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鸡蛋状,却足有人高的东西,外表看起来像是什么玉石,通体乳白色,在灯光下,反射着一种朦胧的光泽。
难道所谓的宝藏,就是这东西?
我正疑惑,豆腐忽然脱口而出,说:“我认识这个东西。”
他的话,让吕肃眼中一亮,立刻问道:“这是什么?”
豆腐一时没留神,在吕肃面前说漏了嘴,很是懊恼的在自己脑袋上锤了一拳,不情不愿道:“这个东西,是木头游历时,从一个地方挖出来的……它可以……”豆腐盯着眼前的玉石,露出思索的模样,似乎回忆着些什么,显得有些苦恼。
吕肃却是紧紧的盯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豆腐皱眉思索,嘴里它它它的说了半天,最后一摊手,说想不起来。吕肃嘴角的弧度变得有些冷,淡淡道:“别耍花样。”
豆腐看样子似乎真没有想起什么,怒道:“我现在还能耍什么花样。”说着,他盯着石头,说:“争来争去,原来就是这么一个破石头,有什么用?”说着便直接踹了一脚。这一踹吓了我们一大跳,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这么乱来!
不过幸好,豆腐这一脚踹上去,周围也不见丝毫异动。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奇怪,这石头被摆放在此处,究竟有什么玄机?豆腐刚才是真的没想起来,还是故意不肯说?
难道,这块石头,就是哑巴所指的宝藏?
我心中思索着,吕肃却是不满意,忽然伸出手抱住了眼前这东西,并且施加力道,看样子,竟然是想挪动它。别说我,连冯鬼手都吃了一惊,说:“吕爷?您是打算把这东西运出去?”
吕肃抱了一下,那东西却是纹丝不动,他放弃的松开手,眉头紧皱。看样子,这块石头,似乎没什么危险。我不由得也试着抱了一下,只觉得触手冰凉,摸起来很是舒服。
刚抱完,豆腐忽然咦了一声,说:“老陈,你肩膀上不是有枪伤吗?怎么还能使力?”豆腐这话让我一愣,我不见侧头去看自己的肩头,这才发现,之前疼痛不已的伤势,现在竟然已经没感觉了。
难道……
我心里冒出个想法,立刻拆了外面的绷带。
果然,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甚至,我身上之前留下的旧伤,也在这一瞬间,连疤痕都消失了。吕肃目光盯着我肩膀,眼中一闪而过的激动被我看的清清楚楚,他这个人一向不动声色,让人看不透,但这次,却明显失态了。
便听吕肃说:“看来就是这东西,帛书上记载,造神灯,用的就是它。”
他猛然提到神灯,我和豆腐不由得吃惊,那拥有神奇力量的灯,就是用这个东西制造出来的?看样子,那帛书上记载的内容,比我想象中的更多。
一想到那份儿帛书是陈词千辛万苦拿出来的,最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到他人手里,我心中便一阵憋屈。这时,豆腐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诧异道:“这玩意儿造神灯?那这就是你要找的钥匙了?”
吕肃这时也毫不隐瞒,道:“光有它还不够。”
豆腐道:“那还需要什么?”
吕肃微微一笑,目光和蔼的看着豆腐,道:“还需要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那声音却与他温和的神色完全不搭调。豆腐被问的有些恼火,怒道:“我知道个屁啊,关我什么事。”
我却是明白吕肃的意思,道:“你是说,这个东西,是钥匙的关键,但使用的方法,只有尸仙知道?”
吕肃微微点头,似笑非笑的盯着豆腐,说:“普真不过是个滇地蛮民,略懂些堪舆造墓之术,难道你们没有想过,为何到最后,他能造出神灯,甚至习得一身奇门之术,操神弄鬼?”
我一愣,想了想,道:“据说普真年轻时游历天下,曾经有过一段奇遇,自那以后,便习得了一身本领。”我霎时间明白过来,吕肃当初给我传资料时,曾经提过这事,但并没有多说,现在看来,帛书上显然有过相关记载。
豆腐刚才说,这玉石是普真从某个地方挖出来的,想必这玉石的来历,必然跟普真的那段经历有关,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因此才有了后来的造神灯之事。
而吕肃要想利用这古怪的玉石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恐怕光有它还不行,还得有具体的方法。
这个方法,显然只有尸仙知道。
豆腐在吕肃诡异的目光下,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嘀咕说:“看什么看,再看要收钱了。”
吕肃笑了笑,道:“你好好想想,或者你告诉我,这个东西,当初是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
豆腐憋屈道:“我是我,尸仙是尸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再说了,这都一千多年了,鬼知道这玩意儿是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顿了顿,豆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转移了话题,说:“看样子,这块玉石,本身就有些奇怪的力量,老陈,你说,哑巴的事儿是不是也是它弄出来的?莫非,它可以把一个人变成两个?我怎么没看出影子有什么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