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之后,李铎惊恐的看着皇上,吓得说不出话来。
李钰朝着他招了招手,李铎下意识的起身去坐在李钰身旁。李钰伸手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身为皇家的孩子,一些事情虽然很残忍,但你必须面对。”
皇上叹道:“是啊铎儿。今天,便是父皇给你上的,关于帝王之术的第一课。”
李铎尚不能理解这些话,只是抓着李钰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一样牢牢地握住,竭力的控制着心里的恐惧和身体的颤抖。
屏风之外,宫‘女’青儿签字画押之后被带了下去,邵阎又高声道:“提杀害与周氏勾连之锦鳞卫刘兴的凶手陈立上堂!”
衙役高声应了一声,没多会儿功夫拎着一个穿着囚衣的男子上堂。此人正是跟刘兴在酒肆里吃酒打架失手打死刘兴之人。
然而,在刑部大牢里没死,又在诏狱里住了这些日子之后,陈立此时跪在刑部大堂之上,根本无需动刑,邵阎问什么他就招什么,把拿了周延的钱财故意跟刘兴喝酒并发生争执,趁机把他打死的事情招了出来。
“捉拿周延!”邵阎抬手丢下一支令牌。
刑部的压抑捡了令牌,匆匆离去。
邵阎命陈立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把人带下去,又趁空提审跟物证银质护卫牌有关的关山。
关山上堂后平静的跪拜行礼,自报家名之后,便跪在那里听审。
“关山,你是何时离京的?”邵阎问。
“五月二十一日,关山随王爷离京前往灾区赈灾。”关山回道。
“你既然是去赈灾,为何会出现在安逸州地牢?把你离京后的行程详细的说一遍。”邵阎问。
关山应道:“是。因为灾区的防疫‘药’材不够,而防疫‘药’材又事关重大,当地官兵忙于抗旱人手不够,所以王爷派关山去江宁运送‘药’材回来。关山一路倒也算是顺利,‘药’材押运上船之后,却忽然有旧友安信来访,安信说他有个朋友手上有一批‘药’材急着出手,问我们要不要,因为安信是七爷的护卫,所以我没有多想,便跟他去查看‘药’材,却不料就在存放‘药’材的一个民宅里,遇到了埋伏……”
关山缓缓地说着,两个书记官认真而急速的记着,大堂里虽然有几十个人,但却安静的连炭火燃烧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他们对我使用了毒气以及暗器,因为我本来就没多少戒心,便着了他们的道。受伤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醒来便是在地牢里了。”
“你说你见到了七爷的护卫安信,这个安信究竟是何人?”邵阎问。
“安信,是原肃王爷身边的护卫。”关山回道。
“此人何在?”邵阎又问。
“回大人,烈鹰卫已经前赴西南捉拿此人,尚未归案。”
“安信是云少棠的近身护卫,云少棠也难免嫌疑。”
“是的,大人。烈鹰卫已经得到谕令,会带云少棠一并来京。”
邵阎点头,朗声道:“好,让他签字画押。”
书记官拿着记录上前去,关山在供词上签字画押,之后被压抑架着下去。
邵阎又道:“提原安逸州地牢典狱冯培上堂!”
冯培上堂之后,又供出了周安,周安自然也早就被烈鹰卫带进京城受审。只是冯培招供完了之后提审周安的时候,他却跪在堂上只字不说。
邵阎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默。
上官默淡淡的说道:“用刑。”
“来呀,先打五十板子!”邵阎冷声说道。
“不许打死。”上官默补充了一句。
五十板子对于周安这样的老头子来说,的确是要命的刑罚。但上官大人说了不许打死,打板子的人就会用着巧劲儿,留这老头儿一条残命。
屏风之后,李铎担心的问:“姐姐,那周安都那么老了,五十板子……能扛得住吗?”
“没事,你没听见谨言说要留他一条命吗?”李钰轻笑道。
李铎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却没再问下去,因为外边传来打板子的声音,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同时还有周安忍不住的闷哼声。
李钰看着李铎脑‘门’上沁出的细汗,无奈的叹了口气,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说道:“铎儿,不要害怕,今天只是审讯,不会出人命的。”
“嗯。”李铎点了点头,但心里的恐惧依然难以掩饰。
幸好外边打了五十板子之后没再继续审讯,上官默发话,叫人把周安直接押回了诏狱。李铎听见下面要审问的换了个人,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
因为一切事情都在秘密中进行,周延根本没听见半点口风,以至于捉拿他的时候他还在自己新买来的‘侍’妾房里捂着腚睡大觉。被带到刑部大堂之上看见高高在上的上官默方才惊醒,这次来势汹汹绝不是‘花’钱能打发的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周延是皇后的人。朝中重臣尤其是那些前朝遗老遗臣等暗中抱紧殷皇后大‘腿’,只等着大皇子登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