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有铁的纪律,服从命令是天职,条令条例要牢记,令必行禁必止,自觉凝聚成战斗集体,啊纪律纪律,纪律中有我纪律中有你,纪律中有无穷的战斗力,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得胜利……”
军歌嘹亮,口号飞扬。威震天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不时指点两句,哪里跑调了。反正是原歌改变,他最有发言权。
再往后,则是阿狗和威豆并排而行。两人明争暗斗、各领手下较劲。歌声一浪高过一浪,都想压过对方。
警卫连骑马走在两侧,监督行军过程中有没有聊天和拖慢速度的人。威震天又捣鼓出十条军律,逼着警卫连背熟。对于不识字的贱民来说,背这些军纪简直比杀头还难受。
前些天,警卫连的人苦|逼到极点。早上背,吃饭背,晚上接着再背,就是睡觉都有人对词,弄得大家全是黑眼圈……
第一军和第二军的人,本就对警卫连苦大仇深。看他们遭罪,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可好景不长,警卫连背熟军律之后,又轮到他们苦|逼了。
威震天当众宣布,全军上下三天内必须背熟军律。三天后无法达标的人,全都要挨鞭子,警卫连监督。
这些天,第一军和第二军半数以上都挨了鞭子。他们对警卫连的态度,已经从苦大仇深变成仇深似海。警卫连所到之处,全都是愤怒眼神。
贱民现在不但吃饱穿暖,还天天有肉,一个个面色红润。再加上高强度的训练,身体素质也明显提高。最重要的是威震天常抓思想教育不放松,得空就给他们洗脑。都是反压迫、反奴役、保卫部落不怕流血、不怕牺牲之类的话。现在,这支小小的队伍脱胎换骨,焕发出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精神状态,昂扬彪悍。
威震天知道,这一百号人就是一百火种,而部落几十万贱民就是干柴。能烧多大火,就看他怎么折腾了。想到自己来这鬼地方还不足一月,就白手起家拉起一只队伍,他也满腔自豪,颇有点小地主收租回来的感觉。
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只独角兽,忒特么可恶。拉布拉多除了偷袭狮鹫空骑那次,让他骑了一回。其他时候,两人又恢复到对峙状态。别说让他骑,能不抽冷子电他,威震天就偷笑了。好在,这头傻驴对玲珑和可爱很有好感。哪怕药瘾渐去,整天撒着欢的乱窜,也没有离去,这让他松了口气。
这会,拉布拉多驮着玲珑和可爱,又来找事了。它跑到威震天身边,对着他胯下那匹高头大马,“噼啪噼啪”闪了两下电弧。
那匹马受到高阶魔兽威压,腿一软差点翻到。骑术还不咋地的威震天,一脑袋栽了下去。等他破口大骂的爬起来,拉布拉多又跑远了,只留下玲珑和可爱银铃般的笑声……
这时,远处一阵蹄声传来。大壮和马扎里带着哨探,策马而回。到了近前,两人利落的滚鞍下马,看得威震天既嫉妒又郁闷。马扎里也就罢了,人家底子好。可大壮学会骑马才半个多月,就像个老骑手了。自己却还处在不从马上掉下来,已属不易的阶段。
“唉,人比人得死……”威震天心下暗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道:“什么情况?”
“老样子。”大壮敬了个礼,道:“羊肠岭的关卡和以前一样,一个人没有。我们还去浪人营地看了看,也没什么变化。加快速度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回部落。”
“好,今晚就住在羊肠岭关卡。”威震天转身吩咐道:“强行军,加快速度。”
命令传下去,歌声顿停。队伍却像上了发条,骤然加速……
强行军十多公里,走了大半月的草原,终于到了尽头。小草逐渐稀疏,土地的颜色也变成紫黑。偶尔有几丛半尺高的植物,不规则的叶片全是尖而硬的小刺。地势也发生变化,一处处丘陵斜坡向高而去。再走小半天,两座高达百丈的悬崖峭壁,突兀的挡在眼前。
威震天打量着悬崖,啧啧称奇。悬崖两侧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耸入云端的顶部缠冰绕雪,如同冰刀。下半部却是淡蓝色的岩石,滑不溜手。就连长在上面的苔藓,也呈蓝色。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悬崖从中间断裂,留出一条十几米宽的通道。如同两把菜刀剁在砧板上,而他们这只小小的队伍,就是菜刀前的蚂蚁,准备从缝隙通过……
“领袖,这两座悬崖是叹息山的支脉。这条通道就是羊肠岭,长度至少三十公里,里面弯弯曲曲。两边的悬崖峭壁,无法攀爬。不论谁想去苦囚之地,都得走过去……”阿狗当起导游,尽心讲解。可能是快到家的原因,他颇为激动。不止阿狗,其他人也归心似箭。若不是军纪约束,恐怕得撒丫子往里冲。
威震天很想问问,狮鹫空骑能不能飞过去。可看阿狗兴奋的样子,还是忍住没说。他点头附和:“鬼斧神工,哪里的大自然都有奇迹。”
得到肯定的阿狗心满意足,又向同样看呆眼的威豆炫耀:“领袖都说这是奇迹,你老家有吗?”
威豆自打懂事就在火梨堡乞讨,还真没看过这么险峻巍峨的地势。可输人不能输阵,他反唇相讥道:“你们有这么险峻的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