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和云启有着超乎她想象的力量,好像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无所不成。于是更加坚定了她一定要除去李钰,即便不能除去她,也要分裂她和云启感情以及婚姻的想法。
而周安,则因为周德镜的死而恨上李钰,下决心要除去李钰,就算除不去,也绝不让她嫁给云启。
两个人完全不相干的人却因为同样的目的联合到一起,精心策划了这一场刺杀。
按道理案子可以这样了结,周安和殷皇后两个人就是杀死燕北邙的主谋,但邵阎坚持要把那个杀手抓住,否则不予结案。
也真的是凑巧,烈鹰卫去渝阳带安信和云少棠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一个带着长长的包裹住店的人。烈鹰卫都有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断定那个包裹里是长铳,于是盯上了这个人,并把他抓住分派人手送回了帝都。
经过连夜审讯,那个杀手招供,原来他们根本就是拿了三份钱,一份是殷皇后的,一份是周安的,还有一份则来自他们组织内部。
殷皇后要求的目标是上官默或者韩岳之中的任何一个,只要能杀死李钰最在乎的人并嫁祸给云启就可以,周安的目标是直接杀死李钰,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臣子成婚,大周皇帝会去喝喜酒。而这个杀手在动手之前得到临时命令,让他直接杀死大周皇帝。
所以,三方人马精心策划这场暗杀,目标从皇帝到公主以及国家大臣,其中根本就没有燕太傅。
皇上看完奏折以及所有人的供词之后,一夜未眠。
今日免了早朝而把六大尚书召集到紫宸殿,也是想就这件大案做出最终的判决。
一阵沉默之后,吴崇古率先起身,跪在地上,叩头回道:“回陛下,皇后娘娘纵有过失,但毕竟是一国之母。请陛下看在大皇子的份上,从轻发落。”
“不可!此等谋逆大罪,岂能从轻发落?请问吴大人,你将我大周律法视为何物?!”邵阎立刻起身,跪在吴崇古身旁朝着皇上叩头:“陛下!大周建国之初,基业尚未稳固,太傅被刺一案影响力极大,帝都城里的百姓无人不知那刺客根本就不是要刺杀太傅而是弑君!若是连弑君之罪都能从轻发落,我大周基业将如何稳固?!请陛下三思!”
“陛下!臣有话要说。”胡宗瑞起身离座,朝着皇上深深一躬。
“讲。”皇上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但谁也猜不透他是因为有人弑君而生气还是有人执意要杀主谋之一而生气。
“虽然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但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与陛下同甘共苦,又为陛下养育儿女,打理后宫,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吴大人说得对,若陛下诛杀皇后,只怕同样会动摇国本,还请请陛下念在她只是一时糊涂的份上,饶其性命。或废除封号,或贬至冷宫,令其虔心悔过也就罢了。至于邵大人所言,臣以为,这次刺杀的真正凶手已经落网,再加上安逸州周安这个逆贼,以及宫人周严氏母子等一干从犯的性命,足以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
“荒唐!”邵阎转头怒视着胡宗瑞,“同样是杀人主谋,难道要因为身份的不同而不同对待?若如此,我大周律法将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邵大人!殷皇后乃是我大周开国皇后!为了维护你的律法,就要践踏我大周国体吗?!”胡宗瑞转头呵斥邵阎。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身为朝中重臣却带头徇私舞弊,破坏律法,动摇国本,请问胡大人你就是这样维护大周国体的吗?在你的眼里,那‘面子’二字要比谋杀大臣,诛害公主,弑君谋反的罪责更重要吗?!”
“邵大人一定要把皇后娘娘明正典刑,请问你又将陛下和大皇子置于何地?!”胡宗瑞悲愤的喝道。
“胡大人这番话又将我大周王朝置于何地?!”邵阎丝毫不让。
皇上忽然发作,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案,怒道:“好了!都给朕闭嘴!朕今天把你们几个叫进来是议事的,不是吵架的!你们把这紫宸殿当成菜市场了吗?!”
邵阎和胡宗瑞忙俯身请罪。紫宸殿里顿时安静下来。
“韩胄,杨时昀。”皇上的目光掠过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看向另外两个,“你们两个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杨时昀和韩胄二人相视一眼一起站起身来,韩胄先拱手道:“回陛下,臣以为,刑部右侍郎邵大人的说法有道理。如今我大周建国之初,必定要行霹雳手段,此事牵扯到弑君谋逆,动摇国本,所以决不能姑息。”
“陛下。”杨时昀也拱手道:“臣基本赞同韩大人和邵大人的意见。不过,诏狱里的那些人犯都应该按大周律处以极刑,至于皇后娘娘……臣以为这是陛下的家事,无须问询臣等愚见,陛下大可乾纲独断。”
皇上听了二人的话,淡淡的哼了一声,又看向另一个人,问道:“何玉简?你说呢?”
何玉简躬身道:“臣赞同杨大人的话。诏狱里的那些人,必须处以极刑。而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人,如何处置请陛下圣裁。”
这三个人的话立刻提醒了胡宗瑞和吴崇古,二人先后叩头,立刻附和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