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骨头熬汤也不错
慕容红松是皇帝侍卫长,武功鲜有敌手,尤其是一手铁掌功可以断碑碎石。不是皇帝还要问话,尤勤那一张肉脸,就不是肿的问题。
“彩铃公主,看在我们相处一场的份上,饶命啊!”
估计水韵已将他一本奏上,罪责难逃,尤勤不敢再狡辩。
他肠子都悔青了。
谁能想到,这小妮子竟然草鸡变成了凤凰,一跃成了彩铃公主。要是当初善待这小妮子,自己何至于有今日?
但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尤勤,你要我饶你,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如果不是父皇和母后眷顾,我一辈子也拿你没办法。你能仗势欺人,我也仗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势欺你一回,让你也尝尝受人欺负的滋味。”
欺负人的感觉真好,水韵扬眉吐气。
“奴才知错了,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尤勤自知做了太多对不起水韵的事,唯有活命之念。但这事是水韵挑起,求皇上求任何人都没用,只能寄希望这小妮子一时心软发点善心,或许还有一条命在。
但他想错了,就是水韵饶他,慕容远志也已经起了杀心。
而且是必杀之心。
他是一国之君,也是一家之主。皇宫就是他的家,家里的事摆不平,何以统治国家?再说,内侍是自己的奴才,是身边之人,自己眼皮底下他们就敢这么做,州郡县的官吏岂不更要为所欲为?水韵说下面有些官吏罔顾国法为非作歹,绝不是信口胡诌。
这样的奴才不杀,何以震慑屑小?
“来人,将这狗奴才押下去,待胡谨调查结果出来,斩首示众!”
金口玉言,谁也救不了他。
两个侍卫上前,将瘫在地上的尤勤拖了出去。
接下来,胡谨的调查结果也呈了上来。果如水韵所言,不仅是尤勤和几个管事的太监女官,就连韩魏副总管也牵涉其中。
慕容远志脸色铁青,断然下令,全部斩首示众。胡谨本应赶出皇宫,念在多年苦劳,罚俸一年,带罪留用,以观后效。
虽说女人最最得罪不得,不过这个结果大出水韵意料。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她的本意,也就是对尤勤略施惩戒出口气而已,并没想到要他的性命,哪里想得到这样的事已经碰触了皇帝的逆鳞,连带着那些与她无冤无仇的人也受了严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些死去之人的亲戚、朋友,自然要将账记在她的头上,就算是远走他乡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回来,人家也会记恨她一生一世。为此,她暗暗后悔,也暗暗心惊。然而事情成了定局,已经无法挽回。
和亲之事确定,一天上午,慕容远志召见了噶国来使。
公主失踪这样的事,自然不会让他知道。
“让贵使久等了。朕虽舍不得女儿,但两国邦交事关社稷。贵国太子年少英武,朕也有所耳闻,必不亏待小女。贵使回去,可以跟贵国皇帝和太子禀明,朕同意联姻。”
噶国来使深深鞠躬道:“皇帝陛下深明大义,外臣深表敬佩。不过,外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贵使请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外臣想亲眼一睹公主芳容,回去也好向我主和太子交代,请皇帝陛下允准!”
这个要求放在现在一点不过分,可那时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婚前没见过面再正常不过。大家小姐都不下绣楼,更不说宫闱森严的皇家公主。
慕容远志面露愠色,暗骂来使不懂规矩不讲礼仪。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和亲还要看我女儿相貌而定?如果我女儿长得不合你们的意,就不和亲了?
一旁的丞相慕容信怒道:“贵使好生无礼!我国彩铃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吾皇为两国和平,同意公主远嫁你蛮夷小国,已是天恩浩荡,你竟得寸进尺,是何道理?”
噶国来使并无惧色,坦然道:“吾主和太子诚心诚意和亲,自然不会在意公主相貌。贵国风俗,外臣非是不懂,但吾国风俗,也请贵国尊重。”
噶国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男女开放豪爽,自由恋爱,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禁锢。
慕容信还要争辩,慕容远志摆了摆手。
虽然有违礼仪,但人家开了口,加之对水韵有充分的自信,外带着因为女儿失踪有点心虚,慕容远志觉得见见也好。
“既然贵国风俗使然,朕就破例一次。来啊,召彩铃公主上殿。”
不一会儿,身着凤冠霞帔的水韵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袅袅娉娉走上殿来。
“儿臣参见父皇!”
“春儿平身!见过噶国贵使!”
“儿臣遵旨!”水韵优雅地一转身,向噶国来使落落大方万福道,“彩铃见过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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