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看着汉子跟黑子把那女孩儿的尸身埋进了院子里,汉子跪在女孩儿的坟墓面前迟迟不肯抬头。黑子看到这一幕也有些难过,但是我却来不及感慨世事无常,从刚刚开始我就感觉到怀里的生死笔正不断的抖动,像是在发出某种警告一般。
看来这个村子还真是不太平啊。我想着,走过去问那个汉子。“囡囡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身体里的虫子你又知道多少?还有,现在明明是白天,村子里为何还门窗紧闭?”汉子被我的问题问的一愣,他摆了摆手示意我赶快离开,看来是不愿意回答那些问题。
“我为判官,生死簿上记载这里有一个厉鬼,我就是来将它驱逐出人世的。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大可告诉我,我早日将那厉鬼赶出人世,你们也能够早点儿恢复正常的生活不是么。”我说着,可那汉子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让我对个溪尾村中的事情更是感兴趣了。
汉子跪在原地不动,他低沉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应该是在考虑我说的话。我没这么多时间让汉子考虑,想要让他快些做决定就只能说些去刺激他的话。
“你最好还是快说吧,我感觉到着个村子里还有不少跟囡囡一样的行尸,一会儿天可就要黑了。”我的话音刚落,汉子就突然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囡囡不是行尸!她,她只是……”说道这里,汉子又哽咽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囡囡不是行尸,刚刚那么说只是想知道汉子对囡囡的事情了解多少。如今看汉子已经说了开头,之后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是么,她不是行尸,那是什么?“我带着一丝戏谑对汉子问道。虽然这样对一个失去了幼女的男人很是残忍,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从汉子的口中套出话儿来。
他半晌才回答道:“囡囡,是被人下了蛊了。”
我点点头,接着说:“是,她被下的是虫蛊,这种蛊在人的身体里靠着吸收人的精血存活,然后每半个月会回到施蛊人那里一次,将身体里吸收的人的精血气力给予施蛊人一部分。然后施蛊人就能够凭借着这些精血存活于世,要是蛊虫多的话,施蛊人完全可以凭借着这些蛊虫带回的精血长生不老!”
那汉子听我这么说,看我的眼神儿瞬间就不同了。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那,有没有办法杀了那个施蛊人?”
我看到汉子脸上充满了肃杀的狠毒,心里一凛。这种蛊术也算是禁术了,虽然施蛊人可以获得永生,可是收到的反噬跟折磨却也是永生永世的!所以一般的人也不会用这种蛊术。
这施蛊人究竟是有多大的执念,才会要依靠这样的蛊术存活于世?那个汉子对那施蛊人的恨意也远远超过了因为孩子死于他手中的恨意。但是我还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出什么的样子,对那汉子说:“刚刚说过,我就是为了除去这个人才来到这里的,当然是有办法杀了他,你见过他的样子么,能否给我描述一下?”
汉子点了点头,对我说:“那是一个男人,白发,眼眸是金色的!带着一个黑色的大兜帽,盖住了脸,脖颈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很高很瘦的样子,剩下的我也看不清了。当时他来到我们村子里,不由分说就下了蛊,全村的人几乎都给他害了!我和几个村民躲进了地窖里才幸免于难啊!”汉子说着,说的自己无比的无辜,但是我却听出了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要说那个汉子跟施蛊人只见过一面儿,而且施蛊的人一见了他们就开始放蛊杀人,而且还带着兜帽。那汉子应该急于躲闪怎么会还能看清施蛊的人眼眸是金色?我觉得不对劲儿,但是也没有点破,而是借着说:“那那些没有死的人去了哪儿?”
汉子长叹了一声,带着我们进了屋子里,开始的描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是一个傍晚,那个白发的施蛊人像疯了一样闯进了村子里面,口中还不断的咒骂。他那件儿黑色的大斗篷里面爬出了无数的黄色虫子,那些虫子只有米粒般大小,一开始村民根本就没有把施蛊人当一回事儿,他们围着他肆意的殴打,试图让他滚出村子。
但是很快的,人们就发现了那些虫子的特殊,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在意,仍然殴打那个施蛊人,只有少数胆小的人躲进了地窖里。不久,人们就发现那些虫子爬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那些米粒儿大小的虫子顺着人们的皮肤爬进表皮之下,人们看到那些虫子在自己的皮肤下面缓慢的爬动,皮肤上就像是起了一个水泡一样,肿起一个晶莹透亮的包。几乎能看到那个虫子的样子。愤怒的人们用刀子和针将自己身体里的虫子弄了出来,然后踩死在了地上。他们以为这样就没事儿了,就继续打那个施蛊的人。
晚上,施蛊人已经被赶出了村子,他离去的时候已经狼狈的让人不忍去看,满脸是血而且目光涣散,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但是却不断的笑着,好像很开心一样。人们以为他就是疯了,明明已经如此狼狈却还笑的开心。但是人们很快就发现,那个施蛊人给他们中下的蛊,并没有被村民从身体里弄出来!
很快的,被蛊虫钻进身体之后的人们就感觉到身体里面很不舒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