭敬敬地对它们说几句顺耳的,它们阴惨的脸上怒气全无,都乐了起来:“小子,你叫我们叫啥?还挺配的嘛,说吧。什么事突然来这儿报道,今天好像我们并没有去找你啊,是出了什么意外要我们帮你申冤吗?”
“小人先谢过各位爷,小人李……”刚想道出我的名字,可转头一想,要是它们中间真有替控魂人干活的卧底,那我岂不是送羊进虎口,于是马上改口说:“李民高因横遇车祸而丧生,因没鬼差爷带路下地府和没找到五鬼位才来城隍府报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去禀告城隍爷,你稍等会啊。”
其中一只稍微胖的鬼差音落,正要走的时候,一位身穿大红袍,头顶黑鸦帽,满脸络腮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