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弘历到的时候见着的就是跪满了一屋子的人,唯一坐着的四个还有三个嘴里在不停念叨着什么,此情,弘历居然想到了一个词,热闹。
“这是喜欢跪着?”弘历说话更绝,差点没把跪在地上的贵人和常在们噎死,特别这些贵人和常在除了魏贵人外都是弘历在宝亲王府时的老人,虽妃位不及筱黎,但这样被打脸,心里已够呕了,还想着皇上来时占着老资历也闹一回,谁想,皇上才进门开口就给来了这么一句,一口血差点被噎出来!
“皇上,这可不是一般地跪着,妾来的时候就见魏贵人先跪在了皇后娘娘的产房门口,一听才知道这是魏贵人给皇后娘娘祈福呢,妾就想,一个人祈福太少了,干脆就喊了大家来不是更好,纯嫔,愉嫔和嘉嫔就配合着念经一番,妾想这样的诚心肯定更诚。”筱黎其实时间算得很好,这些贵人和常在们除了魏贵人外,基本上都只是刚跪下弘历就来了,谈不上费力,至于魏氏,她想显,行,筱黎话时都特意为她显摆出来了,是好人吧。
只是旁人如何看魏氏的,筱黎可管不了别人的想法。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跪是吧,来人,让魏氏去门外面好好跪!其她人都起来候着,显不乱是吗?”弘历一听却是恼火,这些小伎俩平日他不介意陪着这些女人玩玩,也当个乐子,可是现在什么场合不分,他再如何不待见皇后,那也是自己的妻子,论不到一个小小的贵人来这里作。
“皇上,里面的太医这么阵都没有个信,是不是再叫几个来?”收拾了一番魏氏,今天就够了,筱黎可没忘了里面一直没停过的惨叫。
“去把张诚,刘和都叫来!”张诚的医术最好,刘和最擅长女科,现在最大的希望也就是这两个人身上了,若是不行,弘历把这个念头摇出去,不再想,他不喜皇后,但从没到想她死的地步。
“让里面的太医出来回话!”大半天了还诊不出个一二,留他们何用!
“臣见过皇上,皇上吉祥!”弘历发话,便是皇后选的太医也不敢不出来。
“说,皇后什么情况?!”弘历冷着脸,皇后的惨叫谁听着都不会舒服。
“回,回皇上话,娘娘这胎一直怀相不好,现,现恐有一番波折。”弘历帝王之威不是吹的,特别是当他心情不好的这个时候,更没人能承受得住,几个太医跪在地上不止说话不畅,身子都已开始颤抖着,每个人都知道,今天要是皇后有个什么意外,大家也不用想着日后的活头了,话里更不敢说死。
“一番波折?这么说,皇后并无大碍?”太医想说着不清不楚的话,弘历却不打算放过他们。
“臣,臣——”这话太医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接,他敢说吗,不敢,皇后没事,他不知道,皇后有事,他现在也不知道,只能是头上的冷汗刷刷冒着,后背衣襟很快就湿了大半。
“废物!皇后就选了你们这些废物!”弘历冷哼,皇后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当初一个那拉诺敏害了自己的儿子,现在一个魏氏看着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现在连选个太医都不能选个有真才实学的,弘历要是心狠一点,今天皇后就得交待掉。
“稳婆呢,稳婆怎么说?”弘历懒得再理他们,只能等着张诚,刘和来瞧,趁这时间,里面候着的人还有稳婆。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刚说着话,产房门打开,皇后身边的梅子急匆匆跑出来,见弘历赶紧跪了下去。
“皇后情况如何?”弘历现在的心情算是和筱黎一样了,矛盾,不知道对皇后是该盼着什么,而且他比任何人更清楚皇后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张诚已经说得很明白,皇后和腹中胎儿的虚弱完全是因为皇后服了药的原因,那日,皇后给他下了迷药,给自己也下了助孕的药,所以,才会一举得孕,可一举得孕的同时也付出了伤损精气的代价,只是,夫妻那么多年,弘历觉得自己若是一点情意都不念,他未免冷血了,何况,皇后虽然喜欢权力,但并没有和自己争锋相对过,而她身后的富察氏在朝堂里也规矩得很,说是外戚,但完全没有外戚这害,和一般的朝臣没有什么区别,总之,林林总总,弘历都没冷心到不管皇后的地步,这也是他今日能来的最大原因,皇后有错,但错不至死。
“皇上,您快救救主子吧,主子痛得不行,可稳婆说主子根本还不到生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到了真能生的时候,主子已声嘶力竭,哪还有力气再产下小阿哥!”梅子是真吓坏了,听着万嬷嬷的吩咐赶紧出来准备去找皇上,谁想到,一出来就见皇上已经来了,赶紧哭着过来。
“张诚,刘和来了没有?”弘历只能希望这二人有法。
“来了,臣来了!”张诚,刘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进来。
“赶紧进去给皇后诊脉!”弘历已经顾不上那些虚礼,救人要紧。
“怎么样?”很快,二人从产房出来,弘历紧着眉头等着二人的回答。
“回皇上话,娘娘情况不太好,这般痛应该是可以生了,但偏不到时候,这样下去,娘娘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危险。”张诚是弘历的御用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