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瘫与傻子,究竟有什么区别?……”此刻,齐大兵一脸诧异问道。却将那老汉给问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这脑瘫与傻子究竟有什么区别,不过既然人家八路军问起来了,而自己又吃了这么多年的盐巴,怎么也得弄出来一个道道来。于是这老汉,左思右想终于一拍脑门有了。
“八路同志,我跟您说,那脑瘫在于形,这傻子在于意,一个表现在外面,一个很有内涵!……”这老汉说道此处,生怕齐大兵不明白,便解释道:“我给你打个比方哈!但不是咱瞧不起残疾人,咱就说这个意思,这脑瘫的人,四肢不协调,即便表情也不协调,就好比你刚才那样,嘴歪眼斜的。但这傻子就不同了,他很有内涵,倘若他坐那不动,就跟正常人一样,所以怎么才能表现出傻呢?那就在语言上,他们说话发憨,口舌不清,这你明白了吗?……”
“嚄!您老真有学问!……您等一下!……”齐大兵听到此处,这算彻底明白了,下了驴车,在路上打了几个滚,又抹了一脸的土,这才爬上来道:“您瞧,这面子里子都有了,不仅是一个有内涵的傻子,还有一个有外在的傻子!……”
“呵呵!你这个小娃娃,可真有你的!……”老汉大笑了两声,这便打马赶往白石镇。而且这功夫不大,这便来到了那白石镇。但见这会,虽然是一大清早,但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是络绎不绝,而且大多都是来赶集的,好不热闹!
“干什么的?……下车检查!……”此刻,那老汉刚刚将驴车赶到城门口,守门的伪军便蛮横的敲打着马车。
“老总,是我!您不认识了?……这不总来嘛?……”老汉上前套近乎。而那伪军却不买账的道:“谁认得你啊?这城门每天过那么多人,老子哪记得住?……下车检查,良民证!……快!快!快!……”
此刻,这伪军着实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堆在这城门的人,简直太多了。每个人都要检查,每个人都要良民证,就他这么几个伪军,忙得都跟孙子似的。而且还得照顾门口监视的几个鬼子,所以此刻他们的心里,就一个字‘烦’!……
“嘿嘿!老总辛苦,这是我的良民证,大大滴良民!……”老汉将良民证递了过去,那伪军仅是扫了一眼,便丢了回去,然后冲着齐大兵吼道:“你!良民证!……”
“唉!老总,这是我本家的一个侄子,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傻子!……”老汉一比划自己的脑子,学着样子,那意思是告诉这老总,齐大兵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傻子?……”那伪军向车上瞭望一眼,却看不真着,但旋即便摇摇头道:“不成!不成!……傻子也要有良民证!否则不能进,你就把他丢在外面吧!这么大的人,他也丢不了!……”
“别啊!……您看他这脑子不正常,放在外面,我哪能放心啊?……老总您行行好,放我们进去,这卖了箩筐,我请您喝茶?……”
“不成!不成!……滚!没有良民证,谁都不能进!……”此刻不待老汉把话说完,那伪军便连连摆手,而且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他哪有时间,等这老汉卖了筐,再请自己喝茶啊?所以,这有钱,就得当下使,画饼充饥的买卖,他才不干呢!
“诶!……嘿!嘿!……光洋,嘿嘿!我的光洋!……”然而,正当这老者与那伪军僵持不下之际,却从车上滚了一块光洋,跌落在那伪军的脚下。但此刻齐大兵刚要下车去捡,但却没有那伪军手快,被人家给捡走了,而且这伪军将光洋持在手里,还吹了那么一下,感觉像是真的。于是连连摆手道:“走!走!走!……赶紧走!……”
“光洋!我的!……我的,光洋!……”齐大兵口齿不轻的喊道,却被那老者给推上了车,道:“傻孩子,那不是你的,是老总的!……走!咱们进城吧!……”
“驾!……”
此刻,眼见蒙混过关了,那老汉还岂敢呆在这里?紧着打马便走。然而就在这时,那手持光洋的伪军,却仿佛想到了什么!因为这一车箩筐,恐怕也卖不上一块大洋吧?这二人竟然如此轻易的,就送给自己了,难道这不奇怪吗?所以这小子招呼一声,几个伪军,便将驴车又给拦下了。
“怎么了老总?……”此刻,那赶车的老汉,冷汗都下来了。而且,他也觉察出了那么一丝不对,心道:都怪自己走得太急了。倘若因为自己的这一丝纰漏,断送了八路军战士的性命,那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跟你没关系!……车上那个人下来!……”显然这伪军也不是眼睛里揉沙子的主,虽然他口上说,不认识这卖筐的老头,但心里明境似的。这驴车这筐子,每个月都要在他面前晃过几回,他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印象。所以这老头倘若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只有出在,这车上的人身上。
“老总,您别跟他计较,他就是一个傻子!……”那老汉试图上前拦阻这伪军,却向齐大兵直使眼色,那意思便是说,您先跑吧!我即便拼得一死,也会帮你争取时间的。咱能活一个,那是一个!……
“给老子滚一边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