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咆神色狰狞,残破的身体挂在空中,嘴里不时咳血,“呵呵,真是不甘呀,拥有伟大传承的我竟然输在你这个凡人手中,连这双手套都无法击败你,云狂,你获得了一份荣耀,你死后,你的头颅将永远被侍奉在我族的战堂之上。”
“年轻人,我不知云家与你有何仇怨,也不知你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现在你要做好面对死亡的恐惧,你将死在这里。”云狂上身**,全身衣服破破烂烂,只剩下腰间银色的腰带和下身护体的短裤,胸前一道巨大的伤口,从上而下,几乎剖开了整个胸膛,银黑色的头发染着血丝漫天飞扬,雄壮的身体立在星空下,周身燃烧着血红色的光焰,双拳上缠绕的血红色虎头越发晶莹透彻,不时发出一阵阵低沉的虎啸。
“咯咯”“咯咯”“死在这里”青年听到这句话是发出神经质的笑容,浑身抖动,
“云老头,看看下面吧,看看你的将士,听听他们死前的哀嚎,啊,多么美妙的声音,死者的哀嚎,生者的欢唱,再也没有比这美妙的声音了。”
云狂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绿色巨球,上面的鸟儿层层叠叠,把船包裹成一团,见不到片点船的身影。见船上的情况如此糟糕,云狂心中震怒,抬起头时,眼中发出刺眼的红芒,如同实质的杀意爆射而出。
“小子,你彻底激怒了我。”全身的红焰沸腾,刺目的红焰点燃了天空,就像星空下燃烧的火炬。红焰一胀一缩,后化为一个红色的虎头包裹住云狂,虎头形态鲜明,双目圆睁,射出湛湛神光,额头三横一竖,一个“王”字透漏出无尽的威压,红虎仰天长啸,一声震天的虎啸在星空下炸开,无形的冲击震荡虚空。云狂挥动右拳,“杀拳,灭”这一刻,大气凝结,时间静止,一颗巨大的虎头咆哮而出,向青年冲去,在空中荡起片片波纹,迎着青年撞了上去。青年周身黑色雾甲在虎头的撞击下,瞬间破碎,虎头继续前冲,挤压血肉,碾碎骨头,带着青年向远处飞去。
发出这招后云狂嘴中呕血,周身的红焰暗淡,显然刚刚那招对自己的消耗也相当大,见虎头命中青年,转身向下急速冲去,显然对这招的威力相当自信。“芸儿,憨儿,你们一定坚持住,云伯马上就来。”
此时云海号上空,三明翼族老者时刻关注着两边的情况,见少主被击飞,不知所踪,脸上漏出震惊之色,
“少主,手上可是戴着先祖传承下来的手套,竟然就这样败了,还生死不知。”羽长老呐呐自语,身体颤抖,脸上带着恐惧与不甘之色。转身厉声道:
“两位,少主现在生死不知,如果少主死了,我们也不用回去了,即使杀不了云狂,也要让船上的人陪葬,为少主,也为那些死去的族人。”
想起那无数死去的族人,想起族人的现状,三人对视一眼,带着决意,带着必死的信念,震动双翼向云狂冲去。
三人化为三道流光拦截在云狂与云海号之间,羽长双手下摆,双翼上扬,额头闪耀着刺目的绿光,一束青光从额头飞出,化为一个青色巨鸟浮在羽长老身后,青鸟越来越凝实,而羽长老身影却越来越淡,两者身形互换,相互交融,最后青光一闪,一个生有四翼的青鸟飘在空中,青鸟四翼双尾,双翼似手,双尾似脚,如蝴蝶,亦如天使。青鸟横空,率先向云狂冲去。其后的两位同伴亦不甘示弱,周身气血沸腾,一个双手化成鹰爪,鹰爪横挥,在空中划出片片涟漪;一个目生双瞳,紫光闪耀。两人双翼张开,羽毛渐渐紧密,在星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才有的锋芒。
云狂脚踏虚空,急速向云海号冲去,见包裹船只的群鸟越来越多,心中越发焦急,急行间,见三名翼族老者向自己冲来,欲拦截自己,不禁暴怒,“三名扁毛畜生亦敢拦我,找死。”凝聚全身气力,周身红焰再次沸腾,化为虎首向下砸去,云海号上空,一直红虎,一只青鸟,两束流光,在星空下,在噪杂的鸟鸣里,相撞在一起,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在虚空炸开,无形的冲击向四周扩散,空气里出现如波浪般的涟漪。包裹骨船的群鸟在这无形的冲击下死伤无数,漏出一处空隙,而正是这一空隙间接缓解了云海号的危局。
大量新鲜的空气从这一空隙处涌了进去,使得甲板上罗憨和将士们得以喘息,缓解了胸中的憋闷之感,罗憨心中焦急,不知云叔现状,而梅小姐去了动力室,到现在还未归来,那动力室的东西非常人可碰,只能希望梅小姐没事。看着眼前漫天的飞鸟,罗憨生生死死十几年,从没像今天这么憋闷。漫天的飞鸟,杀不尽,斩不绝,有稍微的疏忽,就可能被拖到空中,蚕食而亡,就算有阵法守护,一些兄弟也难逃幸免。
罗憨此刻只想仰天大吼,拿起板斧向外冲去,斩尽这些扁毛畜生,为那些尸骨无存的兄弟们报仇,可是看着周围剩余的兄弟,想起船舱里的梅小姐和两位少爷,想起云叔的嘱托。想着他们,罗憨安静下来,是的,他们需要自己,梅小姐和少爷们需要自己,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需要自己,他们需要我的力量,我要守护他们,守护到死。此刻,一丝莫名的气息从罗憨在身散发,这种气息越来越浓,而罗憨身上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