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媚努力抬了抬胳膊,指着厅内椅子道:“随便坐吧。”
我生怕她会让我出去,于是赶紧坐了下来。
沉寂片刻,花无媚又道:“其实……我把你调来这里,是想求你帮我一个忙。”花无媚自知我已帮过她两次,所以说完这句,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赧地看着我。
我心里不解,奇道:“不知王妃要我帮什么忙?”
花无媚道:“想必昨晚你也全看见了,我那个师兄阴狠歹毒,为了得到情花蛊竟不惜背着师傅企图对我不利!”
听她主动提到情花蛊,我不由心中一动,仔细聆听。
花无媚继续道:“我那师兄一向如此,倘若他认定的事情,便从来不会改,所以……既然他对情花蛊动了念头,不达目的便绝不会罢休!甚至……我猜测此刻他有可能就埋藏在附近!”
“这……王府里戒备这么森严,他想要藏在这里应该不容易吧?”我假装对一切毫不知情的样子。
花无媚摇头苦笑道:“那是你对他为人不了解!你别看我贵为王妃,其实在这王府里,我什么也做不得主,不过是摆放在冷宫的一支花瓶而已。而如今我又有伤在身,所以,为了避免受制于人,我想……请你帮我一起对付师兄!”
说完,花无媚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随即道:“不知王妃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花无媚见我没有拒绝,欣喜道:“我们阴山派最厉害的就是巫蛊术,师兄不仅是巫蛊术中难得的高手,修为也比我们高了许多,所以若是硬碰硬,只怕讨不到好处!”
我不解道:“现在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既然连硬碰硬都讨不到好处,那我们岂非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花无媚冷哼一声道:“虽然我们斗不过他,可我却知道他有一处致命缺陷,只要抓住这个缺陷,我们便能处于不败之地!”
我喜不自禁道:“是何缺陷?”
花无媚却不答我,反问道:“你可知情花蛊的来历?”
我不解她为何忽然又提到情花蛊,只能茫然点头道:“略知一二。”
花无媚道:“既然如此,难道你还猜不出师兄的致命缺陷么?”
情花蛊,中蛊之人会一生一世死心塌地于下蛊之人!
想到此处,我猛然惊醒,不可思议道:“难道他是为了女人?”
花无媚冷笑道:“不错!你别看师兄现在其貌不扬,其实他年轻时乃是我们苗疆少有的美男子,只不过由于他太过沉醉于巫蛊术,在一次试蛊时不小心被蛊虫反噬,才弄成现在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而师兄中意的女子叫做柳如烟,此女早在七年前便有‘苗疆第一美女’之称,其生父亦为当地巨擘,只不过在三年前,柳如烟的父亲因在扬州城欠下巨额赌债,竟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变卖了……”
若在以前,花无媚这么说或许我还不信,然而我刚刚从如意赌坊出来,于是对她所说没有丝毫疑问,只是对那“苗疆第一美女”的称呼,我却有些不屑。
见我目光不定,花无媚忽然停了下来,迟疑道:“你怎么啦?”
我微微摇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花无媚道:“所以,只要那个柳如烟在我们手上,师兄他便不敢有丝毫非分之举,因为那柳如烟即便是让师兄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不到花无媚的师兄竟用情如此之深,一时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我随即又想到了李月容,想着此刻她还生死未卜,于是刚刚冒出的一丁点儿好感又荡然无存。
花无媚继续道:“如今那柳如烟被卖到了扬州城的鬼市,我打听到她现在一家青楼,所以……我想你今晚便去把她‘请’来。”
花无媚这么一说,我顿觉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甚至可以用她去交换李月容,不过想到她既有“苗疆第一美女”之称,想必也不会如此轻易便见到,于是道:“那柳如烟盛名如此,想必平日接待的若非王公贵族便是殷商巨贾,我连接近她都是问题,又如何能请得动?”
花无媚指了指我座下的椅子道:“你且把脚下的青砖掀开。”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言起身,把椅子拿到一旁,掀开脚下的青砖地板,然后我便看到了里面埋着的一块块金条。
花无媚冷哼一声道:“这些个黄金,莫说是见她,就算是与她共度一晚,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然后呢?那柳如烟不是小狗小猫,我总不能把她绑了来吧?”我依然不太明白她的意图。
花无媚忽然神秘一笑,笑靥如花道:“你今日总算是问了一个像样的问题!”说着,她微微侧身,掀开左侧铺垫,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透明的瓶子。
那瓶子只有半截指头大小,周身冒着凉气,虽是密封状态,却可以看见瓶子里蠕蠕爬动着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虫。
“情花蛊?”我难掩心中激动,迫不及待脱口而出!
“不错!”花无媚一脸自信道,“你只需给那柳如烟种了情花蛊,她便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