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病号,被八十多人套着麻袋偷袭。只要看见开头,就能猜中结尾。悲催加苦|逼的“第一军”肉没吃到,人也全军覆没。
“你们这帮干菜班,给小爷等着……哎呦,卧槽!”脑袋罩着麻袋的威豆,连场面话都没交代完,就被踹得爬不起来。他悲愤极了,连刚从威震天那学的国骂,都出来了。
坚持最久的是大壮,硬是摆着金钟罩铁布衫的架子不倒。也不知挨了多少下,周围人的手都打麻了,他还是不倒!
“壮呀,你这是何苦呢?不就是一碗肉吗,受这罪干啥?你这样,叔心疼啊!”孙老油拎着陶罐走过来,流下几滴鳄鱼眼泪。他很不忍的道:“来吧,叔帮你一把。我打你的腿弯,你麻溜躺下就行。记住,我打你的腿弯。准备好,别伤着喽。”
说完,他一陶罐砸在大壮脑袋上。“啪嚓”一声,陶罐砸得稀碎……
大壮全身的劲都集中在腿弯,脑袋却挨了一下。就连倒下去都直挺挺的,腿是一点弯没打。虽然他脑袋罩着麻袋,看不见表情。但看他躺在地上还一抽一抽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憋屈,多不服……
“小子们,吃肉啦!”孙老油招呼一声,连鳄鱼眼泪都不顾擦,就去抢肉。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唯恐落后。
“好吃,这驼牛肉真香……这块肉够肥……你们说这帮人天天练,咋还让咱们打成这逼|样……他们要是第一军,咱们是啥呀……以后让他们见咱们就叫哥,咱们给他们留点汤……对,掺点水应该够喝……”
众人吃得兴高采烈,还说风凉话。
威震天端着碗粉鼠根,蹲在远处吃得吸溜吸溜。他从横七竖八的“第一军”,那异样的沉默中,听到仇恨的磨牙声。
“效果不错,嚯嚯……”威震天满意地笑了。
“这样不会出事吗?”旁边的玲珑,担心道:“他们要是结仇,怎么办?。”
“没事。当初,我们班和其他几个班也是各种龌蹉。因为吃饭洗澡还有其他烂七八糟的事,没少干架。可一联合执行任务,又成了兄弟。等任务完了,我们接着再打。”威震天满不在乎的道:“教官曾和我说过,军队要是没点血性,那还叫军队吗?”
可爱捧着脸,也蹲在旁边听着。她插嘴道:“天哥,你要听教官的吗?”
“嗯,听。”威震天不假思索的道:“虽然有时候也玩点阴的,但重要的事还得听。”
“哇……”小丫头惊呼道:“天哥,你是先祖三千万军队的军|委|主|席。那你的教官是多大官,有多少军队啊?”
“这个……”威震天一下子噎住了。自己吹过那么多牛|逼,小丫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有心圆谎,说教官有三亿军队。虽然整个地球的军队也未必够三亿,但也顾不得了。只是比军|委|主|席还大的官,他实在想不住来……玲珑看威震天尴尬得要命,赶紧瞪了可爱一眼,让她别乱说话。小丫头的小嘴撅起老嘴,貌似不满。
“那个……咱们的人跪着被杀也能挺着,却不敢拿起刀反抗。昨天,我看俩人吵架。鼻子都贴在一块了,也没动手。如果是我们那还成,至少有基本公平的法律约束。谁先动手,挨打的人往地上一趟就报警。先动手的人不管对错,都得赔俩钱。弄不好,还得拘进去几天。”威震天把话题往其他地方转,免得再谈那些没谱的牛|逼。他道:“可这一套,在这鬼地方不行!咱们的人说是善良也好,说是被压迫奴役得太久,变得懦弱也罢。
但不管怎样,他们都缺少那种刺刀见红的勇气。甚至连部落灭族、家人亲友遭到屠杀时,反抗的意识也很薄弱。如果时间允许,我会通过对外的战斗,慢慢磨练他们。但咱们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只能通过这种内部竞争,来促发他们的狠劲了。
这么做,看起来有点野蛮。可再怎么野蛮,也比让一群懦弱的羊羔和虎豹作战的损失小。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希望追兵来临前,咱们的人都能变成豺狼,最差也得变成猎狗。只有这样,咱们……或者说是部落,才有将来。”
玲珑默默地听着,就连可爱也一声不出。过了好一会,玲珑拿出一块驼牛肉,放在威震天碗里。她道:“你是领袖,不能只吃粉鼠根。”
小丫头也把自己怀里的驼牛肉,往威震天手里塞。她道:“天哥,这些第一军的人没用,你别跟着挨饿。”
“我想出的损招,自然要同甘共苦。不然,就没法做人了。”威震天把肉推了回去,忽然皱起眉头。他道:“玲珑,我得跟你说件事。人前,你叫我领袖就算了。私下里,你能不能别叫我领袖?咱俩也算私定终身,你亲热点呗。”
威震天的跳跃思维,把玲珑弄了个大红脸。她还没等说话,小丫头就提醒道:“天哥,我也和你私定终身呢。”
威震天虎着脸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你连我的嫁妆都收了,怎么能……唔!”可爱的话还没嚷完,就被威震天捂住嘴。他道:“玲珑,你以后就叫我阿威或者阿天,听起来亲切。”