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久,那花太岁终于恢复了理智,略带歉意的颔首,这才继续说道:“自从我杀了那个叫‘耶鲁西’的洋人军官后,洋人便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他们找不到我,便拿老百姓撒气,那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老弱妇孺,被他们用刀挑,用火烧,又或者干脆用大炮轰死!……这种惨状,是你难以想想的!你见过日本人杀人没有?那八国联军,比他们一丝不差!他们一样****妇女,拿女人取乐!……”
“等等!我有意见!……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不也这个德行?……”商翠同学,此刻又发言了。但却听得花太岁直蹙眉,但还是解释道:“我之前,不是这样的,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你到底想不想听?不想听,那我也不想说了!……”
花太岁面色有些阴沉,而那商翠,则挤骨了半天眼睛道:“你说,你说,我不插嘴了!……”
“唉!那时,叫个惨!……直至后来,八国联军进了北京,一样是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而当时的清廷,早已腐朽不堪,这京城一破,他们便投降了!旋即便下令说,义和团是拳匪,是叛军,请求洋人协助剿灭。而且,那时的清廷,为了平息洋人的怒火,竟然将屠刀也一同伸向了义和拳!也就是在那时,由于清廷的出卖,洋人得知了我的身份,携大军前来!……”花太岁说到此处,却又顿住了,仿佛早已沉浸于那痛苦的回忆之中。
“那后来呢?……”商翠终于又忍不住的问道。
“后来!……哼!后来洋人兵临城下,但我们拳会却是不惧,我们假意败走,将这些洋鬼子,都引入了深山,然后利用地势,与这帮洋人,打肉搏战,将他们杀得大败而归!……”花太岁说道此处,那是士气高涨,放入再度回到从前那般,冲锋陷阵一般。但旋即却再度失落了起来,看得商翠,也是十分揪心!不得不,又弱弱的问了一句:“那既然胜了,那你又何苦落得这步田地?……”
“唉!正所谓骄兵必败,那一战我们凯旋而归,认为那洋人,定然不会再来了,于是便回城庆贺,但谁曾想,当时清廷,早已买通了城内的富商,在这酒中下了药!导致我中毒,功力尽失,这才被洋人以及那些卑鄙小人,有机可乘!……”花太岁说道此处,早已恨得咬牙切齿。而那商翠却不解道:“你说的这些,仿佛与你成为淫贼,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
“有!……就白桃花,那个狐狸精害的,就是她给我下的药!……”花太岁理直气壮的说道。
“白桃花是谁?她又怎么给你下药了?……”商翠也没听说过白桃花。而他的父亲,也没有讲过。当然了,那会他的父亲,根本不在花太岁的身旁,而是负责保护他的夫人。所以这一段,商翠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白桃花!……”花太岁重复着白桃花的名字,却难以启齿,最终也只能支支吾吾的道:“那是一个,有技术的女人!……”
“有技术的女人?……”商翠撇着嘴,重复了一遍。却依旧满脑子的雾水,问道:“什么技术?……”
“你这傻孩子,怎么什么都不懂呢?有技术的女人,就是那种地方的女人,城里不多见吗?就是那种地方的女人!……砰!……”花太岁此语一出,商翠顿时拍案而起,点指花太岁的鼻子骂道:“好哇!你打胜了仗,就跑去喝花酒,……你,……你活该,你!……你就怎么不被毒死呢?这世上,也少了一个祸害?……”
“这其实,……其实,我也不想去,盛情难却!……这真是,盛情难却!……”花太岁出奇的腼腆,甚至连多看商翠一眼,他都不敢!
“呸!狗屁盛情难却!你天生就那玩意!……对了,即便是那个很有技术的女人,害了你,你应该去找她报仇,为何会沦落为了淫贼,做那种令人法旨的事情?……”商翠一声声斥责,数落得那花太岁是哑口无言。但他还是回道:“这与我妻子的死有关!……还有你的父亲,我是让他去保护我的妻子的,但当我负毒回到家中之际,我的家却被洋人烧了,洋鬼子当着我的面,****了我的妻子,将她****致死,而且还用刺刀,挑起了我的孩儿,活生生的摔死在了青石砖上!……而我一怒之下,便下令与那些洋鬼子拼了,……后来,……后来,我中枪倒地,是手下的一个兄弟,拼死将我救了出去。但当我醒来之际,他却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而在那时,我认为你的父亲也死了,但不曾想,你父亲竟然还活着!……”
“你是说,我父亲没有尽到他的职责?才导致你今天如此模样?……”此刻,商翠问得有些犹豫不决。因为从这花太岁的只言片语之中,不难看出。是自己的父亲,负责保护王长青的夫人的。但那夫人却死了,而自己的父亲却活着,这即便是傻子,都能想出是怎么回事,所以此时的她,竟然有些暗自神伤!
“不!不是这样的,倘若不是见到了你,我或许这样想,但现在,我不会了!……”花太岁将话说得吞吞吐吐,而苍翠却更加糊涂了,顿时追问道:“此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