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武台的台上台下,除了牧天野,所有人都如同正在梦中。
这就是越两星比武?好像两个人加起来总共使出了一个术法,还是用来加速的,然后又是一招连小孩子都会的直刺,那个三星的劲修就被废掉了?
人们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看着那个在竞武台上还在不停惨叫翻滚的人形,又告诉他们一切都是真实的。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惊醒了众人。
“我要废了你!”
观武台上面站起来一个老者,抬手就是一掌,离得牧天野还有十丈左右,凛冽的掌风已然扑面而来。
平劲秋这一掌已经动用了术法,七月识修的术法不是牧天野所能抵御,如海的压力骤然临身,压迫地他脸色煞白,眼看着就要丧命在掌风下。
这时,他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麻衣麻裤,微微佝偻的身形,从后面看上去,却如山般高大。
那掌风到了这人面前,被他同样一掌推出,两股掌风相交在竞武台上面,如同刮起来一股飓风,吹得牧天野几乎站立不住,而那个倒霉的平南鹤直接被吹到了台下。
而后,一声闷响在人们耳中响起,如同敲击在众人心头,让人心里发闷,感觉又什么东西压在心里,十分的难受。
响声过后,牧天野只见身前这人站立如松,而观武台上面的平劲秋却连退了两步,满面的惊骇。
“平劲秋,我的徒弟也是你能动的吗?”程啸川一掌击退了平劲秋,昂声说道。
平劲秋脸色变了几变,指着牧天野叫道:“此人在比武的时候,使用符箓,已然坏了比武的规矩,难道不应该惩处吗?”
牧天野在师傅身后叫起屈来。“我没有元器的时候,那平南鹤使用元器,怎么不说他坏了规矩?”
平劲秋怒容满面,问着牧天野的师傅:“程啸川,我们说话,你徒弟插什么嘴?”
程啸川爱惜地回头看了牧天野一眼,淡淡说道:“不管是谁,说的有道理就要听着。我徒弟问你,你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平劲秋好像被噎住,转头望向了掌门文海望。掌门低垂眼睑,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还是另一个老者开口,给他接了围。
“元器是元修常用之物,只是辅助而已。符箓却不同,完全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如果元修都利用符箓,就不能体现修炼的重要了。”
牧天野暗地里撇了撇嘴,元器同样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这个老者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平劲秋的话找理由而已。
他点了点头,好像是赞同了对方所说,然后大声说道:“可是我根本没有使用符箓,怎么算得上影响了比武?”
这一问顿时把台上的众人问住。想来确实如此,牧天野不过是拿出了符箓,在平南鹤眼前晃了晃,根本没有激发符箓,怎么也算不上用符箓赢得了比武。
程啸川忽然大笑起来,“原来,那个什么天才不是被符箓打败的,而是被自己吓死的!”
众人一想,事情好像确实如此。有人想笑出来,却看着台上平劲秋如同一滩死水的面容,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特别是那些刚开始叫得大声的外门弟子,这个时候见到自己支持的人败了,并且败得如此之惨,败得如此丢人,都恨不能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还是掌门开了口,说道:“够了!这场比武牧天野获胜!不要再多说什么,就这样决定了!”
程啸川向着掌门拱了拱手,突然说道:“掌门,现在宗门内部安逸之风盛行,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也敢称为天才。我这次出去,发现元兽们蠢蠢欲动,而法兰公国厉兵秣马,眼看着几年内就要风云变幻。我们宗门要早作准备,加强弟子们的实战,多培养那些敢战能战的弟子,为将来的大变做好准备!”
平劲秋冷哼了一声,说道:“程啸川师兄为了你的徒弟,太过危言耸听。这些年几国间虽然也有一些小的冲突,但是整体上相安无事。再说了,我们的弟子们都在认真修炼,不怕任何势力!”
程啸川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掌门。后者沉吟了一下,说道:“此事甚大,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程啸川轻轻一叹,也就不再说什么,可是他的眼中却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牧天野见师傅说的话没有得到宗门的重视,暗暗为师傅不值。几个长老之中,只有师傅常年奔波在外,为了宗门历尽了辛苦。其他的长老躲在宗门内部,作威作福,对师傅传回来的消息还将信将疑。可见他们都已经在宗门安逸惯了,内心里害怕出事,所以干脆把头埋起来,装成听不见而已。
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这些宗门上层的事务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更加关心的是自己的利益。
“周敏生师兄,我应该得到两个贡献点吧?”
借着掌门也在的机会,牧天野开口问道。只有掌门点头,才可以把所有事情定下来,免得那些长老从中作梗。
“两个?”这次轮到周敏生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