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希望爷爷能把那心肠恶毒的歹妇柳氏赶出家门!”
楚镇南疑惑的看着楚歌,柳氏是后者的姨娘,四儿的正房,听闻是位贤淑良德的好妻子,楚歌怎么会对她有怨念?
“那柳氏早在许久之前,在我娘亲三餐之中施喂慢性毒药,时至今日,我娘亲几乎毒入膏肓,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我娘亲恐怕命丧黄泉了!”
“什么?”楚镇南十分诧异,他知道楚歌的娘亲一直身子不好,原以为是体质羸弱的原因,不想……如果楚歌所说属实,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
“通知药堂的执事,去北院!”楚镇南立即发令去楚歌娘亲所住的院落。
药堂的执事望闻问切,通过一系列的诊断确定楚歌娘亲身上确实有慢性毒药断肠草的成份。
“柳氏,我且问你,你房间里的囤积的断肠草是怎么一回事!”楚镇南坐在椅子上,双目几乎要攒射出火舌一般。
“我……我……我闲来没事,研究药理……”柳氏站在楚镇南面前,身体有些颤颤巍巍。
“混账歹妇!时至今日,还欲狡辩!”楚镇南大手猛地拍碎了身边的一只沉檀木打造的桌子。
“来人杖责八十,轰出楚家!”
柳氏一听,面色惨白,汗珠滚滚而下:“爹,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小歌,小歌,我是你柳姨娘啊!你帮帮姨娘,帮帮姨娘,求求情!”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多行不义!”楚歌侧过身子,不再看柳氏。
柳氏直接被拖到了楚家的刑堂,接着惨叫声飘荡在刑堂的上空。
……
因为楚歌获取了族比第一,从药堂拿九叶金生,当然没有哪个人反对,九叶金生一到手,楚歌就让剑灵炼成丹丸,让娘亲服下。
此刻,夜深人静,武场上除了楚歌和楚镇南的身影,一个人也没有。
楚歌跟在楚镇南的身后。
“百年前,楚族之大,其之昌盛,非现在所能够企及的,但是后来沧海桑田,楚族没落,分成了几十个分家,流落各地,我们这一支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我族在二十年前是拥有族谱的本家,在所有的其他分家可是有着权威的地位的,而二十年前,却被京都的一个分家夺取了族谱,沦为几十个分家之一!”
“可怜你那个年纪轻轻的五叔,为阻止京都分家,被他们用绝脉手给废了经脉……”
楚歌跟在楚镇南身后,听到自己居然有一个五叔伯,不禁愣了。
“十六岁啊!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废物,就算我意欲维护之,还是无法阻止被赶出家门的命运!”
……
楚镇南正忘我的痛心疾首,一边的楚歌正努力的恢复平静,自己有一个五叔,可是从来都没有听到家里人提到过。
楚镇南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又接着道:
“爷爷打算先将你送到剑宗,学得三年武艺,三年后参加京都楚氏祭祖大典,一定要将族谱请回来,一雪二十年前的耻辱!”
楚镇南为楚歌和楚歌娘亲出头,楚歌身为楚家人,这些事情当然是理所应当,分内的责任!
当下楚歌拱手应道:“孙儿一定不负众望,将族谱请回来!”
拱手说话间,微弓身子,挂在胸口的须弥戒忽然不经意间滑了出来。
楚镇南正好瞥见,骤然,老爷子整个身躯就像是受到了电击一般,愣愣的盯着楚歌胸口的须弥戒。
“你……你这须弥戒是从哪里得的?!”
楚歌见爷爷如此激动,有些疑惑,当下将乞丐老伯事情和楚镇南交代,因为第三个请求也是和乞丐老伯有关,因为楚歌想让楚家收留乞丐老伯。
楚镇南听完楚歌的讲述,身子颤颤巍巍,口中喃喃:“五儿,五儿!”
楚歌也是一愣,五叔,难道……难道乞丐老伯不会就是自己的五叔?!
一想到三年以来,乞丐老伯的安慰和鼓励,楚歌内心已经意识到了,乞丐老伯就是自己那个因为经脉被废而被赶出楚家家门的五叔!
“没错的,没错的!是五儿!”楚镇南不停的摩挲着楚歌脖子上的须弥戒。
……
楚歌回到北院,进了自己房间,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没有冥想修炼,而是直接躺在床上思考着。
乞丐老伯就是自己的五叔伯!这让他错愕了很久。
五叔伯居然和自己一样,变成废物,但是他却比自己要凄惨,二十年里受尽磨难,最后沦为乞丐,想必没少受别人的白眼和欺辱吧!
那个出手争夺族谱废了五叔伯的人,楚歌问清楚了,他叫楚冰云!
如果还不知道乞丐老伯是自己五叔伯的时候,楚歌也只是尽力在祭祖大典时候将族谱争夺回来,但是现在,楚歌所想的不仅仅是夺回族谱,而且还要让楚冰云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让他体会到废物意味着什么!
因为楚歌早就把乞丐老伯当做自己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