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如何斗,其目的无非在于一个男人,所以,斗的同时,筱黎觉得千万不要把这个男人忘了,也不要以为你在后宫成功杀出就能得到这个男人,想得到这个男人,需要的还是更多的用心,用心的打扮自己,用心地讨好他,如果你只把精力放在后宫争斗上,完全本末倒置,现在的皇后,筱黎就觉得她已经开始本末倒置了。
别的不说,就是这一身的素净,筱黎也直摇头,国丧素净是对的,可贫苦人家的素净能和富贵人家的素净比吗?
同是一身孝服,穷人是真正的麻布上身,再差的说不得就是破布一匹马虎一裹就完事,可富人家那孝服的料子说不得就够一般人家几年吃喝不成问题,这叫什么,叫层次!
可现在,谁来告诉她,皇后这一身孝服是从哪个穷苦人家扒来的,同是孝服,自己宫女身上的料子都比她穿得好!
还有,国丧间妆也不能化了,包括她也是如此,只是抹了些基本护肤品,可是谁再来告诉她,皇后脸上为什么能白成这样,别来唬她,再憔悴也到不了这地步,白得跟张纸似的,刷墙呢吧。
然后,皇后这诺大的长春宫,硬是让她收拾得不见一点装饰,除了桌椅板凳,筱黎毫不怀疑,若不是这些属于生活基本所需,怕连这些皇后也得收起来吧,筱黎真是服了她!
在王府,这位福晋就是一直以节俭朴素著称,那是还算勉强过关,毕竟上位者还是同样节俭出名的先皇,可现在,新皇是什么人,皇后,你都和他夫妻这么多年了,还不明白。
其它方面,筱黎不敢说,但她那里吴书来端来的一批又一批闪着光的宝物就足够让她敢说,这位新皇绝对和节俭不沾一点边!
再细致一点,你看他平日吃穿住行哪样不是精致到极处,这都足以说明这位新皇那就是一位享受的主儿!
所以,说这么多,筱黎只想说,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同样,想放他眼的首先也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这一身没有最寒酸只有更寒酸的打扮,你想让弘历如何看进眼,别和他提什么真心动人,要真心动人也得先过了第一个视觉感观再说。
筱黎只能摇头,皇后,新皇才即位,最关键的,新皇看着体健身强,绝不是短命相,所以,再有儿子,现在那也是皇帝说了算,她可是恶补过这几朝的历史的,就只说康熙朝,被老子熬死的儿子多的去了,在一个活得硬的老子面前,儿子只是浮云。
“妹妹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这样吧,不如待皇上的册封下了后再说吧,几位格格就暂时都居钟粹宫,待有了封位也好再行迁宫,苏格格因育有三阿哥,便暂且居钟粹宫主宫之位。”筱黎这里想得多,雅淳那里想得也不少,本想着趁这些女人还没有被册封前好好立威一把,没想到,这些女人现在才进宫就开始不安份起来,哼,可惜,在王府,她福晋之身就压住了她们,现在,以皇后之威,她们就更别想翻身!
“姐姐是后宫之主,这些事当然是姐姐说了算。”筱黎回笑,笑得很真心,就算不说别的,就一个那拉·诺敏,真的,对她没用,就是那拉·诺敏还没有违背阿玛的意愿,还是阿玛想照拂的女儿时,她于自己也就只是一个住在一个府里的陌生人,她是阿玛的女儿,但她从不是自己心里承认的姐姐,嫡是嫡,庶是庶,特别是心机不纯的,更要分清最好,现在,不受娘家待见,不受夫家重视顶天一个小妾的那拉·诺敏,皇后这棋子找得真不怎么样。
“那就这样定了吧,好了,人都齐了,时间刚好,走吧,可不能让太后她老人家等着我们。”雅淳咬牙,那拉筱黎果然还是这般嘴厉,自己一时大意就被她将了一回,什么都是她说,格格们要是各住一宫,凭她们的身份不够,要是住偏殿,她就不得不把人也安排进自己的长春宫,她更不愿,最后,她不得不让这些侍妾格格都暂时住在一起,一下子全得罪了这些格格们,幸好,不过些侍妾,她还不放眼里。
只是雅淳没有注意到,那拉诺敏低着头眼间闪过的狠毒,这个恨意只对雅淳,她的嫡妹筱黎,她一直都恨,或者更习惯了她对自己的不待见,可是皇后,分明拿着她做出头羊时,总是对她好言好语,许以各种诱果,可事情不成是,最先弃她于不顾还是她,她如何不恨!
高氏在旁边扯了扯嘴角,诺敏眼间的恨意,雅淳没看到,可她看到了,有趣,我们的皇后娘娘这是被自己养的狗先恨上了,高氏再看了筱黎一眼,一个总是笑脸示人的皇后,一个绝不吃亏的娴侧福晋,这叫不叫,其实随时笑着对人,以为平易近人更能招人心的其实却是更容易招人记恨呢。
不过,倒是给了她可趁之机,想咬主人的狗,她倒是可以帮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