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贼又从包里掏出一件东西来。室内光线昏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模模糊糊中好像是架老式的相机。李天阳心想:“还真是来拍照的!这世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人翻墙入室,历尽千辛万苦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不偷,就是为了拍张照。”瞥眼看到自己的两个大吸盘在办公桌旁扔着,此时两件东西离女贼的距离有些远,乌漆摸黑的看不到,等一会闪光灯一照,岂不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躬腰朝两个吸盘爬去,小心翼翼将两件东西捡起来,正要往办公桌下返还,只见女贼把类似老式相机的东西安装到三架支架上,伸出食指在那件东西顶端一按,四道绿色的光线从类似老式相机的四面射出,分四个方向打在四面墙上。
李天阳心中好奇:“什么玩意。”一时竟忘了往回爬。
四道绿光打在墙上的那一刻,像是被刀从中间劈开,顺着墙面,一股向左一股向右漫延。当延伸的墙角,与另一个墙面上的另一股绿光汇合,在四面墙上围成一个圈,顺着墙面往屋顶升去。到了屋顶,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又顺着墙面朝地上下来。
李天阳眼瞅着绿光快要打到自己的身上,急急忙忙往桌子底下藏,两个吸盘不经意碰到一块,发出’扑’的一声闷响。女贼惊道:“什么人?”手在类似老式相机东西的顶端一按,正在移动的绿光停止不动。
李天阳屏住呼吸一声不响。对此,他有经验,每次在寂静中听到什么响动,当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又听不到时,就会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觉得没什么东西。
果然,女贼等了一会见没动静,手在老式相机顶端一按,绿光又开始移动。
李天阳长松一口大气,暗道:“这个女贼不像在拍照,那到底在干什么?”忽听头底桌上有声响动,声音很轻,就像一只猫蹑手蹑脚的跳到桌子上。他听了一会,见再没什么动静,以为自己刚才太过紧张出现幻听,正想把头探出去看看女贼现在在干什么,从办公桌上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拽住他的衣领,向上一提竟把他从桌子底下拎了出去。
李天阳看着不胖,体重却不轻,最近几个月又练得满身肌肉,体重就更不轻了。虽然没有称过,但最少七十五公斤左右,相当于二十斤的面粉七八袋。那人竟用一只手把他从桌子底下拎了出来,可见力气不小,根本无法与刚才瘦弱娇小的女贼联系到一起,但屋子里除了他和女贼并无第三个人,不是女贼又是谁?
李天阳身体受制,本能的就要伸手去打那人的脑袋,想到自己拳头上的力量惊人,一拳下去就能把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打碎,拳到半途又收了回来,急道:“自己人,快……”他放手二字还没出口,人已被女贼举过头顶,朝后一甩,飞出四五米重重砸在地上。
李天阳只觉自己的肠胃都移位了,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女贼在大办公桌上一个凌空翻身,以单腿跪地的架式冲撞下来,直接击中李天阳的腹部。李天阳像只被烧熟的大虾,身体四肢朝上蜷曲,握拳想要朝女贼胸口打去,又想这一拳不说洞穿心脏,打断几根肋骨也会把心脏扎透。他跟女贼无怨无仇,来这里只是偷黑帐的,又何必要人性命,又把手收了回去。
可女贼还不罢手,两腿压住李天阳的胳膊,双拳紧握,照着李天阳的面门攻击十几下。李天阳皮厚肉糙,体内又有暖流保护,自身还有修复能力,自然是不惧挨打。可这样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实在憋屈,只得求饶道:“别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女贼仍不罢手,又握拳朝李天阳太阳穴附近重重一击。李天阳心道:“她是什么意思,非打死我才罢手。看来先装晕再说。”他两眼一闭,头往旁边一斜,不再动弹。
女贼举拳又打,见人没了反应,伸手把李天阳的脑袋左右拨拉两下,见还是没有动静,这才住手起身,回到三角架前继续摆弄类似老式相机之类的东西。李天阳眯起一只眼睛去看,绿光来回把墙面扫描了两遍,虚拟出房子的框架结构来。房子的其它结构都很正常,唯有卧室与卫生间之间的那堵墙显得很厚,比承重墙还要厚上许多。按说,那堵墙并不是承重墙,所起的作用只是把卧室与卫生间隔开而已,本不应该那么厚,可偏偏就那么厚,除了能说明里边另有玄机还能说明什么?
李天阳心中暗想:“这个设备很先进嘛,看来杨王虎的所有秘密都藏在这堵墙里。”
女贼也对着那面墙点了点头,道:“原来在这里!”声音清脆好听,年纪应该在十六七左右。
李天阳暗道:“声音跟朱琳一样动听,估计长相也跟朱琳差不多,可行为比朱琳差远了,跟个男人婆似的,不问青红皂白便动手开打。”
女贼把设备一件件装回背包里,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李天阳大急。要是女贼把杨王虎藏的东西一扫而空,自己不是白忙活一场。想进去打打商量,又怕女贼一见他就打得收不了手,自己手不能还只剩挨打的命,不由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回来一定研究研究,如何才能控制体内的力量,想要人命就要人命,不想要人命便不要人带了,不然这样有力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