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始刚把一众人进来之前的情况简单的跟寒子说了一下,然后道:“我从中间那条路进来,一路小心翼翼,不敢大意。我是山区里长大的,对于山中一些奇怪的现象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倒是听过不少,知道这里既然被称为通灵谷,其中一定有其奇异之处。”
寒子打断了他的话道:“童同学,麻烦你说重点的,只需要说出你在什么地方发现了什么,然后思苓她们又是怎么失踪的情况跟我说就行了,想办法救人才是紧要。”
童始刚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啊寒子同学,我习惯了。好的,我进来之后,发现到了前面,”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竟然没有路过去了,前面是山崖,而且极为陡峭,依我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爬得上去。”
他似是在回忆着:“而且中间一条路和右边一条路竟然是连通的。你也是从中间那条路过来的,应该知道,两条路交汇处的地势极底,瘴雾极浓,我到了尽头时已经感到有些晕眩,找不到江一豪和梁耀宗两位同学,我忙向右边路回转,可是刚走得四五十米,后面突然传来了‘箜箜箜箜’的声音。
“我吓了一大跳,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象是我们山里的孩子们对着竹筒猛力吹的声音,又似是空谷回音。但是在这个地方出现,听起来却予人无比的恐怖之感。”
这童始刚仍然有些罗嗦,确有一点讲故事的潜质,不过寒子听他说到重点,便不阻止于他,听他续道:“我霍地转身,大声道:‘谁’,便看到了一幕从未见过的恐怖现象。”
童始刚伸舌头舔了舔嘴唇,虽在寒子真气静镇之下,似是仍然有些恐惧,眼睛露出了深深的迷茫:“我看到前面血红的浓雾以极快的速度铺天盖地而来,而那血雾之中,有一个象是龙卷风的一样的雾圈呼啸着狂卷而来,那雾圈的前头,看上去就象是一只怪兽张着大口之样,我猜那箜箜的声音就是从那雾圈似怪兽的口中发出来的。
“我当时可是吓坏了,拔腿就跑,可是却发现自己两脚似乎突然之间没有力气一般,竟然是两腿发软,跑不动了。我拼尽全力的向前冲,却感觉自己跑起来的速度就象是乌龟爬爬一样。跑得十几米远之后,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响,我却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跑得更快一些了。可是,
“就在这时,一股极大的拉力从身后传来,我吓得‘嘭’的一下扑倒在地,心想完了完了,这血雾之中一定是有什么怪兽之类,说不定这拉力便是这怪兽对我吸咐生出的。
“那股吸拉之力并没有因为我倒地而有所减弱,那拉摧之力把我‘刷’的向后拖了一米多远,前身的衣服都被刮破了,惊恐之中,我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根附于地面的藤条,便伸手猛然抓住,紧紧的拽着。
“还好那吸拉之力并不是时时都一样的强,而是时弱时强,我抓着藤条拼命的向前爬去,看到前方十多米远处有便是这棵大树,看上去应该有上千年的树龄了,这棵大树下方刚好有一个树洞。
“我想起村里的老人说过,千年老树都有灵性,有阻挡阴邪之物,便想后面血雾之中的那个雾圈可能就是什么阴邪之物,于是便向这树洞爬了过来。
“可是这十几米的距离,我爬进的过程中,那吸拉之力竟然变强了数次之多,我总是只爬得两三米,那吸力便出现一次。吸力出现之时,我整个身体都被拉得飘荡起来,或是被拖着在地面滑行,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就是被拖着磨烂的,你再看我的两只手。”
童始刚说着,伸出两只手掌来给寒子看,当真是予人触目惊心之感。原来他的两个手掌满是血泞,粗厚的表皮到处是深深的伤口。由此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惊险程度。只是此时有寒子的真气镇着,他并不感觉到有多痛。
童始刚又道:“更为恐怖的是,那吸拉力一加诸于我身上,我全身便有一种被抽血抽筋的痛苦之感,难受至极。那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爬进那个树洞里。在那一刻,这树洞似乎便是我救命的稻草。终于,在那血雾‘哗刷’的将要将我吞噬之时,我钻进了这个树洞之中。
“那时候,我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或者说是麻木了。这树洞挺大,我一进到洞中便拼命的站了起来,躲在里面。也许是老人们说的对,那血雾和那怪兽样的雾圈到了树洞外面竟然没有进来。
“过了片刻,那‘箜箜’的声音也没有了,我才敢趴下来伸头向外看去,发现那血雾和那恐怖的雾圈已然在这片刻之间消失得了无踪影,这里又恢复了平静。到了此时,我心一松,顿感全身无力,身上被刮伤的疼痛和寒冷便涌上心间,软坐在这树洞里。更为难受的是,我全身似乎流失了大量的血液一般,虚弱得比发了四十度高烧还要难受,神智也渐渐模糊。
“而我的背包早就在那逃命中被那股吸拉之力卷走了,那时便是想要喝一口水来补充一下能量都没有办法。迷糊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便听见秦思苓同学和兰凌同学的呼唤声。”
“兰凌?”寒子突然打断他的话,道:“这名字咋听起来这么熟。她是哪里人?”
童始刚道:“兰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