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温和的双眸一凝,碎出一抹冷光,这种强势的杀气,激起了她内心的戾气,从来没有人敢掐她的咽喉,在季无情还在气愤地质问时,她却抬手,指尖抵在了他捏着自个颈项的手腕上,季无情感觉手腕传来一阵酥麻,捏着她颈项手也松了一下,玉汝恒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脚下一个横扫,因着这偏角狭窄,她用了巧劲,将他的手臂拧在了他的身后,用力按着他的后背,季无情便这样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双眸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转眸看着玉汝恒,“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玉汝恒双眸勾起一抹邪恶的冷光,月色清冷,洒在她白璧无瑕的容颜上,透着森森的诡异。
她如今有些内力,前世的时候,她最擅长的便是点穴,如今定然派上了用场,她清瘦的身形,如今脊背挺如松竹,脚步上前半步,手指快速地点在了他的腰间,他如今除了头,其他的地方便无法动弹。
他试着用内力冲破穴道,可是却觉得这点穴手法甚是诡异,他眸光一凛,那偏白的唇今儿因着寿诞,亦是隆重场合,染上娇艳的胭脂,黑夜笼罩下,透着妖冶的魅惑,他冷视着她笑得诡诈的容颜,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席卷而来。
他的心猛地一沉,“你到底是何人?”
玉汝恒的一只手用力地拧着他的手臂,那软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捏在他的手腕上,透着丝丝地凉意,季无情盯着她越发靠近的玉颜,薄唇向一侧倾斜,瘦小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他的胸口,她微微仰头,勾勒出如雪的优美颈项,“奴才是何人,难道厂臣不清楚?”
“玉汝恒!”季无情低吼出声,却未免立在不远处的番子有所察觉,刻意压低了声音,她如此鬼魅一笑,让他越发地心绪紊乱。
“厂臣,奴才虽身份低贱,却也不是任谁都可以随意玩弄的。”玉汝恒那含笑的眸子射出一抹冷光,这是季无情从未见过的,这些时日来,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淡然自若,冷淡疏远,乖顺谦卑,又何曾出现过如此的神情,他突然想起申屠尊说过的话来,“是狐狸总归会露出尾巴,即便不是,那也是只兔子,而且是成了精的兔子。”
他如此一想,看着她此刻露出的皓齿,难道这便是兔子急了还咬人的的道理?
季无情不知,他碰触了她的底线,在她的骨子里,她存在着的依旧是身为帝王的骄傲,如鲠在喉,这乃是帝王大忌,毕竟,这种被掐住咽喉的滋味定然不好受。
她细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缝隙,她一定要让他记住碰触她逆鳞的下场。
“厂臣素日都是如何服侍皇上的?”玉汝恒话锋一转,眉梢勾起了一丝的魅惑,薄唇已然凑近他的下颚,吐气如兰,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季无情何曾受过这样的撩拨,他慌了一下神,待听到她那话语间的嘲讽,妖娆的唇勾起冷意,“你是在找死。”
“找死?”玉汝恒眨着双眸,那卷翘的睫毛薄如蝉翼,似是凝结了一层薄雾,轻轻地颤动着,只是那一双明眸溢满了戏谑,她眸光流转,眸底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她不再说话,只是指尖缓缓地行至他的腰际,将那腰间的玉带解开,带着凉意的指尖勾开了他腰间官袍的细带,官袍迎风吹开,她顺势便将他的长裤细带扯开,那长裤顺势滑落。
季无情深吸了口气,这样的碰触,让他不寒而栗,并未感觉到丝毫的快感,反而让他显现出了慌乱。
他眸光一沉,“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玉汝恒却将指尖绕着他紧实的腰线缓缓地移至腰后,并未解开那最后一丝的遮拦,她依旧抬眸面带笑容的看着他,那指腹已经沿着他的后腰缓缓地向下移去,指尖隔着柔滑的面料,指尖落在了他的腚眼上,季无情如今的脸色甚是难看,憋着怒气,夹杂着几分的羞涩,尴尬,他恨不得将放在他那处的手拧断,他再一次地出声警告,“玉汝恒,你死定了。”
玉汝恒却不以为然地轻挑了一下眉梢,将身体向后退了半寸,她的手却并未离开,指尖更是隔着面料抵了抵,使得季无情差点失控,面如血色的闷哼了一声,他那狭长的双眸迸射出慑人的火焰,声音显得低沉破碎,“你敢……”
玉汝恒接着又递进了一点,“厂臣适才不是说要与奴才对食吗?奴才如今不过是尽心服侍厂臣,可惜,奴才准备不周,忘记带丁香油在身。”
玉汝恒可记得他三番四次算计她的事情,乐趣园李安知情不报,还有他几次轻薄戏弄,她说过,迟早都会讨回来,今夜,更是越发地得寸进尺,竟然敢对她下狠手,她玉汝恒可不是随随便便任人拿捏的。
如此一想,她的手指更是用力一转,季无情深吸了口气,咬紧唇瓣,不让自个发出声响,可是那种硬生生撕裂的疼痛,让他溢出声来,他冷视着玉汝恒,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玉汝恒啧啧了两声,便轻松地抬起手指,当着他的面晃动了几下,便看见她的指尖上染着一丝殷红的血迹,她自他的怀中拿出一块丝帕,将她指尖的血迹擦干,而后便将那丝帕重新放了回去,接着抬眸看着他,“厂臣,奴才服侍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