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我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之中涌出来,那种感觉很好,我甚至已经不想要去考虑这力量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了。我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一般,它炙烤着我的最后一丝理智!
“杀了他!”老婆子颤颤巍巍的躲在了村民的身后,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看得出对我很是恐惧。那些村民听到老婆子的命令之后,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上前。他们的脸上全是惊恐,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人群渐渐将我包围起来,我抬起头,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突然感到一丝快意,这些人,都不过是些会行走的皮囊,他们的生命,从被制成人偶的时候起就结束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这样卑微而又肮脏的活在这个世间呢?我勾了勾嘴角,发出一声不屑的笑。
“快去!”那老婆子冲最靠近我的村民喊道,他浑身一颤,看得出是在抵抗老婆子的命令,但仍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手中紧握的木棒夹杂着一阵呼啸的风声,想我袭来!“太慢了。”
我低声说着,但是却没有移动寸步。那老婆子看到我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并不躲闪抵抗,眼底不禁浮现起了一丝笑意,但就在那个瞬间,她却惊慌的发现,她目之所及之处找不到我的身影!
啪!那汉子手中的木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木棒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动之后折成了两半,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声音从他的而后传来。“去死吧。”刹那间,我手中的生死笔穿透了那人的胸膛!生死笔上的黑炎在一瞬间燃烧起来,将那人吞没,黑炎就像是一条吞吐着蛇信的巨蟒,顷刻之间就将那人焚烧殆尽!
我看到那人的脸上浮出了一连串儿的水泡,但是并没有维持多久,水泡就被烧破,那人绝望的嚎叫着,声音凄厉恍若是正在遭遇酷刑!他的身体已经碳化,碎裂成了一块块儿的粉尘。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腥臭焦糊的味道。“师傅……”隐约之间,我听到黑子在叫我,可是此时感受到破坏的美好的我已经没有心思理会他,我满脑子里都只剩下了杀意,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我扬起手中的生死笔,它赤色的光芒不断的闪动着,几乎将夜空照亮。死去的村民身下,赫涌现出了一圈火焰,地面深陷,无数苍白的手爪从地底涌出,它们撕扯着村民的身体,将他们拖入地狱。
地狱中的火焰也蔓延在这村庄之中,几乎在片刻间,这村中就无人生还,地面上只留下了一烧焦的碳土。
那老婆子自然也没能够从火海之中逃脱,她惊叫着叫着孙女儿的名字,在火海之中寻觅着。她的身上已然布满了火焰,火光烧去了她的皮肉,但是却没能够阻止老婆子寻觅孙女儿的心。
终于,她在一个废弃的屋檐之下寻到了她的孙女儿,那女孩儿的尸身已经成了一堆焦炭,面目全非,身上木质的残骸还在火焰的烧灼下噼噼啪啪的作响。
但是老婆子却将她搂紧了怀里,然后低声哄着,说:“囡囡不怕啊,奶奶唱歌儿给你听。没事儿了,都没事儿的。”
不知为何,我望着这通天的火光,心里只剩下了一阵空白,杀戮,带给了我最原始的快乐,但是在破坏的**得到了满足之后,我却觉得,好像缺失了什么一样。这火越燃越大,终将整个村庄吞没。
在火海之中,不断有喑哑的歌声传出来,那是老婆子的歌声,她唱着一支曲调平淡却不失韵味的乡村曲调,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奏响生命的最后乐章。直到这时,我才恍然意识到,黑子还在这火海里!火势这么大,他会不会出事?
“黑子?黑子——”我叫着他的名字,冲进火海里寻找他,但是却怎么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在哪儿?”我喊着黑子的名字,几乎踏遍了这村庄的每一寸土地,到处都是焦土,黑骨,还有被焚烧的只剩下金属铆钉的木偶残骸,这一切都告诉我,黑子可能已经死了!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要是在平时,我不可能会记不得黑子还在火中的,但是刚刚的我,就像是被什么控制着一样,心中除了杀意再无他物,看着火光心里只有平静跟快意。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井边有人的咳嗽声,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几乎已经绝望的我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我飞快的跑到了那个井边,看着井下的人。那井水浑浊,沿着井壁往下有一个趴在那儿的身影。
“黑子,是你吗?”我问道,但是黑子只是咳嗽了几声,并没有回我的话,我听到他的咳嗽的声音,确定了是黑子,便下到井里去救人,这井壁很是狭小,我们两个男人在井中难以回转身子,所以折腾了很久才将黑子拖上来。
他好像被烟熏得昏迷,只能够本能的呼吸,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我看着黑子,心里隐约有一丝愧疚。“醒醒,喝点儿水!”我一边说,一边试图将黑子叫醒,半晌,黑子睁开了眼睛,呆呆的望着我。
他的眼睛过了很久才有了焦距,当他看到我的一瞬间,却惊叫着从我的身边躲开!他的身上伤口很多,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