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屋外面,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十号人,低声哀嚎。阿狗他们拎着棍子监视,一脸的意犹未尽,好像没打过瘾。周围的人都躲远远的,典型的部落式围观。蒙罗拿着一枚金币,翻过来掉过去的看。威震天出来之后,他还小声嘀咕:“十银币一月,这日子怎么过。我可是普通级安魂师……”
没看到蒙罗的法术,威震天很遗憾,但对他的惺惺作态,毫不理会。何长老跟在威震天身后,庆幸不已。
地上躺着的人,都是其他长老的亲戚子侄,有六十多人。十个打一个的结果,就是他们全趴下了。而威震天的人还生龙活虎,除了身上带点淤青,连行动不便的都没有。
威震天四处瞄了瞄,对在远处围观的飞儿和茴儿招手。他道:“妹子,过来一下呗。”
两个女孩抱着毯子走过来,样子很害怕,如同两只受惊的小鹿,让人怜惜之心大起。但威震天知道,这只是假象。因为两女在过来之前,先是隐蔽的看了何长老一眼。她们在请示何长老,要不要过来。这说明两人的害怕程度,远没表现出的那么夸张。
飞儿和茴儿走到威震天面前,身形微微发颤。虽然明知两人害怕的样子是假装的,威震天还是忍不住怜香惜玉。没法子,二十岁的血气青年,面对宛若邻家小妹的清纯女孩,实在硬不起心肠。尤其在压服何长老之后,他的警惕心也放下不少。
“你们别怕……”威震天挤出一副花痴状的笑脸,捏着嗓子道:“我就是想问问,刚才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飞儿和茴儿对视一眼,柔声细语的说了起来。何长老带威震天进了地屋,她们跟在后面也要进去,却被一群族人围住了。主要是两女手中的毯子,太华贵了。飞儿手中的毯子,好像还有点残留的魔法元素,阳光下呈淡淡的金色。
族人啧啧称奇,想摸又怕弄脏。其他候鸟,更是羡慕得眼睛发蓝。这时,孙长老的亲戚子侄忽然冲过来……
孙氏一族的聚居地跟何氏一族相邻,抓威震天的人来得最快。一开始,他们只是远远藏着。主要是胆小,不敢上前。贱民被压迫得太久,懦弱已成常态。若是自家长老坐镇还好些,偏偏长老都不在。
就是在也没用,那帮秃瓢的胆子比他们还小。何长老倒是在,却成了给冒牌货牵马的角色,弄得他们一头雾水。胆小再加上迷惑,这帮人就一动不动的藏着。直到有人看见两女手中的毯子,情况才发生变化。那两张毯子是金羊毛编织,一看就华贵无比。飞儿的毯子还泛着金光,看起来炫目至极。
财帛动人心,他们当中有人在村口抢过驼牛肉和金币。虽然大部分东西,都被长老搜刮。剩下的那点,也是贱民几辈子没见过的财富。现在又有了抢东西的机会,他们岂能放过。
一帮人呼呼啦啦的冲过来,推开周围的人,就要抢毯子。没想到,何狗剩他们话都不说一句,上来就打。
长老子侄那叫一个“委屈”,俺们只是抢毯子又没抓冒牌货,你们咋不讲理呢?有人还想解释,可一照面就****倒四五个,棍子都给夺走了。何狗剩又直愣愣冲进他们当中,抡着棍子狂抽。另外三个也不含糊,从右侧打了进来。这下,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何狗剩他们的想法很简单,领袖就在地屋。这帮人拎着棍子过来,不管干什么都是找揍!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长老子侄也怒了。要是冒牌货或者独角兽在,他们自然会怕。但何狗剩这几个人,他们不在乎。大家都是贱民,谁不知道谁呀?别以为跟在冒牌货身边,就怕你们,不知道俺们棍多吗?
于是,长老子侄也奋起还击。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正当防卫”。结果,就躺了一地……
飞儿和茴儿看出这帮人是来抢毯子的,但描述中却很有技巧的把他们的目标,指向威震天。有个长老子侄脑子相对灵活,挣扎着想解释。他们是来抢毯子,绝不是找威震天的麻烦。可刚说几个字,就被阿狗一棍子抽得满脸开花,昏死过去。其他人全都闭嘴,能解释也不解释了。
威震天听飞儿和茴儿说完,看着她们楚楚可怜的样子。要不是众目睽睽,心里还有个玲珑,他肯定握着两人小手,柔情蜜意的安慰一番……
过完妹子的干瘾,威震天恢复正常了。他问身边的何狗剩:“称了他们的斤两,感觉如何?”
“呸……”何狗剩吐了口含血的吐沫,神情不屑。刚才他一人游斗牵制,下巴挨了一下。他擦了擦嘴角,道:“咱们抢饭的强度降低几倍,都比这激烈。就他们这种水平,再来这么多人也没什么压力。”
威震天拍拍何狗剩肩膀,以示鼓励。然后,他对何长老道:“这几天,还有不少事要劳烦你,没问题吧?”
威震天说的是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式。
“劳烦不敢当。”何长老恭恭敬敬地道:“您尽管吩咐,我就在此处恭候。”
飞儿和茴儿听何长老这么说,眼底闪过讶然之色。
“何长老,你这文绉绉的话从哪学的呀?”威震天扔下这么句话,也不等何长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