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拱了拱手道“好说好说!”冷哼一声,南宫翼不再言语。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在众人耳畔“原来,在西凉太子眼中,江湖中人全都是乌合之众啊!”转眼望去,纪泽焱清淡的笑着,声音似是带着几分疑惑,却是不怀好意。
高台之上,众人脸色微变,却极好的掩饰了情绪,这趟浑水,他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妩媚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眼底掠过丝丝危险的光芒,眼睛里的焦距骤然散开,诡秘万分,带着些许销魂蚀骨的迷乱。对上他那双像是湖面一般波光潋滟的瞳孔,纪泽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脑海中的警惕越来越高。唰!瞬间,什么扩散的瞳孔,什么销魂蚀骨的迷乱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双凤眸中深深的讽刺。
这时,一个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本丞相还是头一回得知,朝岳二皇子原来也是断章取义之人呐!”说话的人,玉树临风、文质彬彬,身上却透着显而易见的清雅,语气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这人,正是寻天丞相--水慕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男子眼底露出丝丝笑意“这样的话,倒是让本相想起一人来,说起来倒也巧,这人呐,还就是二皇子的皇兄来着!如此说来,朝岳皇室的理解能力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风玄衣勾唇一笑,他就知道,和白瑾墨合作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说现在,就连耍嘴皮子都有人帮忙。当然,如果水慕然知道他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分分钟咬死他。
纪泽焱脸上笑意顿时一僵,上扬的唇角也微微下垂,该死的!这个水慕然凑什么热闹?寻天丞相,百年来五国之中最年轻的丞相,年纪虽轻,手腕却是极其高明,也被称为五国之中最难缠的丞相。不光是让他哑口无言,还提到了那个废物、他名义上的大哥--纪南煜!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那他和那个废物比较,明明自己什么都比他强,可父皇的眼里却只有他,甚至还曾想过把皇位传给他!
凭什么?他也是嫡子啊!
经水慕然这么一说,有不少人想起,当初朝岳大皇子纪南煜在寻天皇帝寿宴之上曾想出言为难墨王妃。没想到,却反过来被墨王妃一通羞辱,这事可是传的到处都是呢!哈!说来也巧,这兄弟俩,一个道听途说,一个断章取义,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远在千里之外的纪南煜表示已哭瞎,要不要这么玩啊?他躺那么远都能够中枪,还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听到“墨王妃”三个字,白瑾墨手下动作微微一顿,不知想到些什么,眼底划过丝丝暖意!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转向人群中的一个地方。女子虽然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面纱,却依旧难掩本身的风华气质。唇瓣笑意越来越深,满满的宠溺之色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女子抬起眼,一双漂亮的眸子的亮,眉眼弯弯,显得心情极好!
“都是玩笑之话罢了!若是太过当真,反倒有些伤和气不是吗?”就在气氛无比僵持之时,众人耳畔传来一个淡雅的嗓音,细细听来,其中夹杂着几许疲惫之态。莫影灏一袭冰蓝色的衣袍,明眸秀眉、姿态依然,周身琉璃般的气息清淡。眼底的笑意不达边界,声音像是空山幽谷里的水滴声一般清澈明朗,很容易引起众人的好感。
但坐在这里的,全都不是什么没有大脑的人,更多人全都心知肚明。外表越是温和好相处的人,其实才最危险。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去计较这个问题了!
当下,战锦城朗爽的笑了几声,透出几分阳刚之气“这话倒是极其不错的!若真的伤了和气,反倒是我战府的过错的,让我等怎能过意的去呢!”
有这句话垫底,别人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若真的闹了个大红脸,反倒不好看了。战天在一旁欣慰的点点头,这段时间他发现,锦城越发沉稳内敛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今的锦城,他倒是很放心毫无压力的可以把战府交给他了。若是他有能力的话,说不定,还能拿到这场武林大会的头筹。也就是说,他战天的儿子有可能子承父业,当上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虽然现在形势有些难办,不过,看殷歌笑那冷清的性子,也不会想要当这个武林盟主!等他解决了上面那个人,自然就会下台,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的,还不是他战天?这厢战天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殊不知,人算,永远比不上天算!
众人视线重新落到比武擂台上,台上的两人就像是被谁点了穴一样,一个手握长剑,站在原地,微风吹起衣袍,人却纹丝不动。另一个,眼底透着狠绝的冷光,死死咬住下唇,似是在想些什么东西一般。
良久,祭才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右手,眼底涌现着些许危险的光芒。
殷歌笑眼眸一闪,眼神瞬间凝重,只觉告诉他,接下来对手要用出的,必定是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步步紧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在癫狂之时所爆发出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