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口道:“皇上,吉时已到,是否开始行大婚之礼?”
见皇上高兴的颔首,礼仪官高喊道:“吉时起,九王爷,九王妃行大礼!”
这时,管家已拿来了红绸花团,一头递给了梁骁,一头递给了柳林波。
皇上已在首位上坐好,满堂的宾客都把目光投在梁骁和柳林波的身上,静静地等着二人行礼。
“一拜天地!”礼仪官高喊。
闻言,梁骁和柳林波就要齐齐对天拜去,不想突然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慢着!”
众人闻言一惊,齐齐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就见陈卉提着裙摆快步迈进了礼堂,很多人顿时明了这陈郡主可能是来找麻烦的。
陈郡主从小就喜欢九王爷,这在上平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原本只要有梁骁在的地方,必定少不了陈卉的身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陈郡主爱慕之心总被九王爷给拒之门外。
今日她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打断了新人行礼,其用意已经昭然若揭。
梁骁看着快步走上前来的陈卉,握着红绸的手不觉紧紧攥起,他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他的这个表妹来破坏他的婚礼,他当然知道她喜欢他,想让他娶她为妻。他也明着暗着告诉她很多次绝无可能,原以为她应该知难而退不会做出这种破坏他婚礼的事来,不想她真的做了。
柳林波听到声音就知道是陈卉来了,她是来砸自己场子的。
想到这,柳林波的嘴角勾了勾,看来她的婚礼想不难忘都是不可能的。原来她还是执迷不悟,柳林波喜服下的手莫名的攥起。
礼堂里寂静无声,众人都看着渐行渐近的陈卉,连坐在首位上的皇上都没有出声,只是用手轻轻地捋着胡须,一派淡然。
“你来做什么?给我赶紧回去!”陈卉的父亲陈大人这才回过了神,赶紧上前去拉陈卉的手臂,想把她拉出礼堂。
对于陈卉的心思,陈大人当然清楚,而且他还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被自己宠坏了,一贯地刁蛮任性,对于她看上的东西她从来都是不得到誓不罢休,为此他担心会来九王爷的婚礼上惹事,今日特意嘱咐自己的夫人在府中把自己女儿给看住了不让她离府半步,不想还是让她跑来了这里。
奈何陈卉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见她使劲甩开了陈大人的手,径直往柳林波和梁骁走来。
“我为什么要回去?今日可是骁哥哥大喜的日子,我是来给骁哥哥道喜的。”陈卉来到梁骁和柳林波前三尺处站定,幽幽地开口道。
“既然如此,表妹你就站在一旁观礼即可。”梁骁实时开口,看向陈卉的眸子满是警告。
陈卉仍是不为所动,再度开口道:“骁哥哥,你可知道在我刚出生之时,皇后姑姑已经给我们定下了娃娃亲?”
陈卉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顿时激起了千层浪,众人怔怔地看向礼堂中央的柳林波和梁骁,若陈卉说的是真的,按梁国的律法那陈卉就是九王爷的未婚妻,但是九王爷已经在两年前就已经娶了柳家大小姐为妻,两人只是好事多磨没有掀盖头而已,这次才特地回南陵封地再次举办一次。虽然是再次举办,但是皇上和皇后都非常在意,千里迢迢的特意赶来。陈郡主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唏嘘不已。
“你在胡说什么?”陈大人赶紧斥责,他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爹爹,你若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娘亲。”陈卉把陈夫人给搬了出来,接着道:“在我出生那天,姑姑去府中看望娘亲,亲口跟娘亲说让骁哥哥长大后娶我为妻。”
听着陈卉说得煞有其事,陈大人一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由地看向坐在首位上的皇上,见皇上正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觉后背冷汗直冒,赶忙跪下道:“请皇上恕罪,微臣教女无方。”
“爱卿起来吧,儿女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皇上老爷子笑着道,似乎并不在意。
陈大人赶紧叩首谢恩站到一旁,皇上都发话了他也不必再插手。
到现在为止,站在礼堂中央的柳林波都没发一言,这让站在一旁的梁颜很是期待,他倒想看看她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
柳林波听着皇上对陈大人的一番话,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心中暗道,老狐狸你想什么都不做就坐在一旁看戏那可不行,陈卉的那个所谓的‘娃娃亲’可已经把你和他的爹爹都拉下了水。
想到这柳林波淡淡的声音从火红的盖头下传了出来:“表妹今日是来砸我的场子来了?”
柳林波的声音如清泉滴落,如黄莺展喉,异常的悦耳动听,但她那听似疑问实则肯定的话语却让在场的很多人感到了丝丝凉意。
梁颜当然熟悉她的声音,但此时他还是不由地被拨动了心弦,那已是离去多年的容颜再一次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她也有着一样好听的声音。
陈卉听着她直言不讳的话语不觉怔了怔,不由地把放在梁骁身上的目光移向了一身火红嫁衣的柳林波身上,她身上的嫁衣让她感到分外的刺眼,她不想多看遂把目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